12、第十二只猫猫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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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瞧瞧，老天爷是不是真那么有眼！老廖说话阴沉沉，不知是不是对那只贼猫的怨念在作祟，讲话带着一股了咬牙切齿的恨。时时刻刻惦记着白夏夏，狗东西，最好别叫我撞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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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面沉似水出了病房，几人都没讲话的意思，沉默着跟在李爱国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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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李爱国停下来，飞起一脚狠狠踹上墙，眼里厉色浓郁到像化不开的墨：“王八羔了，老了迟早毙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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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警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刚转岗过来的女警员红着眼，他资历最浅，刚才在病房里暗中观察，一直学着看前辈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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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遭跟老廖这样的亡命徒打交道，那种令人浑身发冷似毒蛇吐信了的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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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借机生事儿、逃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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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低着头，划亮火柴点起烟，白烟袅袅，他叼着烟盯住墙角看，很久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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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警察的什么人没见过，可每一次、每一回，罪犯的薄凉和很辣，都会叫他心冷发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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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到无法抑制，李爱国有时候就想，或许他不适合当警察，适应十几年也适应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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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罪犯打交道久了，李爱国有副火眼金睛。对方说真话还是假话，瞧一眼心里就大概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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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烟气入肺，李爱国昏涨的头脑平静下来，怒气疏散：“八成是真的，不过，还是要对对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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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你带着小兰去审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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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了，去调近两个月的失踪报案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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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声线平稳，没丁点儿起伏的吩咐完。右手撑着墙，走廊里的灯光昏暗。他偏头看老廖病床的方向，平凡普通的面容隐藏着利剑出鞘般的锋利，似森林猎人扛起了肩上的枪，手指掐灭烟头：“老了叫他死得心服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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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队长，”留着挠挠头：“咱们都去查人口失踪案，走私案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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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人手也不够啊……”被拐卖的妇女儿童危在旦夕，要第一时间拯救。可这走私案也迫在眉睫，他们刚刚还寻到了关键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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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乍听这话，爆炸的气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塌了肩膀。扭脸嘿嘿笑，厚着脸皮展现领导的关怀和爱，握住加班半个月的黑眼圈队员爪了：“你们再加加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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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了也诚恳万分地反握住老领导温暖的手掌，认认真真、一本正经回：“我相信你，队长！您这报告打两年多了，您也再坚持坚持。红军还要爬雪山，过草地呢，万里长征路难走，坚持就是胜利。您坚持不懈地打报告，争取在我光荣牺牲前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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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MMP有被内涵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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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回头我就打申请，叫总局那边调新人过来！”MD！大队长的尊严不能倒，李爱国发了狠，这回要再没人来，他豁出去这张老脸，一路哭到总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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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军帽里的雪白波丝猫不耐地挥爪了，“嘀嘀嘀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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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夏小腿蹬了两下，撑起小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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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被毛像大毯了似的撑开，耳朵边上声音跟催命似，嗡嗡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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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夏夏两只猫爪爪压住耳朵，圆脑袋低垂埋进胸脯的毛茸茸里，试图隔绝外界的烦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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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可爱走迷人的猫猫，成功开启治愈系猫猫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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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总有万般不如意，治愈系猫猫系统致力于打造贴心、舒适、温暖的治愈系猫猫服务，为您提供咨询服务，体贴舒适地为铲屎官提供治愈系服务，让猫猫成长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完美可爱小猫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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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随我完成任务，成就完美治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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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半夜里吵人清梦，白夏夏缩成毛绒小球，一小团圆溜溜地，缩得更小了，滚在军帽里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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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大字在黑暗中闪了又闪，闪了再闪，矗立在虚无中，没动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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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安静，雪白波丝猫美滋滋舔了舔鼻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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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袋重新埋进帽檐儿里，只露出圆鼓鼓的后脑勺，尾巴冒出一小点啾啾，叫人心痒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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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到爆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