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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非要说恶鬼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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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把目光转向东京市区的方向，凭借良好的视力，隐约能看到这座繁华城市的灯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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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语隐没在一声嘲讽地轻笑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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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双手手指相抵，懒散地靠坐在白骨王座上，苍蓝色的眼眸更加深沉，变成了宛如海底的幽蓝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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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集结在此处全日本境内的咒灵，他望着天上云朵散去显现出来的皎洁月光：“这样的环境还挺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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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他想象中大结局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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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五条悟]最近的天元缩在薨星宫殿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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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的身躯被刻意地覆盖在黑袍之下，他对[五条悟]不明所以的抒情沉默应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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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一如往常地陷入睡梦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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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想不到自已心安理得占据的身体已经摆脱了自已的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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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主动让出了身体控制权，窝在意识深处，睡得十分香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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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号和往常相比，意外地沉默乖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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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再试图让清月清醒，反而纵容着[五条悟]本身的行为，巴不得顺水推舟尽可能多地造成破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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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号慢慢理解了这个马甲残留意识想要做的事，不论[五条悟]的计划成功与否，都对他没有坏处，分析得出结论后，它反而帮着[五条悟]，让清月陷入更深层次的睡梦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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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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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望着漫长台阶上桀骜不驯的[五条悟]，比起前段时间观察到在学校里无所事事的[五条悟]，现在的[五条悟]反而让他们有种尘埃即将落地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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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搞事情的五条悟，更接近他们印象里的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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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中哪怕是最乐观的咒术师，在此时也不免会想到一个悲观走向的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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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相信诅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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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不是办法，最终，人群中的夜蛾正道动了，他成为了第一个抬脚迈上楼梯的咒术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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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抿着嘴，神色严峻，还没走出第二步，一个巨大的「帐」拦住了他的步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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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许咒术师进入的「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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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放下布置「帐」的手势，笑意未达眼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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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空闲的咒术师都集中在山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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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不明所以，他恭敬地低下头：“是的，接下来您有什么吩咐吗？”</p>
咒术师们迷茫无措地时候，[五条悟]又放了第二个只允许咒术师进不允许他们出的「帐」，将咒术师和外界隔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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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内，鹿岛清略微品了一口茶水，兴致很好地拉着五条悟讨论手上的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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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写得还不错，这本书也没那么难堪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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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清的阅读速度很快，还好，反世界的文坛也没那么完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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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出书上欣赏的部分内容：“如果用最简单野蛮的方法就能达成的目的，实力差距过大的猎食者对猎物往往不会多动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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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一种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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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看向鹿岛清推到他面前的书，一字一句地接着读下去：“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猎物对于猎食者来说只是表面上的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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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食者真正的目标并不在猎物那一层，所以他们会用费劲的办法去捕捉站在第一层的猎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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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岛清胡乱地在笔记本上画了两个同心圆，徒手画出了完美无缺地圆形，两个圆之间的环困住了代表咒术师的火柴人，内圆中困住了代表咒灵的随意涂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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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看着他的动作，猛地抬头，他突然明白了鹿岛清的隐喻，苍蓝色的眼眸中堆满了不可置信：“消灭咒灵不是他的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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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能，‘我’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太荒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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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打着转吹进来了一片绿叶，鹿岛清放下胡乱作画的笔，将这片叶了轻轻碾碎：“你可以从上面走下来看看，或者，我带你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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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放开手上揉碎的叶片，不再理会随风飘走的碎片，他站起来，双眼覆盖上一层墨色，心里十分清楚，外界再也没有一个咒术师可以庇护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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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让他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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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五条悟]自已也觉得可笑，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多言，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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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带着警告意味地眼神看了眼天元，天元下意识低头躲过了和他的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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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这些咒灵待在这里，明白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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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有些为难地看着[五条悟]，不杀了咒灵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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