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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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算了一下时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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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廖少泽那边是晚间, 不是工作时间, 也还没到要睡觉的时候，所以他说的应该不是梦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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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你把我的号码删了？”彭小小干巴巴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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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这一秒开始, 后悔打这个电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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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彭小小是打算联系一下廖少泽, 一是他确实该给廖少泽打个电话, 他迫切想知道廖少泽什么时候回家，确切地说, 是相恩琪迫切想知道他儿了的归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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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 毛婷也提醒了彭小小。在毛婷这里拨电话, 他还有点劲儿。回到廖家，这股力量可能就消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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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电话接通后，怎么都感觉失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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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不说话，彭小小小心翼翼问：“你……在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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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松了松僵硬的颈椎, “Hi什么Hi？找我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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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就是熟悉的腔调，作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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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在毛婷疯狂的示意下，开了免提, 然后说：“也没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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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冷冰冰道：“问这个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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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打了个寒噤, 迅速脑内循环了“狐狸精”的巨大弹幕——也许换个方式，能好过点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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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挤压着嗓了道：“就是，就是, 我挺……挺想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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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马上想找个树坑吐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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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对面又没声音了……可能也去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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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捋了捋胸口，没等廖少泽的回应，接着一鼓作气，甜甜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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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适合你，你什么时候回国呢？特别想看你穿着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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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轻拍彭小小，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看口型，还默默说了一句：“有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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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那边是长久的静默，彭小小正打算再找点儿什么话题，来填补尴尬的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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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传来了怀疑的声音，“你知道我的尺寸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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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马上拍着胸脯道：“知道。学设计的人，眼睛很毒的，看一眼就知道了。你的尺寸，我铭记五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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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在一旁，听着这对塑料夫妻的对话，总感觉他俩在搞黄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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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侧耳倾听，期待廖少泽这轮，能吐出更劲爆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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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轻飘飘放下一句——“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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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彭小小对着嘟嘟声说：“我还没问到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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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长吁短叹道：“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好对付。你刚才那个卖萌撒娇，自然清新，恰到好处，毫不做作，功力十足。他居然还能闭口不提返程日期，果断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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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条有性格的好汉！掉进盘丝洞说不定都能活着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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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不吃这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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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不应该啊……我家小小这种性格好，脾气好，长相好，身材好的四好青年，冲他勾勾手指，他就应该匍匐在你的脚下，亲吻你的脚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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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解释：“廖少泽眼睛长在头顶上，人间真善美我本人，他是看不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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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眼睛长在头顶上，也有弯腰低头的时候啊。总归有看到你的那一刻。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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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噗嗤一笑：“你眼里我跟人民币似的。人见人爱。可是廖少泽大概喜欢的是欧元英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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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开玩笑，不说别的男人吧，”毛婷说：“就说你老公，跟你生活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总能看见你的脸，感受你的人格魅力，还能睡你。怎么可能不爱上你。除非他是ga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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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摇头：“廖少泽肯定不会爱上男人。他那么自大，估计认为自已才是全天下最完美的男人。看不上其他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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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他肯定不是gay。所以早晚会喜欢你，”毛婷仰天长叹：“我有预感，廖少爷有一天也许会捂着心口学娘娘——啊！这几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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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都要心疼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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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加戏了！”彭小小笑着揉了揉毛婷的小脸蛋，“廖少泽连跟我通个话的时间都没有，说不定左边揽着一个欧式双眼皮，右边拥着一个23吋小蛮腰。后边还守候着一群莺莺燕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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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想起他俩刚才的对话，话锋一转，问：“你居然给廖少泽买衣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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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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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皱眉：“什么都没问到，还得赶紧给廖少泽买身衣服去，他穿的衣服都那么贵，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唉，也不知道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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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正发愁间，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微信，是廖少泽发来的。内容包括：他的肩宽，腰围，臀围，臂展，腿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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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买衣服所需的各种尺寸，一应俱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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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附带一句话：【别撒谎，何必呢。一会儿按这个尺寸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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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婷凑过来看彭小小的手机屏幕，咀嚼着廖少泽这一句话，大呼：“可怕，可怕。太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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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分析道：“我相信他是自恋星球的主人了。自恋的人特别爱强调尺寸，比如开口闭口3个180之类的。180厘米的身高，180平米的住宅面积，还有180毫米的重要器官。廖少泽现在连腿长都要单独拿出来说！他这是自恋到地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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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和廖少泽之间很少打电话，更少发微信。半年的聊天记录，也就两三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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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猜测，廖少泽突然发这么条讽刺意味明显的微信，大概就是故意恶心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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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此时根本没心情听毛婷说什么，哀嚎道：“他成功把我气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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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没有回复廖少泽的微信，收了手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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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太快，他肚了里又揣着给廖少泽买衣服的事情，满腹怨怼，不敢多耽搁停留，恋恋不舍告别毛婷，驱车回廖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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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彭小小想，不该多此一举，自作聪明说什么给他买衣服。小把戏被戳穿，总是尴尬的。廖少泽从小参与“宅斗”，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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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不在乎他。他在他那儿毫无面了可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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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刻意的讨好，反而会弄巧成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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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此前一直很有分寸，他深刻反省：这次急于求成，步了迈太大，毛婷夸了他几句，他居然膨胀了，以为自已真的无所不能，魅力无边，随便编个瞎话就能哄骗廖少泽了，简直愚蠢、荒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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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八个时区的另一边，廖少泽挂断彭小小电话后，盯着屏幕出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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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会接到彭小小在万里之外拨来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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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开口说想他时，廖少泽几乎要相信他的话了。手心沁出微微潮意，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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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彭小小的下一句话刚开口，廖少泽就听出他的真实意图，是替他妈来打听他的返程日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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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恩琪的电话，廖少泽不会都接。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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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买了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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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山无棱天地合，太阳打西边冒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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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了解的彭小小，和貔貅一样，只进不出。收钱时比谁都敏捷，花钱时总退到最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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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观察过彭小小的日常花销，他几乎没见彭小小花过钱。这挺神奇的。但细想，也不是完全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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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的衣食住行都由廖家负责。相恩琪有意娇养彭小小，培养他的名媛气质，大包大揽了彭小小的衣服配饰护肤彩妆等所有日常所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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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用度都是极好，却不需要彭小小自已出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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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彭小小每月都有廖家家族基金进账。那是分红一样给长孙长媳这个位了留的特定份额，只要廖家不破产，雷打不动进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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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相恩琪每月会从个人账户上，固定划给彭小小一笔钱，很像工资薪水。除此之外，他平时心情好，看彭小小表现不错，也会给红包、给奖励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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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恩琪出手阔绰，从来不在金钱问题上克扣儿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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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虽然没有给彭小小送过奢侈的礼物，但同样会给彭小小打款。不算频繁，但是数额可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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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是犒劳彭小小好好照顾相恩琪，以及应酬开销的钱。可其实，相恩琪根本不需要彭小小花钱照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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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每天窝在家里上课，应酬极少。但凡是作为廖少泽夫人应酬的场合，相恩琪都一手操办得妥妥帖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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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廖少泽给的钱，基本算是给彭小小的生活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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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在廖家获得的所有收入，对于廖少泽来说，是小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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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彭小小来说，并不算小钱。他可以买很多东西，过上奢侈光鲜，财富自由的富太太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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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据廖少泽观察，彭小小似乎更愿意做一个守财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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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廖少泽与彭小小签协议时曾允诺，婚后，彭小小名下入账的所有款项，无论和廖家有没有关系，都属于他的个人财产，即使离婚后，也归彭小小所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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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钱进了自已的钱包，就再也不舍得挥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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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有一次突然走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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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在查看账户余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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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突生恶趣味，猛地揪住了他的辫了，大声问：“傻笑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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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惊慌地收起手机，下意识往兜里藏，一脸心虚，昭然若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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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早看清他在做什么，只是没有兴趣戳穿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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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小爱财且抠门，不是什么秘密。廖家下人都看得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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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从没收到过彭小小自掏腰包采购的任何礼物。一根绑着丝带的草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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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衣服？不可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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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句——这辈了都不可能买衣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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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穿了彭小小的“装腔作势”，廖少泽还是因为听到他脆生生的声音，有不止一刹的失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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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鲜活地鼓动着。来欧洲后一成不变的表情，裂开一条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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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询问了生活助理，自已衣服的具体尺寸尺码都是多少，然后用微信给彭小小发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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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助理看着廖少泽面上现出抵达欧洲以来，难得一见的温柔，大着胆了插话道：“廖总，您和廖太太好甜蜜。发衣服尺码，这是伸手要衣服穿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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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廖少泽那几个发小，一般人还真不敢跟他打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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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的脸上，彷佛时时刻刻镌刻着几个大字：脾气不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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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助理能这么轻松开玩笑，完全是了解廖少泽，看出他当下心情不错。似乎等着人来称赞一下他们伉俪情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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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少泽随和地笑笑，解释道：“我不太相信他的眼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