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黑市里的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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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吃完，两人在院里写字，不时剥几个莲子。时清濯挑嫩莲蓬摘，又脆又甜，连芯都尝不出苦味，非常好吃。</p>

“藕带要泡在水里，赶集的时候拿出去卖。”</p>

“泡了泡了……”时音音已经泡好藕带，装王八的桶里都加了一点灵泉水水，怕它死了。虽然这王八可恶，要是死了卖不出价，就更可恶了。</p>

月上中天，院里凉快下来，两人才回房睡觉。时音音睡在里面，时清濯睡在外面。</p>

以前时音音小的时候，这么睡是怕掉下去，现在她已经不会满床乱翻身了，时清濯还保留着这个习惯。</p>

赶集前一天，时清濯脚底的伤口已经结痂，走路看不出什么，王八仍然活着，偶尔伸伸头，跃跃欲试。</p>

时音音一看到它伸头就拿竹条打它，不至于打死，但能出口恶气。时清濯实在看得好笑，也不阻止妹妹，就觉得好玩。</p>

赶集那天，他们天没亮就起来，一起坐板车出去，不然要走七八里地。车上还有七八个人，挤得满满当当。看时清濯抱着背篓，纷纷问里面是什么。</p>

“藕带，看能不能换点什么。”</p>

“房子修了应该还剩点吧？”一个嘴碎的婶子问。</p>

“就够买个锅，还要弹棉花，做床被子，不然天冷了受不住。”时清濯随口说了几句。</p>

“你逮着孩子问什么问，你家二狗子什么时候娶媳妇？”</p>

话题很快移开，大家去讨论婚嫁的事。</p>

赶集是赶集，大多是以物换物，王八换出去不容易，还有能卖东西的地方，比如黑市。时清濯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格外小心。</p>

他早就问清楚了，甚至连王八的价格也提前问出来，只等卖掉。</p>

黑市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看时清濯要进去，还让他打开箩筐看看，看见一只王八，笑骂了声：“好小子，运气不错，家里人没来？”</p>

“我爸在外面等我，说我是小孩不怕抓。”时清濯底气很足。</p>

“去吧去吧。”</p>

时清濯带着时音音顺利混进去，找到卖鱼虾的地方，把大王八摆出来，踩住。</p>

“这王八怎么卖？”</p>

“一块钱一斤。”时清濯报出价格。现在猪肉也才七、八毛一斤，但猪肉容易买，王八却不是天天能有的。</p>

“太贵了没人买的。”周围的人纷纷摇头。</p>

“谁要是诚心买，价格当然可以商量。”时清濯笑笑，看起来非常好说话。</p>

“小孩，诚心点，就算七毛一斤，我保证你吃不了亏，现在没什么人做这个吃。”</p>

“国营大饭店还是做的，肯定有人喜欢。”时清濯也知道王八不好卖，但买得起王八的人肯定有钱。</p>

“你想卖出什么价？”</p>

“给您少点，九毛。”时清濯又是一笑，看起来特别实诚。</p>

“贵了贵了。”那人连连摇头。</p>

“这东西可滋补得很，关键是难得，又没有专门养王八的人。像这样的野生大王八，营养健康，做出来就是一道大菜……”时清濯继续推销大王八，最后成功以每斤八毛五的价格卖出这只十二斤重的王八，一共赚了十块两毛钱。</p>

时清濯简直想去湖里再游几个来回，被几只王八死死咬住，再游出来。</p>

黑市的东西虽然不要票，但是特别贵。时清濯这次出来赶集，也带着一些票，油票、盐票、酱油票、还有布票，都是队里统一发的，家里以前也攒了一点。</p>

没有副食品票，也没有肉票。他已经想起不来上次吃猪肉是什么时候，也看了眼奶糖好几眼。</p>

小时候家里的奶糖堆成小山他也懒得看一眼，妹妹倒很喜欢，但唐惜缘怕坏牙，不准她多吃。</p>

“想不想吃糖？”时清濯问。</p>

“不想吃，走吧走吧。”时音音把他拉到一边，两人又把藕带换出去，加了不少红薯，换来一只能生蛋的母鸭子。</p>

为了确保这鸭子能生蛋，时清濯反复摸它的肚子，毛都快薅秃了，鸭子不耐烦地生了一个温热的鸭蛋，时清濯一脸喜色，把鸭子放进箩筐里。</p>

“以后我们就有咸鸭蛋吃了。”时音音心满意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