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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与众人说着,却是都想不到一个好的可以找到这“魔教”盘踞地的做法,只得今天议论就此作罢,等明日再作商议。
且说那萧文道的府邸之中,白天和齐安交手过的紫烟和那黑袍人正在他府中,摆好酒席同他推杯换盏。
就听得黑袍人对萧文道说到:“今日的事情劳烦萧大人了!”。
萧文道吃下一口菜后,放下筷子同黑袍人客气道:“空兄客气了!”。
实际上,他表面与这些魔教的贼子来往,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察觉的出来,大周现在的局势越发不稳了起来,虽说现在看着还察觉不出什么,各地都还是一副平和模样,但他却可以从一些细小的事物看出来,大周正在走下坡路。
就比如他所在的清湖县,近几年以来,赋税一年都比一年要重,导致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银子添到赋税里面上交朝廷。
可绕是他有万贯家财,可和大周庞大的赋税比起来也是杯水车薪的。
也虽然在许多人看来,赋税加重没什么……
可最了解底层穷苦百姓的萧文道明白,每加重一层赋税,就会让百姓多对一层朝廷的怨言,但这些怨言积累到一定程度,百姓们的“敢怒不敢言”就会变成实质化的起义。
那个时候,这个国家就会彻底乱起来,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对这个国家的情形再忧虑,又能做些什么呢?
正巧这个时候,他所在的清湖县,有魔教又开始猖獗,所以思虑再三后,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以思想控制百姓,方割据一方地方再图长远。
他的想法简单,可也困难,就是以魔教控制百姓,然后他再和魔教周旋,以此来控制清湖,以便将来有一天,若是大周真的分崩离析,他可以牢牢的将清湖控制在自己手里,保这一方百姓安定。
可也不得不讲,这个想法是相当疯狂的,这也就导致他的同胞弟弟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和他走上了对立面。
想法大胆……可事实证明,他萧文道也是有本事的,至少眼前的紫烟和这个叫空引的黑袍人和他关系走的就很近。
近段时间,他利用他们两个为清湖谋求了不少事情。
比如紫烟在那烟火地里,为他打听清楚那些地方豪强喜欢什么……他就往那些豪强家里送什么,这让他直接笼络住了清湖所有土财主们的心。
至于黑袍人……
则是每每有如齐安这样的明镜使者或是代表朝廷上的人来清湖的时候,他就会让黑袍人去杀了他们。
因为想要更好把清湖握在手里,斩断和朝廷的联系,黑袍人就是削弱这联系的那把刀,且事后黑袍人杀了朝廷方面的人,最终杀人的罪名都会落在“魔教”身上。
而对“魔教”来说,他们想要发展就得找个根据地……
至少萧文道如今表现出的殷勤模样,让“魔教”颇为满意。
且对于萧文道来说,既然齐安这个明镜使者出现率,那么他接下来准备要下的棋就是借齐安之手除掉黑袍人和紫烟了。
因为那些地方土财主都已经效忠于他,他便再也不需要紫烟为他提供情报,至于黑袍人,现在有他无他都无所谓,他暗自手底下已经建立了一支百人组成的死士,且这些死士修为虽不高,可各个却都是气海后境的修行者,已经足够为他做许多事物了。
一阵推杯换盏结束后,萧文道将紫烟和黑袍人送走之后,俊美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回想刚才的想法,他原本略显善意的笑容,逐渐变了味道,多了几分洋洋得意在里面。而对于紫烟和黑袍人,这两枚要被他利用的棋子,他心中却又起了波澜……
对于这黑袍人,他利用起来不会犯丝毫心疼,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给他钱他是什么都做的。
可对于紫烟这个女子,他却长叹起了气……
他心中保留着许些理智,让他迟迟狠不下心来,将她当做棋子真正去利用。
这让他想起了几年以前,他和紫烟的初相遇,实际说来那是五年之前他刚当县令的时候。
他的回忆就此展开:
那时他刚当县令,接受了一家灭门惨案,清湖县大户李员外家独女李紫烟将前任县令一家杀害。
当时这个案子透着许多蹊跷,但最终他经过多方查究还原出了事情真相。
这李员外是清湖有名的大户,但也是大善人,经常会收留一些流浪乞丐接济他们,且这些乞丐中,有的后来结束流浪生活以后,成了富甲一方的商人会回来回报李家。
可好心未必就次次有好报,就比如李家好心将一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接待以后,这无赖在临走时候却非要讹诈李家五百两银子,并大方厥词若是不给这笔银子,他就死在李家。
李老爷心善,自是对这无赖好言相劝让他离开,但他的独女李紫烟就没那样的好脾气,直接吩咐下人将这无赖打了出去。
可谁知一天之后就有人发现,这无赖死在了李家大门前,这就惹得李家贪上了人命官司。
而那前任县令却是个贪财对主,借着这个机会硬生生一次又一次向李家讹诈银子,李老爷为保女儿,自是将万贯家财散了出去,最后实在不堪压力李老爷和他夫人上吊自杀。
几天以后,整个县令一家就惨遭人杀害,嫌疑最大者就是李紫烟,因为有存活下来的前任县令家下人看到了李紫烟。
可事实就是如此吗?
随着案件深入调查,萧文道发现那无赖尸体的喉咙呈现黑色,这说明那晚这人被人强制打出府邸外,是被人下毒而死的。
最终他还原出了整个事件真相,那晚李大小姐将这无赖赶出去以后,这无赖心有不服便去了衙门报官,而前任县令听说这些后,却是暗中将这无赖杀死,将他尸体扔到李家大门借此讹诈李家。
萧文道有心还那李紫烟一个公道,可她杀害前任县令一家却也是事实。
可他一个弱女子又是如何杀得了人的,他无从得知。
可转机就在他查明案子的三天以后,他正在一家客栈吃饭的时候,认了出来李紫烟。
这也亏得萧文道有着过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通过那李大小姐家的下人,知道了李大小姐吃饭的习惯,从而认出了她。
而那一天,如今的萧文道回忆起来,也该是有趣的一天。
他就那样直愣愣走了过去,让李紫烟和她侍女以为是过来搭讪都登徒子。而那一天他没有穿官服,更没有身边带人,正客栈没什么人。
所以不等他靠近,她那个长着几粒雀斑的小侍女一脸防备对他道:“你又是来打扰我们家小姐的?”。
萧文道看得出来,李紫烟是简单易容过的,但即便再怎么易容,她那双眼睛都异常清亮和美丽,这使得她怎样易容,模样都差不到哪儿去,不怪这个小侍女会如此紧张。
他淡淡一笑,表现的谦逊有礼道:“不是,却是有件事情想与二位说一说,有关县令一家被杀……你们怎么看?”。
李紫烟正在喝着茶,听闻他这么说,立马勾起了她不会的回忆,她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道:“那是他们该死!”。
对李紫烟来说,她只要一想到那个县令的恶心嘴脸,她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可同样萧文道的话让她立马紧张起来道:“你是什么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萧文道看着面前的李紫烟,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道:“可以同我说说那一日的细节吗?”。
李紫烟已经紧张了起来,那小侍女却没有想到这些。
这小使女自幼和李紫烟一起长大,好不容易和李紫烟再次团聚,自是见不到自家小姐受委屈。
“那你知不知道,你对小姐如此无礼,该当何罪?”小侍女越发放肆,就连脸上的几点雀斑也充满了对萧文道的不屑。
她甚至忘了,这里已经不是曾经的李府。
李紫烟比他要理智许多,她定了定神,便开口对小侍女呵斥道:“小莲,不得无礼!这位公子说得对!”。
听得李紫烟一番呵斥,小侍女才收敛了一些,但脸上的不屑却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实话讲,当萧文道说出这些的时候,也就以为他可能会道破她身份时,她是有些紧张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拿出藏在袖里的匕首刺向萧文道!可想了又想,她还是收回了匕首。
几天之前,她还是温室的花朵。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从高傲的凤凰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金丝雀。为了生存,也为复仇,她成熟的很快!
而这代价也让她失去了许多让她由一个跋扈而又有些天真的大小姐,对一切美好都幻想不起来。
“我并不是怀着什么特殊目的来的,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萧文道和气说到。
听闻萧文道讲出一番话,兴许是他的和气让她放下警惕,她思忖少许好放下了戒备
“公子叫什么名字?”李紫烟收起脾气,她向着萧文道行了一礼。
旁边的小侍女却不行了,她的主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给一个无礼之徒行礼!但瞅见李紫烟给她使的眼色,只好又闭上了嘴!
“萧文道。”萧文道淡淡回道。刚才李紫烟袖里的小动作,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过没有点破。
李紫烟的小动作也是做得极隐蔽的,但在萧文道看来他这个动作不知暴露了多少东西。
要真正杀一个人,尤其在下杀手时,有犹豫是最忌讳的!既然亮刀了,就要出手,且一定要一击命中!若不出手,就一定要继续隐蔽,等待合适的机会!若是犹豫不决,很容易就会暴露!
她的这一暴露,便等于直接告诉他人,她心中有鬼。
而当萧文道知道她身份后,她显得很大度,于外人看来她做的是对的。可在萧文道看来却是愚蠢,甚至的天真。
可这样一个小姑娘,为何会对那县令一家下的去手呢?
只是因为仇恨的力量吗?萧文道不相信,至少现在这个小姑娘在他面前表现的犹犹豫豫。
眼下客栈人虽少,可毕竟也是一个人多眼杂之地,就算被无心之人无意听见,也是大忌!
“还请公子上楼一叙。”李紫烟示意萧文道到她订的客房之中,并见他犹豫又加一句:“若是害怕我是你,可以不来。”。
萧文道也没推辞,便跟着她走了进去。他有些细节是想问她的。
“不知公子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到了客房中,见四下无人,李紫烟也用她原本的声音说了起来。声音圆润玉滑,很好听,让人有一种如沐秋雨的酣畅淋漓之感,很舒服。
“推测出的的。”几乎就就是李紫烟话音刚落,萧文道便直接答了出来。
他回答的速度太快,也太过自然,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更让人觉得他是猜的。
“推测?”李紫烟看着萧文道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顿时万千思虑走过。
想了想,她不觉得萧文道的,可看他回答的又这么自然,心中便也相信了,没有再多问。
而随即萧文道将他推测的想法向她说了出来。
而她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且这些细节听来,也实际没有什么值得可考究的,就和他推测的一样。
“所以你是来抓我的?”李紫烟又紧张了起来。
萧文道笑了笑道:“不是……我个人觉得那县令一家是该死,他那儿子没少干强抢民女的勾当,夫人也害了不少人。所以……你们走吧?”。
“走……怎么走?”李紫烟讥笑反问他一句。
为了报仇,她不惜去找魔教,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并且她所修行的那个法门,只会让她自身越来悦脏!
而今天是她父母的头七,她因此才会想回来看看,正巧就遇到了先前的小侍女,也正巧就遇到了萧文道。
而且她相信,清湖县已经加强了戒备,她是跑不出去的。
可谁知萧文道接着又道:“我是新上任的县令,你们要走,没人会拦你们……只是以后少回清湖县吧,那样会让我很难堪!”。
话罢,他正欲离去,正走到楼梯拐角处那小侍女切又回来叫他。
他便跟着她重新回去。
“这样吧,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房间中,李紫烟已经卸下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张五官精致、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容颜。让萧文道都恍惚了一下。
而她的一头黑发也如瀑般垂落而下,原本胸前的一马平川,也高耸起来,是个十分少见的美人。
“这样,我们就算交了朋友。!”她的柳眉蹙起,表情严肃,显得十分认真。
她如此做,萧文道是不理解的,可听完她话后,他笑了笑。他拨开自己凌乱的头发,也露出自己的脸笑着道:“你也可以这么做。”
从始至终,两人的每一句话都是经深思熟虑说过的,可李紫烟的这个举动让萧文道觉得,她傻的可怜,甚至天真。想了想,他便也如此做了。
对萧文道来讲,这小姑娘是有些天真的。
他甚至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面严肃实又有一些微捕可察觉的羞涩。
而此刻他拨开凌乱的黑发,却是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让李紫烟看得脸发烫。但她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平复了下来。
他道:“你显露你的面容,你就不怕我回去以后找人把你画像画下来?”。
但李紫烟却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对他道:“谢谢你……你将那前任县令如何害我们一家的事情公布出来,我很感激了!”。
将查出案子的真相公布,这对萧文道来说是分内的事情,算不得什么,所以他刚忙将李紫烟扶起。
“那我便告辞了。”起身对李紫烟行了一礼后,他便转身向外去了。
……
萧文道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准确来说,自那以后又过了两年时间,他才又见到李紫烟。只不过再见到她,她已完性格大变,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涩和纯真。
当他的脑海里却时常浮现当年那个青涩紫烟的面容。
也是后来他才了解到,紫烟所修行的法门要不停得吸取男子的精血……
那他可以想象,五年之前,为了复仇,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经历了多大的痛苦,才练了这样一个法门。
而今晚皓月当空,月色很美,萧文道看着碧下洁白的纸,提笔想写些什么出来,可最终却什么都写不出来。
……
另外一边,齐安正愁找不到那黑袍人的踪迹,但谁知那黑袍人自己却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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