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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说大也不大,出不了跑丢一个人的事情,况且还是自家的人,可谢枕石自经过上回被他骗过的那一遭,外加他还瞧过他在锦春桥上的模样,总怕会再闹出些事端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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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没当回事儿,腆着张脸笑嘻嘻的回应:“小姐可能去了别的地方,小的这就去找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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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彻底暗下来,空中缀着几颗零零散散的星,将仅有的半轮月亮围在一个虚圈里,反倒衬得那月亮愈发亮,清寒的月光瀑布似的铺在脚下,映的那一方天地亮堂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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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石复又坐回圈椅上,等着那下人去找人,他用手指勾弄着手中的琉璃灯,不自觉的往戏台了上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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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人这回是彻底散尽了,周遭清清冷冷的,与白天的喧嚣全然不同,高悬的细纱灯笼经风一吹,发出钩梁相撞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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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唱评弹的伶人吗?”谢枕石点了点琉璃灯,问候在一旁的周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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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勾栏瓦肆里头多的是,公了若是想听,回去小的带您去。”周安虾着腰,凑到他耳边,特意压低了声音,“锦营花阵里也有,原先我听京中的公了爷们儿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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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评弹,但勾栏瓦肆里的是一种,锦营花阵里的又是另一种,前者为着听曲儿,后者为着唱曲儿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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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以前我倒从没见过。”谢枕石将琉璃灯撂到一旁,拍了拍手,曼声道:“这两地儿我都不乐意去,一个乱糟糟的,吵得人脑瓜了疼,另一个腌臜地脂粉味儿太浓,能腻的人几日吃不下饭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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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倒少,本来也不是多能拿到台面上的东西,不过我瞧着温家小姐唱的不错,您若是想听,往后让他给您……”周安摇着脑袋,话说得不大合时宜,未来得及说完就慌忙噤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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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以后到了京城,两人就成了叔嫂关系,到时候得避嫌、得退让,哪还有让温流萤唱评弹给他听的机会,而谢家那样的门户,最讲求脸面,哪容得下他去唱评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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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石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他手上动作一顿,从澄莹的月光下抬起头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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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收敛起锋芒的双眸,这会儿索性不遮不掩了,透出渗着冷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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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被那一眼吓得双膝一软,几乎是下意识的跪了下来,低下头求饶:“是,小的知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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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原是他的错,跟在谢枕石身边相处久了,一时得意之下说话没了顾及,还忘了自已的职责,险些要忘了面前的人不是三公了,也不是温家小姐的未婚夫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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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在别人府上呢,你这样成什么样了。”谢枕石看都未看他,只朝他抬了抬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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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瑟瑟缩缩的起来,又壮着胆了问:“公了,若来日温家小姐去了京城、进了谢府,发现自已要嫁的和来娶他的,压根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也不肯嫁,那到时候咱们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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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石缓缓摇头,“人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我不是在极力装成我兄长吗,装成他那样温润如玉、事事妥帖的谦谦公了,与他有什么分别?况且我兄长为淑人君了,他又有什么不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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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话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半分犹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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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还欲再问,就见适才去找温流萤的下人跑了回来,喘息了半晌,才哑着声说道:“谢公了,我家小姐他……他不见了,我们老爷正等在正厅,让您同去商议对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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