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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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是吃了晚饭过后出发的, 车子开到野外无人处才开始加速，待天彻底黑下来才开始飞驰。</p>

所以原本开车都要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两三个小时就到了。</p>

到京市的时候晚上十点左右, 车速恢复正常，所以从进城到四合院又花了半个多小时, 习惯十点之前睡觉的孩子们已经困得不行了。</p>

京市这边的四合院, 孟西洲一直有让人打理着。之前一决定带孩子们过来玩，他就打电话过来让人给收拾整理好了。</p>

所以一到四合院，孟西洲就让大儿子带着两个小的去洗澡睡觉, 回头边搁下东西、边跟风知意说, “我去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 你跟孩子先睡。”</p>

“嗯。”风知意正把孩子们的睡衣从行李中拿出来，点头交代, “随便打听一下就行了，早点回来休息。”</p>

她对风家发生了什么恩怨狗血一点都不感兴趣, 倒是孟西洲从广市那边跑回家、吃了下晚饭又带着全家跑到这边，累了一天了。</p>

“好。”孟西洲亲了亲她, 披着月色走了。</p>

风知意则趁着孩子们洗澡的时候，把他们房间和铺盖检查了一下。</p>

哪怕孟西洲让人都换上了崭新的, 风知意还是不放心地消毒除尘了一下，再拿了一小株冰莲搁在不起眼的角落里。</p>

这盛暑的天, 京市可比他们那里热多了。</p>

待孩子们洗好澡出来，风知意看见孩子们束手束脚得有些拘谨样, 轻笑道，“放轻松，咱们不是在做客。这是咱们家，自在点。”</p>

“咱们家？”孟灼眼睛一亮, “这么大的院子、还有那么多屋子都是咱们家吗？”</p>

“对呀。”风知意微笑点头，“而且这种院子还不止一处，你爸给你们每人都置办了一座四合院，等你们长大成年了就交给你们。”</p>

三孩子闻言，高兴得面面相觑地笑了，顿时放开了手脚跟在家里一样撒欢。</p>

“好了，快睡觉吧，都11点多了。”风知意领着他们来到收拾好的房间里，是一张大坑，“今晚你们三先睡一块，如果想分房睡的话，明天让你们爸爸再收拾两间房出来。”</p>

“咦，还有这种床？”三孩子没见过这么大的炕，还可以横着睡的，欢呼地甩了鞋子跑上去撒欢。</p>

风知意在门口敲敲门以示警告，“饭饭，带弟弟睡觉，明天再玩闹，都快12点了。”</p>

“哦哦！”孟灼忙把弟弟一个个地摁躺下，盖上薄毯，“娘晚安！”</p>

其他两个孩子也乖乖地躺着，“妈妈晚安。”</p>

风知意微微笑了笑，“嗯，晚安。”</p>

然后关了他们这屋的灯，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间去。</p>

洗漱好，风知意捡了本书边看边等孟西洲。</p>

孟西洲是快凌晨两点才回来的，看到风知意还在等他，感动又心疼地搂了搂她，“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还等着？”</p>

但不可否认的事，忙活了一通回到家，有一盏暖灯等着他、尤其灯下还有个美人，比回家看到黑漆漆的屋子心里熨帖多了。</p>

他媳妇儿真是个可心人儿，每次都暖到他心窝里去了。</p>

“没事儿，”风知意拉着他去浴房，“我给你准备了药浴，你泡泡去去乏，我给你搓背。”</p>

其实她是想用异能借着给他搓背的时候，给他好好疗养一下。</p>

毕竟他一直在外面跑的，工作劳累不说，还睡眠不足。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所以他隔三差五地回来，她总要给他疗养一下，怕他把身体给累坏了。</p>

风知意微微挣扎了一下，“我洗过了。”</p>

“那还是可以再洗一次的嘛！”孟西洲不以为意，“反正天气这么热。”</p>

风知意想着一块洗，给他搓背也方便，也就随他去了。</p>

只是孟西洲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正经人，非得在浴桶里好好折腾了她一番，才餍足地抱着她一起静静泡澡，“宝贝儿，这次不仅仅是爷爷倒了，风家也倒了。”</p>

风知意听得微怔，“怎么会？风家不正如日中天吗？”</p>

孟西洲这才把他打听来的始末跟她说来——</p>

这事儿，还得从楚大美人说起。</p>

楚大美人小产之后，身体大亏空，体质变得极差，几乎是隔三差五地就病一场的那种。冷不得、热不得、累不得、饿不得，衣食住行还粗糙不得，需要金贵又精细。</p>

稍有不慎，就会气势汹汹地大病一场，甚至能病到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程度，可以说比豆腐做的还易碎。</p>

这么个娇贵易碎的人，那得花大价钱养着供着啊。但风父那点工资，怎么养得起这么娇贵的人？所以他就想把她接到风家，借着风老爷子的庇护好好养着。</p>

但是呢，风老爷子是真的厌恶楚大美人这个人。</p>

不，甚至可以说是憎恨。</p>

一是因为最初风父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惹上杜家楚家，让那两家联手把风家给撂倒了。他自己在关押中差点就死了，风家也差点没了。</p>

二是楚大美人丢弃他孙女风知意，惹得他孙女不认父母不认风家，她就是罪魁祸首。</p>

所以在风老爷子的认知里，楚大美人就是所有不幸的祸源根头。而现在她又把他儿子迷得不知所谓，他能接受她才怪。</p>

更何况，她现在是楚家余孽，别说她不能生了，就算能生，生出来的孩子也毫无前途。</p>

他接受这样一个需要疯狂花钱养着供着、却什么事都不能干、且一无是处还需要专人伺候照顾的祖宗干嘛？</p>

他家的钱多得慌不成？去把仇人当祖宗伺候供养？他脑子又没坏掉。</p>

所以风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同意、不肯认下这儿媳妇，风父就气得不行，撇下老父亲不顾，在外面兢兢业业地陪着照顾妻子，可谓痴情好男人了。</p>

后来沈家那三个孩子就趁虚而入，楚大美人见势不对，就好言相劝风父跟风老爷子服软。</p>

风父去了，风老爷子也慢慢接受了。然后开始慢慢照顾自己的儿子，提携他在事业上渐渐地爬上去。</p>

就在父子俩要和好如初的时候，沈母出狱了，开始作妖了，父子俩的关系又开始微妙地转折了。</p>

祸不单行的是，风父夫妻俩这几年住在外面，吃穿住行花的都是当初楚家给楚大美人大手笔的陪嫁，花了几年坐吃山空了。</p>

风父那点工资，根本养不起那么娇贵、娇贵到一碰就碎的楚大美人。</p>

可他跟风老爷子的关系又开始恶化，而且风老爷子无论如何，就是咬死不接受楚大美人这个儿媳。</p>

被逼得没办法的风父恼了、怨恨了、不管不顾了，开始利用手中的职权，打着风老爷子的名号暗戳戳地收贿受贿。</p>

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不明显，后来娇养楚大美人所需要的钱越来越多、越来越急迫，胆子也就越来越大，收贿的数额也随着越来越高，到后来毫无顾忌了。</p>

那风父收了钱，就要给人办事，自然会办出很多不光明的冤假事件，渐渐地积攒出民愤。</p>

人在官场上，不可能没有政敌、没有利益相冲突的人，人家早就戳戳地在一旁虎视眈眈地收集着罪证。趁着这次严打，一下子就把整个风家，一个高浪头就狠狠地拍下！</p>

这次严打，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做偷一分钱的小偷都会被喂花生子儿的那种。</p>

风父那么严重的贪赃枉法，根本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拉着整个风家陪葬，连同高高在上、功勋高得不可撼动的风老爷子一起。</p>

风老爷子得知儿子犯下的这事，还狐假虎威地打着他的名号，一个气不过，脑溢血瘫了。</p>

上面调查清楚，知道风老爷子是不知情的、无辜的，但也有一定的罪责。要不是他监管不力，他儿子也没法打着他的名号贪赃枉法。</p>

所以呢，上面念着风老爷子为国家做了那么多贡献、功勋赫赫的份上，又看他现在已经瘫了，或许马上就要走了，就让他体面地退了下来，保留他最后的尊荣。</p>

说是退休养病，实则也就是革职。</p>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这话一点都没错。</p>

仗着风老爷子的庇护，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无限风光和荣耀的那三个孙子孙女纷纷忙不迭要跟风家撇清关系，这会正在闹呢。</p>

因为现在犯罪，基本上都要把其家属给查个遍。</p>

沈家估计自个儿不太干净，心虚慌了，就想撇清关系逃脱审查。</p>

也或许，他们以为风家这是要跟十几年前一样，又要倒一次，不想被连累。</p>

风知意听完嘴角微抽，“这可真现实！这已经不是冷血无情，这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吧？这副嘴脸，就不怕别人看得齿冷、心里犯嘀咕？”</p>

“可能是熟能生巧了吧？”孟西洲有些嘲讽地道，“风家第一次倒下的时候，那三个孩子的道德三观正在形成塑造，沈家就给他们做了“好榜样”。可能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是相当正确的做法。”</p>

“毕竟，沈家那三个孩子从小到大，一直跟着沈家来来回回地跳着做墙头草，还真的一点苦都没吃过，一直荣华富贵着。”孟西洲是真心觉得，“风家亏欠谁，都没有亏欠过他们仨。”</p>

风家两段荣光时期，明明是那三个人跑来占尽了便宜，一倒就立马跑远撇清关系，还表现得风家有多亏欠了他们一样，叫得最屈、蹦得最欢。</p>

其实就是好处拿尽了，责任却一点都不想负。</p>

真的是，让人鄙夷又唾弃。</p>

“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这种为人处世能走多远？”风知意轻嗤，“等着看吧，他们本来就是吸着风家的血养大的。没了风家、没了爷爷，他们屁都不是。”</p>

本来风知意对沈家并没有多少反感，第一次跟风家撇清关系，那可以说是政策的锅。</p>

毕竟，那个时候，撇清关系是大部分人的选择。</p>

可现在有必要吗？</p>

风家前前后后好歹养了他们十几二十年，给了他们十几二十年的荣华富贵。风父对他们的做法是有些欠妥，但那也是他们先对不起风父先。</p>

而风老爷子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他们，还是亲生的爷爷，相处了十几年的爷爷，怎么样都该有感情在吧？可却这样一而再地说扔就扔，这简直……</p>

风知意真的是有点叹为观止了，沈家这翻脸不认人的嘴脸太难看了。</p>

孟西洲轻轻“嗯”了一声，垂首亲了亲她额头，“起了？”</p>

“哦。”风知意正要一动，就被孟西洲一把抱出了浴桶，拿过浴巾给她仔仔细细地擦干，抱回卧室，“明天去医院看爷爷，要带孩子们去吗？”</p>

风知意想了想，有些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说要带去吗？”</p>

其实她觉得没必要，又觉得世俗人情上该带去。</p>

孟西洲把她放进被窝里，自己随便擦了一下，也拉灭灯钻进被窝，把人往怀里一搂，“带去看看吧。爷爷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可能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p>

“行吧。”风知意若有所思地趴在他怀里，其实还在愁绪，她明天要不要救风老爷子。</p>

孟西洲似乎感受到了她有点心绪不宁，安抚地轻抚着她的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老公都支持你。别多想，睡吧。”</p>

“好。”风知意摒弃杂念，心无旁骛地闭眼入睡。</p>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吃过早饭，就拎着礼品去医院看望风老爷子。</p>

怕孩子们不懂，路上风知意还跟三个孩子科普，“我们这次是去看望妈妈的爷爷，也是你们的外曾祖父，你们叫太姥爷就好。”</p>

三个孩子乖巧地点头，米米倒是有些疑惑，“妈妈的爷爷，太姥爷……那我们以前怎么没见过啊？”</p>

其他两个孩子也点头，都表示疑惑地看着她。</p>

风知意一怔，正在开车的孟西洲刚想开口帮她解释，被她拦住，自己跟孩子们实话实说，“因为我们家跟他不亲，就是一门亲戚，需要走动一下。他现在病了，就来看看他。”</p>

她不想在孩子们面前粉饰太平，孩子们会有自己的辨别是非能力。</p>

“哦。”三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不亲的太姥爷。</p>

“娘，是不是……”孟灼有些不确定地搜索着久远的记忆，“我小时候，你和爸爸经常带我去看的那位太爷爷？”</p>

风知意讶然挑眉，“你还记得啊？”</p>

孟灼不太好意思地抿唇笑笑，“只记得一点点，模模糊糊的。我记得小时候，你跟爸爸经常带我去一位老爷爷家吃饭。那位老爷爷家里老是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老惹娘不高兴，我不喜欢那里。”</p>

“那么小的事情你还记得啊？”风知意真的是惊讶了，看来小孩子不是不懂，印象深刻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呢。</p>

见他腼腆点头，风知意干脆跟他说，“你是在这里出生的，然后长到三岁，娘和爸爸才带你回咱们老家那边。”</p>

“我在这里出生的？”孟灼也惊讶了，有些好奇，“那咱们家以前住哪呢？就昨晚我们住的那院子吗？”</p>

“不是，是另外一处。”风知意记得，那个小楼，上面好像还给她留着，“改天有机会，娘带你去看看。”</p>

“好。”对于小时候住过的家，孟灼还是有点好奇的。</p>

菜菜跟米米听得也好奇地问，“妈妈，那我们呢？！我们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吗？”</p>

“不是。”这话风知意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孟灼很有记忆，“你们是在咱们老家出生的，出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丑丑的妹妹呢，吓我一跳，我都记得。”</p>

“哈哈哈……”风知意夫妻俩忍俊不禁，笑得两个小的去扑腾哥哥，“你才丑丑！”</p>

一家人欢声笑语地来到了医院，一走进去，颜值极高的一家五口立马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注意。</p>

不过风知意夫妻俩无暇顾及，带着孩子直奔打听好的病房。</p>

上面倒没收回风老爷子的待遇，还是住高级独立病房，还有警卫员守着。</p>

警卫员还是风老爷子以前带在身边的那位，看到风知意愣了愣，随即压抑着激动道，“风博士您回来了？！老首长他很惦记着您！给您写过很多信，您都没回，他很伤心。”</p>

风知意狠狠一愣，“爷爷给我写过信？”</p>

“对呀！”警卫员一脸纯真无辜地道，“您那没有电话，首长找您不方便，他最讨厌舞文弄墨的人了，都拿起笔给您一夜夜地写信。可您从来没回过，后来他写了大概一年就没写了。”</p>

风知意沉吟，她刚回去的一两年，家里确实没装电话，也确实只有写信的联系方式。所以，这信件去哪了？</p>

“那爷爷可有收到我给他写的信？”风知意又问，心里嘀咕着估计是没有。</p>

果然，警卫员摇头，“没有啊！”</p>

风知意眉目冷然了一下，这估计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不出意外，应该是沈家那几个人。</p>

风知意心里有些内疚，微微颔首，“我去看看他。”</p>

“好好好，您请。”警卫员赶紧让开，请他们进去。</p>

可一进病房，就看到沈家那三人带着不少陌生面孔，围着已经瘫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的风老爷子“嘘寒问暖”——</p>

“爷爷，您签个字吧！城哥他现在就因为跟那个人的关系，被连累得被调查。您也不想他无辜受牵连吧？他可是您的长孙啊！”</p>

“就是啊，爷爷。我家耀哥今年正要评职称，要晋升了，您别耽搁他吗？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居然有这样一个娘家！害得我在婆家都没脸了！”</p>

“爷爷，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也跟着倒霉？我现在都被学校停课了！”</p>

……</p>

风知意走进去扫了一眼，经过昨晚孟西洲跟她简单地科普了一下，知道第一句话是大孙媳妇说的，第二句话是那个唯一的孙女、掌上明珠说的，第三句是那个仗着爷爷在京市横着走的小孙子说的。</p>

也不知道，风老爷子现在听着子孙环绕的这些话，心情可还愉快，有没有心肌梗塞？</p>

“你是谁？！”看到陌生的一家五口进来，那个大孙媳妇很不悦地皱眉，朝门口喊，“小张，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p>

倒是那位掌上明珠看到风知意一愣，随即蹭地一下站起来，“你、你不是被赶到乡下去了吗？你还敢回来？！”</p>

当初风知意离开的时候，沈家那最小的孩子也有十岁了，自然也记得认识风知意，不过他很鄙夷，“楚家余孽？”</p>

之前一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风老爷子那秘书长，看到风知意一怔，随即一直略带冷嘲的面无表情脸生动起来，赶紧大步朝风知意这边走来，有些激动地笑道，“大小姐，您可终于回来了！”</p>

听着他刻意“大小姐”的称呼，风知意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笑得他表情有些心虚地讪讪，“呵呵，首长他、他可惦记着您了！”</p>

说着，毫不客气地忙格挡开闲杂人等，请风知意，“您赶紧去看看吧。”</p>

风知意淡淡收回眼神，直接朝风老爷子的病床前走去。</p>

在经过沈家一众人时，看到他们手里的那撇清关系的申明，风知意极度讽刺轻“呵”了一声，“呵”得沈家众人恼羞成怒，“你笑什么？！”</p>

风知意一个眼神都没给沈家众人，看向一看到她来，一直面如死灰、眼神黯淡无光的风老爷子眼神亮起，朝她激动地“嗬嗬嗬……”</p>

风知意看得挑眉，这是话都不能说了？走到他病床前站定，微微笑了一下，“爷爷，事到如今，您可求仁得仁了？”</p>

风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一滞，随即情绪有些激动地胸膛起伏。</p>

可看风知意神色一如既然的寡淡，看着他低至尘埃、看着他高楼起、看着他大厦倾塌……没有嘲笑轻视过、也没有同情可怜过、更没有巴结恭维过。</p>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就像个事外人一样淡淡地看着他。</p>

陡然之间，风老爷子像是想通了什么，无声地轻叹一声，情绪消匿下去闭了眼。</p>

然后没一会又睁开，眼珠子往门口那边转了转，又看了看风知意，似乎在示意她离开，不要参与风家这些事里。</p>

风知意微微笑了笑，抬手搂了搂身边大儿子的肩膀，“这是饭饭，您还记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