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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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司想来想去, 还是把它归结成“怪癖”。</p>

——有些人就是臭毛病多。</p>

没想到徐桓扬看上去和和气气，架子倒不小，录音的时候还得清场。</p>

朱力话说到这种程度, 基本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完了，这才假装“后知后觉”地听到电梯声, 扭头望过来。</p>

刚才那番话很显然是故意说给来人听的，只是他没想到, 除了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三线艺人池子隽——还有一个“熟人”。</p>

今天邵司穿了件大衣, 看着像顾延舟同款, 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从顾影帝衣柜里扒拉出来的, 两个人穿衣风格越来越相近，只是气质各有不同。</p>

邵司一手插在衣兜里，倚在电梯口看他，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好巧。”</p>

.</p>

另一边。</p>

顾延舟和王警官在里头谈事情，陈阳在休息室门口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p>

他刷刷微博，发现小黄莺事件的热度也已经消去，现在挂在热搜第一位的是某某某艺人吸毒被抓传闻。</p>

信息更替太快，一旦爆发的时候呈围剿之势，一人一口唾沫，像洪水似的涌来。过去也快，仿佛一阵风。</p>

“现在这些新闻真是, 一阵一阵的。”陈阳自言自语道。</p>

之前顾延舟、邵司两人公然出柜也是，这两位当事人不怎么关注外界评论，但是作为经纪人，陈阳不能不管——虽然他也管不着，可该盯还是得盯。</p>

一开始谩骂声真的是铺天盖地，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恶心”啊“变态”，评论多的都让人看不过来，陈阳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心悸。</p>

陈阳顺着热搜不停地往下翻，翻了很久才翻到关于顾延舟的消息，标题就很雷人：“影帝夫夫逛商场被追，为躲粉丝，两人携手在商场狂奔。”</p>

“……”</p>

沉淀了一段时间之后，现在底下评论都还挺正面的：这两个人简直了哈哈哈哈，我居然有点粉上他们俩了。不拿恋情炒作，有实力有作品，也希望媒体不要过多干涉人家私事，我觉得顾影帝上回在直播里说的那句话很不错——我爱这个人，不关乎他的性别，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p>

提到直播，陈阳回想起来那件让人措不及手的事。</p>

顾延舟某天下午突然开了一回直播。</p>

刚开播的时候画面有点糊，镜头上下摇晃，时不时地还来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p>

顾延舟边走边举着手机，镜头只捕捉到他的侧脸，他拐了个弯走到客厅里去，目光聚集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时候，嘴角忽然上扬勾起，笑道：“之前答应过你们，带你们见见家里那位祖宗。”</p>

说完，镜头又来了个大翻转，最终定格在客厅中央。</p>

邵司正在午睡，身上盖了条毛毯，蜷缩在沙发上。一条胳膊还垂了下来，手指差一点就能碰到地板。</p>

镜头一点一点越来越靠近沙发，最后在离邵司很近的地方停下——那距离，近得连眼睫毛都能一根一根数清楚。</p>

顾延舟伸手捏捏他的脸，随口逗他道：“别睡了。”</p>

邵司直接抬手将毛毯往上拉，把整张脸都盖住。</p>

顾延舟又将毛毯扯下来：“你是不是又偷吃冰的了，冰柜里少了一桶。”</p>

邵司皱皱眉，含糊不清道：“没吃，你好烦，我要睡觉。”</p>

“撒谎撒上瘾了是不是，胃不好自己不知道？”</p>

“……顾延舟，你真像我妈。”</p>

“……”</p>

休息室里，王队收起资料，起身告辞：“那就先这样，非常感谢你的配合，邵司那儿我就不去了，你帮忙转告他一声就行。”</p>

顾延舟也起身送他：“您客气了……我送送你。”</p>

陈阳听到里头的动静，收起手机，侧身让了条道。</p>

王队冲他点点头，同时摆手道；“不用，你接着忙，已经够不好意思了，耽搁你不少时间。”</p>

“那行，有事再联络，我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顾延舟送他到门口就没有再送。</p>

陈阳看着他们俩个，一头雾水，等王队走远了，他才问：“怎么回事啊这？”</p>

“没什么。”</p>

顾延舟沉着脸，自王队走后，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过来问了几个问题，走访调查。不提这个，你手机呢，借我打个电话，我手机没电了。”</p>

邵司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跟着池子隽下了楼。现在正在六楼一间临时腾出来的录音室里坐着，听池子隽的声音同过录音设备传出来，一遍一遍重复同一句歌词。</p>

他边听边想，等会儿找个什么理由上去。</p>

徐桓扬就在楼上，这一趟可不能白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