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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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预约好了的时间，不能随便提前。”</p>

“好吧。”陆星阑也不勉强。只是他心里仍有疑问，陆衔程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搞的这么神秘莫测。</p>

对了，陆衔程是怎么穿越到修仙大陆的，这和他的办法有关吗？</p>

陆星阑刚想打听，就见有人从楼梯走了上来，趁着这时，陆衔程朝他点了点头，下楼招待客人去了。</p>

陆老爷子不出来，总得有个人维持一下局面。</p>

好吧，反正后天他就能知道了，也不急于这一时。</p>

……</p>

整整一天，陆星阑都处于紧张和期待的矛盾心情中，结果等到外面天都黑了，也不见陆衔程的影子。</p>

看着外面纯粹的黑夜，陆星阑的心反倒平静了下来。</p>

耐心等到晚上九点左右，陆星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才响了起来。</p>

“出来吧。”陆衔程的声音略微有些空灵，大概是站在比较空旷的地方。</p>

陆星阑定了定心神，离开了公寓。前脚刚踏出门，就看到陆衔程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站在不远处，几乎要融入黑暗，要不是陆星阑视力好，都看不见他。</p>

“怎么做？”</p>

“跟我来就好。”</p>

陆衔程小声地说道。</p>

陆衔程在路边打了车，等车停下陆星阑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东市的古玩市场，就是陆星阑之前来过的那个。</p>

不过与那时不同的是，黑夜中这条古玩街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不时有冷风吹过。摊主们早已离去，但有的为了占位置，就把放古董的布留在地上，只压了一个角，风过时布也会被吹的飒飒作响。</p>

更奇怪的是，街两边的店铺全都灭了灯，没有一家是亮着的。</p>

现在也才晚上九点多而已，按照现代人的作息时间来看，就算有的店会早早闭店下班，但也不可能全都这么早打烊啊。再者店里的东西都价值昂贵，必定得有人留在店里看守才对。</p>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陆星阑不禁头皮发麻，就像看到了恐怖电影中的画面似的。</p>

陆衔程倒是气定神闲，慢悠悠地沿着街道拐来拐去，拐到了一家比较靠角落里的店才停下来。</p>

这家店没有牌匾，房子是类似古代的那种瓦房，青灰色的墙面有种古老的气息，但很干净。不过门口却现代化地安装了门铃，有种突兀的感觉。</p>

陆衔程直接按了门铃。</p>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在等待门开的过程中，陆衔程徐徐说道：“我以前无意中发现的这家店，嗯……里面有些很神奇的东西。”</p>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还记得那些事？”陆星阑问道。他本来是不记得大陆的事了，要不是断剑的出现，他也不会想起一切，更不会出现在这里了。</p>

而看陆衔程的样子，像从来没有忘记过一样。</p>

“大概是我离灵力爆发的地方比你远吧，不过还是被波及了。”</p>

“既然如此……柳真会怎么样？也会被卷入轮回之中吗？”</p>

“不清楚，不过希望不会吧，那只会让他重新痛苦一遍而已。”</p>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和我说说吗？”陆星阑问道，“关于他的体质，以及……他的眼睛。”</p>

陆衔程讶异地看向他：“你看到他的眼睛了？”</p>

陆星阑点了点头。</p>

“我当初意外穿越到那个世界，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真儿……”陆衔程惊讶后又迅速归于平淡，开始讲述当时的经历。</p>

陆衔程刚穿越时还是很蒙的，他只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因为前一天从一家古董店买回来的东西而穿越的，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因为人生地不熟，陆衔程差点沦为街头乞丐，好在在沦落到那种地步之前，他就遇到了柳真。</p>

不过，遇到柳真也不会为他带来多少改变，毕竟柳真过的也很不如意。</p>

虽然他身为柳家的少爷，但实际上是庶子身份，本身就不得人待见。再加上一双与生俱来的血瞳，只要人们与之对视，就会出现晕厥、惊恐等一系列症状，于是有人翻出了修仙大陆以前的传说，传言说天生血瞳之人为诅咒之子，不祥之人。在柳家，柳真是连仆人都能冷眼相看的存在。</p>

好在柳真有一个很照顾他的姐姐，柳苏。柳苏是庶女，但她懂得利用自己的天赋，很早便得到上面的关注。可不管柳苏再如何保护柳真，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候在后者的身边，柳真依旧时不时地被人欺负，还不敢对柳苏说，因为怕牵连到姐姐。</p>

陆衔程就在那样的情况下认识的柳真。两人“同病相怜”，很快相熟。</p>

不过柳真命运多舛，在柳家受尽欺负，在外又被魔教之人盯上了，全因为柳真“招魔”的体质。</p>

柳真的身体，经脉畅通，比常人要宽大，若是修炼起来，能吸收的灵力比一般人要多得多，这是他的天资优势。但吸灵多，吸魔何尝不多呢？</p>

毕魔天看上柳真，正是因为这种极易修行的体质。再加上柳真的血瞳之眼，更是让毕魔天心动不已。他觉得柳真就是一个天生的魔道之人。</p>

毕魔天很轻易地就把柳真控制在手中，谁让柳真在柳家只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就算他消失不见了柳家也不会出动大力气去寻找。</p>

陆衔程在柳真失踪后，想尽各种办法才混入了天魔教，成为了毕魔天的手下，而且还是比较信任的那种。</p>

不得不说，陆衔程在这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赋。虽然陆老爷子没有把他当做继承人的意思，但是非常信任他，不然的话也不会让陆衔程代以其身份去招待重要的客人。</p>

毕魔天对外宣传柳真是他天魔教的“魔子”，是天魔教的“少主”，但其实陆衔程心里知道，毕魔天只是把柳真当成了容器，一个容纳全新的他的容器。</p>

毕魔天年轻时受了很重的伤，导致他的实力不增反退，多年来的刻苦修炼都敌不过暗伤对身体的折磨。毕魔天知道自己的这副躯体已经废了，他需要一个更加新鲜完美的躯壳。</p>

这还不同于夺舍，毕魔天采用的方法是魔教流传下来的禁术之一。那些血灵芝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培育出来的，等毕魔天成为“柳真”，再吸收全部血灵芝的血气，那么他将轻易突破从未达到过的境界，修仙大陆之上，将没有能与其抗衡的人。</p>

他对外的说辞，说是要回到魔教的繁盛时期，避免其衰落的话，果然如陆星阑所想，只是想要掩盖真实的目的。而要完成那个禁术，就需要强大的力量，在修仙大陆上，毕魔天能想到的可以利用的，就只有轮回剑了。</p>

只要利用轮回剑隐藏的力量，就能实现他的心愿，重获新生。</p>

“果然还是要尽快回去。”陆星阑心情沉重地说道。毕魔天被打乱了计划，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p>

当时情况混乱，他去救柳真的时候，只知道毕魔天不在大殿之中，不知道他去了哪里。</p>

“你也不用那么着急。”陆衔程轻声道，“我知道你在暗中联系灵云宗的人。”</p>

“的确，接到我的信息，他们应该会立刻赶过来。不过你也知道，对于天魔教来说，黑砜岭是它天然的保护罩，没有抗风属性的法宝，他们很难进来。”</p>

到时候毕魔天趁机逃跑了怎么办？再说天魔教有众多守卫和血灵芝看守，灵云宗的人想对付它们也不容易。</p>

“这点你可以放心。”陆衔程神秘地说道。</p>

“嗯？”陆星阑问道，“你做了什么？”</p>

陆衔程没有立刻告诉他：“等回去后，你就知道了。”</p>

“好。”陆星阑爽快地应道，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快点回去才是最重要的。</p>

就在两人门外交流之时，迟迟没有动静的门终于响了起来，门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了。</p>

一个穿着布衣的长发男子出现在他们眼前，青灰色的长衣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是和周围质朴的环境很是相称。古董店的老板很多都爱这么穿，陆星阑倒是没在这方面过多关注。</p>

“我是来取之前预定的东西的。”陆衔程熟练地说道。</p>

那名男子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们进去。</p>

刚进屋子里，陆星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房间的四角墙壁长满了发着萤光的草，天花板延伸出了长长的枝干，有几只纯白色的鸟栖息在上面，叫声清脆动人。这个房间实际上要比预计的空间大得多，四周的柜子排列整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看上去就像百货商店似的。</p>

罗列在柜子上的东西千奇百怪，没有任何标签介绍，也没有附上价格。陆星阑随便看向一个小玩意儿，却叫不出它的名字。</p>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古董店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这让陆星阑能回去的期望大了几分。</p>

长发男人从其中一个柜子上取下了一个锦盒，交给了陆衔程。</p>

陆衔程打开锦盒，陆星阑也凑了上去，盒子里面只是两张薄如蝉翼的白纸，看上去还有点透明，纸上有几道十分随心所欲的墨痕。</p>

这就是陆衔程要的东西？陆星阑实在看不出其中的奥秘。</p>

“确实是这个。”陆衔程说道，拿出手机，“我把剩下的尾款给你转过去。”</p>

随着一道手机提示音，长发男点点头，也从口袋拿出了手机：“收到了。”</p>

陆星阑：“……”不知为何刚刚还略有神秘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p>

陆衔程才不管陆星阑在想什么，道：“走吧。”</p>

长发男这时提醒道：“不要轻易向外人提起这里。”</p>

“好。”陆衔程应道。</p>

白色的鸟这时发出了啼鸣，似乎在向他们送别。陆星阑突然感觉整个古董店都虚幻了起来。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到了大街上。</p>

回头一看，还是那家古董店，只是大门紧闭，乍一看普普通通，和其他店门毫无区别。</p>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陆星阑好奇地问道。</p>

“是之前无意中发现的。只不过那时是直接进了店，这东西是店主送我的。而这次是我主动联系店主，买下了这个。 ”</p>

“多少钱？”</p>

“一共五十万。”</p>

陆星阑若有所思，这价格不算便宜，就是不知道价值如何。要是真的能利用这个回到修仙大陆，一百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p>

“我钱不多，陆大少爷给我报销啊。”</p>

“行！”</p>

“我开玩笑的，这点钱我还是有的。”</p>

陆衔程掂了掂盒子，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p>

“试试吧。该怎么做？”</p>

“……听天由命。”陆衔程看着天空，平静地说道。</p>

“？”陆星阑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p>

“别那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它。当时很突然地就穿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肯定和这个有关。”</p>

“算了，让我看看吧。”陆星阑一把拿过锦盒，拿出了其中的半透明纸片，触感滑滑的，有些清凉之感。</p>

可惜现在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摸不透这纸片的玄奥之处，只能肯定这不是凡物。</p>

“你小心一点，别弄坏了。”陆衔程提醒道，“这个很脆弱的，而且没了就真没了。”</p>

“我自然知道，我可是很小心地拿着它的。”陆星阑也谨慎地说着。</p>

然而这时，有一道光在远处一闪而过，陆星阑被晃到了眼睛，手不自觉地用了力，在陆衔程的惊呼中，两人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夜色中。</p>

“喂！你们在那里做什么！”</p>

穿着制服的人拿着手电筒，往这边走来，大概是这片区域的巡警。但让他疑惑的是，他刚刚明明看到有两个人在这边鬼鬼祟祟，可走进一看却一个人都没有。</p>

“可能是我看错了？应该不会吧……”巡警自言自语道，背后一阵凉风吹过，他又查看了附近，确定没有人才离开这里。</p>

……</p>

时间似乎在快速流逝，却又似乎止步不前。陆星阑只记得自己不小心把那张白纸弄破了后，他和陆衔程似乎进入了一个十分奇妙的空间。</p>

他睁不开眼睛，无法判断周围的环境，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如果他无法清醒，就会一直迷失在这片空间里。</p>

陆星阑在心中想到，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吧，但这只是徒劳，他好希望有一个人能拉他一把，把他从这里带出去。</p>

……是有的，那个人在远处呼唤着他，陆星阑能听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p>

脑海中浮现出一声声的大师兄，无论是他和沈息舟初识时，还是他们外出历练时，亦或是后来的带着深情的称呼。沈息舟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p>

原来是这样，如果他不知道要去往哪里，的确会迷失于此，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p>

就是那个人所在的地方。</p>

“息舟……”</p>

陆星阑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原以为不会有回应，谁知道熟悉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p>

“大师兄，你醒了吗！？”沈息舟一直守在陆星阑的身边，也是第一个发现陆星阑有清醒迹象的人。他看到陆星阑的手指动了一下，便激动起来。</p>

他扶起陆星阑，拿过放在一边的水，让后者轻轻地抿了一口。</p>

清凉的水流过喉咙，陆星阑的意识终于随着这道清凉彻底清醒起来。</p>

眼前的人真的是息舟？这感觉如此不真实。</p>

“感觉怎么样？”沈息舟见陆星阑呆呆的，有些担忧，殊不知陆星阑只是一时间转不过来弯，还在适应突然就从现代回来的事实。</p>

陆星阑额头轻靠在沈息舟的肩膀上，疲惫地说道：“我没事。”</p>

沈息舟默默任陆星阑这么靠着他，他知道陆星阑现在肯定很累。</p>

在他们赶到天魔教时，两股能量的碰撞已经发生，当时方圆千里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波及，只是这波及并非物理意义上的，所有附近的人全都昏迷了过去。</p>

找到陆星阑时，他正倒在天魔教的大殿之中，而轮回剑就在其手边，无论沈息舟如何叫他都叫不醒。</p>

没有其他对策，沈息舟只能暂时先将陆星阑带到了黑砜岭附近的镇子上。毕竟现在不适合回到灵云宗。</p>

经过灵云宗内部相关修仙者根据现场残余灵子波动的分析，他们发现昏迷者的灵魂可能陷于了某个空间的纠缠。然而这关乎的力量实在太过玄幻，他们实在想不出什么唤醒昏迷者的方法。</p>

好在当时景鸿云过来看望时，提点了沈息舟一句。</p>

“就算意识不在这片空间，但有引导的话，对方也是能察觉到的。”</p>

沈息舟思来想去，决定用他送给陆星阑的那把柄断剑作为引导物。虽然他做了尝试，可沈息舟并不能保证陆星阑一定察觉得到。</p>

景鸿云说，对方能不能察觉到，还要看这个引导物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如果不是重要的东西，也许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被引导了。</p>

所以在陆星阑心里，他是怎样的地位……对于这个，沈息舟并不怀疑，他只是忐忑这个方法是否可行。</p>

好在过了一天一夜之后，陆星阑终于有了回醒的迹象。</p>

“咳咳。”良久，周围有人轻声咳嗽了一下，陆星阑睁开一只眼睛，发现庄今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p>

可能是一开始就在这里，只是陆星阑没有发现。</p>

休息良久，陆星阑才脱离了最初无力的感觉。他打量起周边的环境，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屋子，偏向简陋，看上去有些像客栈之类的地方。</p>

“这里是？”陆星阑问道。</p>

“这里是黑砜岭周边的小镇，我们暂时住在客栈里。”沈息舟解释道。</p>

陆星阑嗯了一声，他感觉头还有点疼。</p>

庄今玄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那场灵力爆发太怪异了，你应该是第一个醒来的人。”</p>

庄今玄的话提醒了陆星阑，他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何。</p>

沈息舟简单地说明了一下，灵力爆发后，毕魔天带着柳真不知所踪，所有的血灵芝和天魔教的守卫一齐消失不见。其他昏迷的人则被灵云宗的人安置在了别处，统一照看。</p>

毕魔天把柳真带走了？难不成他还没有死心。</p>

陆星阑看到重新别在沈息舟腰间的轮回剑，突然意识到他和沈息舟之间还有些误会。</p>

虽然看沈息舟的样子，他应该没放在心上，可陆星阑还是很在意。</p>

“息舟抱歉，当时把轮回剑抢走了。”陆星阑不是墨迹的人，直截了当地说道。</p>

沈息舟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被庄今玄抢先一步：“是要道歉，你是不知道沈师弟当时是多么伤心，连和我比武的心思都没有了。”</p>

“……二师兄，外面有人好像找你。”沈息舟冷冷地说道。</p>

庄今玄没头没脑地点点头：“哦，可能是有关毕魔天的事，我先出去看看。”</p>

待庄今玄出去后，沈息舟紧紧关上了门，确保不会有人突然来打扰。</p>

陆星阑抬眼，正好和沈息舟双目交接，喉结不自在地动了动。明明沈息舟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当人就在眼前，陆星阑却不知道说什么了。</p>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星阑总觉得此时面无表情的沈息舟有些怪怪的，怪有压迫感的。</p>

“息舟……”陆星阑开口，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僵持的气氛，沈息舟目光复杂地闪烁了一下，欺身堵上了陆星阑的唇，因为用力过猛，陆星阑的背撞到了后面的墙。</p>

陆星阑闷.哼一声，不过沈息舟却没有停下来，继续激.烈的纠缠。</p>

陆星阑的话全被堵在了喉咙里。他看见了沈息舟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是翻天覆地的情绪，不安与痛苦，全然诉说着。</p>

这是他们两个确定关系以来，最猛烈地亲.吻，沈息舟似乎想借此传达他的情感，不同以往的默默守护，这不是缓缓流淌的溪水，而是波涛汹.涌的海浪。</p>

陆星阑闭上双眼，刚开始无处安放的手，环住了沈息舟的后颈，任狂风暴雨朝他席卷而来。</p>

息舟他，一直很害怕吧。</p>

一番下来，陆星阑气喘吁吁，现在再看着沈息舟，感觉比在毕魔天面前装模作样更加紧张。</p>

不过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p>

陆星阑头一歪，躺在了沈息舟的胸前，意料之外的，砰砰砰的，急剧的心跳声在耳边鼓动。</p>

两人没说话，气氛意外的和谐。</p>

“大师兄，别走。”过了很久，沈息舟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这一句里包含了很多。</p>

“嗯，不走。”永远都不离开了，陆星阑在心里默默承诺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