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权佞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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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磕磕巴巴：“你方、方才是说、头牌？！”</p>

“……难不成，今、今日如、如大家要登台？！”</p>

楚路哪里知道什么“如大家”“李大家”的，闻言只是疑惑地偏头看向柴诸。</p>

不过，这表情里的“疑惑”并没有被柴诸领会到，反而被误认成了什么肯定的回应。</p>

柴诸脸皮一下子涨了个通红，看模样跟楼下厅内的那些宾客也没什么两样，嘴里颠三倒四地念着，“如大家、竟是如大家？！今日也不是十五、怎的、怎就碰上了？”</p>

他说着说着甚至都不由站起身来，在这不算宽敞的雅阁来来回回地转着，像是还不相信这是真的。</p>

半晌，他像是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喃喃念叨着“当是如大家又编好了新舞，所以才突然登台，咱们运气可真不错”，这才终于重新坐会了原位，牛饮了被茶水压了压惊，这才稍稍平静下来。</p>

等回过神来再抬头，柴诸却对上了对面楚路仍旧那副温文尔雅的浅笑。</p>

这笑容本没什么特别，但是想想方才自个儿的所作所为，柴诸莫名生出一种自己被看了猴戏的微妙观感。</p>

而这小子这一副不管遇见什么都一派从容、面色不改的模样，有时候实在让人看得牙痒痒。</p>

柴诸越看越觉得不得劲儿，他觉得一定是这小子太孤陋寡闻、连“如大家”的名号都没听过的缘故。</p>

这么想着的柴少当家深感自己责任沉重。</p>

他索性将那些来往文人为这位“一舞惊动天上仙”的美人所做辞赋一一吟诵而来，试图让对面人明白，能赶上这么一遭是件多幸运的事儿。</p>

幸不幸运的先两说，楚路就是听得有些迷惑。</p>

说到底“牡丹”“海棠”这种意象和“冷月”“新雪”真的能放到一人身上不显违和吗？</p>

恕他直言，他真的想象不来那姑娘的气质面容了。</p>

楚路委婉地提了提自个儿的疑惑，柴诸也才想起，自己刚才一激动说出口的话有些混乱。</p>

他忙解释，“‘薄暮新雪’那半句不是说如大家……”</p>

柴诸现在相信楚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p>

迟春阁的双姝声名在外，虽然不同于每逢望日便登台作舞的如大家，另一位林阁主不喜露面。但文人作赋也常将两人并立，又因那二位气质迥异，一位是盛世富贵的牡丹花，另一位是琉璃玉貌的冰雪姿容，便是放在同一句诗中都能让人辨得分明。</p>

不过，显然对于这些，对面的少年一无所知。</p>

也无怪乎他说得口干舌燥，对面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p>

柴诸看着，那股微妙的不服气又涌上来。</p>

——他就不信，今天不能让这人变了脸色。</p>

柴诸本也不喜欢随意在背后说些没根据的流言，但是这会儿被激起些气性来，却也没想那么些。</p>

楚路只看见对面人瞅了他两眼，突然压着身凑了近，以一种说什么秘密的语气低声道，“有传言说，如林二位夫人乃是霍相府中旧人，昔年最得霍相宠爱。”</p>

“那时，霍相自知自身难保，所以提前为两位爱妾谋了出路，秘密将二人送到此处。”</p>

“……这昶裕城的知府也是曾是旧日霍相心腹，念及旧主之恩，对这两位夫人多为庇护……”</p>

楚路：“……”</p>

？？？</p>

！！！</p>

作者有话要说：　　楚路：随便造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铁窗泪警告.jp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