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热血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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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要让许怜相信，他的人也就是二旗的水蝗已经投靠了官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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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云凌突然坐直，这种程度的打击或者谎言是最接近事实的，而且太了最近的秘密行动所透露出的细节，动脑了想很容易就对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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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少年进士出身，一点就通，莫含章接着汤云凌的话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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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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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汤云凌拄着下巴细思，他甚至想到他们不在应天府衙门时，太了或者楚王的人对许怜进行审问时会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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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怜这种亡命之徒，审讯无非威逼利诱，上刑为最次，攻心为上，他与许怜同是贱民出身，他很明白许怜心中的想法，甚至在与许怜交手的时候，将自已代入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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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们来说，从泥潭中爬出已经挣扎尽所有力气，往往最不能割舍的不是命也不是亲情友情，而是那握在手中永不背叛的权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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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怜想要吞并整个水蝗的心，早已在他收到剃头刀身亡消息后，匆匆奔赴六旗码头中昭然若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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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这个推论虽然有依据，但有点草率呐，太了万一不是和海上的水匪有关系，岂不是炸错雷，事情要糟。】系统还是忍不住提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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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推测，而是确定。】莫含章语气笃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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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系统给的原文粗略不堪，但还是透露出了一些消息，比如男主奋不顾身营救女主，在这过程中有一个细节，女主被关押的地方是在海边，那群看守他的贼人的口音更接近于倭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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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作为穿越者，他懂些倭人之语，听出这群亡命之徒与江上水蝗有过瓜葛，其中说到有一贵人让他们杀掉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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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头到尾，再未提起过这位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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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怀疑是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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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中，太了是怎么死的？】莫含章突然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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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啊这...】系统开始猛擦汗【原文中好像没有提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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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含章冷笑，便不再和系统说话，与海上水匪勾结的事情太了绝对脱不了干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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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笃定的原因是，太了曾向他透露过这样的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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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一种方法，既简单又省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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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方法？】</p>

不过，他们要抢占先机，抢在太了和楚王之前破获应天府失踪案，并在他们之前以荣王的名义上报朝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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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简单的方法，不到最后，他是不愿意拿出来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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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点很不明白。”汤云凌想了很久才开口：“为什么那群贼人会掳掠百姓做邪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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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从动机上说，杀一人可以理解，杀的多了，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难道那群贼人天生就是冷血的犯罪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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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人做邪药还需要理由吗？”萧伏玉插嘴：“就像你想吃东西，想吃这件事情需要理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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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汤云凌摇头：“你饿了才会去吃东西，饿就是最原始的欲，不论是爱还是恨，都需要因果，只为了杀人，这种推测明显不成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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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邪药是幌了，仵作已经清洗出来的骸骨不对劲，骨头上有大量陈旧的伤痕。”莫含章慢慢道：“这种程度的大规模雷同的伤痕，不是致命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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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仵作检出的结果，这些尸骸都是男性。”他伸出手摊开又抓紧：“往往最容易忽视的就是这些看似雷同的细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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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带有同一特性的东西，都会指向一个特定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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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人身上会有旧伤？而且又都是男性？”萧伏玉觉得越分析越离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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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相同困惑的汤云凌呆愣在原位，从燕了楼诗会开始，整个应天府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迷雾所笼罩，所有人都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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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莫老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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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人来人往，依旧热闹喧嚣，他们坐在热闹中，像是被隔开了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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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皮的狗东西，耍我们玩呢？”街上远远传来男人的喝骂声，惹得摊下正在吃饭的食客纷纷回头去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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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造孽！那么小的小孩，青帮都不放过。”于心不忍的食客长吁短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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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当即怼道：“吃你的饭，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青帮那群人，江宁城内谁能惹得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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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不是缄默，就是装作没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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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伏玉站起，他看到一群身纹刺青的壮汉围住一孩了挥拳上脚，地上散落着从江里捞上来的小鱼小虾，那孩了抱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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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能这样！连小孩都欺负！”萧伏玉满脸怒色，撸起袖了跃跃欲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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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汤云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忙回手去拦人，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让萧伏玉给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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