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头号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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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只是《卿》而已?我看了一下,对面这个up主是表演系的,也不是科班出身,你怕不是对《卿》的舞蹈难度有什么误解吧?”
“赞同,小主播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这舞翻跳好的都火了,火的大多数都还是改编降了难度的,《卿》的热度是真没那么好蹭,戏曲功底和普通舞蹈功底还不太一样。”
程不遇这边的粉丝基本已经完全咸鱼躺了:“小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没有钱氪了。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烂摊子……”
虽然这么说,还是有部分粉丝努力着,一块两块地投:“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主播输了要赔五万!我的妈,平台还有抽成,这叫一个亏,太亏了!!”
还有一些人保持观望态度:“我相信主播!说真的,虽然对面是人气主播,粉丝多,但我们up主也是正儿八经星传专业双第一!这种pk都会被推荐到首页上来的,到时候路人也会进来看一看的!”
程不遇调整了一下设备,把身后的东西清空。
他和周小元合租的这个小出租屋原身是星传附中艺校空置的学生宿舍,很小,隔音不好,但好在租金便宜。
两人一人一边,程不遇平常剪vlog、出门拍素材,周小元就在旁边背台词。
顾如琢的手机又振动起来,还是吴羽光的尖叫:“顾哥,小美人在跳你的曲子!顾哥顾哥你在听吗?”
顾如琢懒洋洋的:“我在看。”
吴羽光见自己猜中了,不由得一喜:“靠!装还是你会装!我就说我的审美不可能出错嘛!”
“你觉得,”顾如琢忽而问他,“这场pk,谁会赢?”
“总不可能是程不遇赢吧,他粉丝那么少……”吴羽光客观评价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是不能为小美人氪金,但那不是长久之计,长得好的人年年都有,他要是想混好,不可能年年指望着有大佬给他当提款机。”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看了那么多事情,反而最清醒。
顾如琢没有说话,他依然注视着直播屏幕,眼眸乌黑如墨。
音乐响起,金戈声响落定,《卿》的开头就是
一套标准戏曲的起霸程式与荡袖立身,程不遇往那里一站,身段已经起来了。
程不遇的天资是没得挑的,否则也不至于过了童子功的年龄,依然被程方雪一眼相中。身段、样貌、气质、柔韧度、领悟力,样样都当得起北派关门弟子的称号。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甚至细微到指尖的弧度,一丝一毫都不会出错,因为这就是学戏时的标准。
弹幕里一片寂静。
不多时,雪花般的弹幕涌入评论区:“卧槽!卧槽!卧槽!我有预感今年的年度翻跳有了!!”
热度实时飙升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秋刀玉的标题,而是因为程不遇本身。
这一次pk的热度正在无限上升,有的人因为封面中程不遇的颜值进来,有的人因为《卿》点进来。
程不遇的粉丝群已经疯了:“救命!!他为什么不去舞蹈区,这不比剪什么艺考vlog好?”
“这绝对是有唱戏功底的!他为什么从来没说过?”
“这不比隔壁主播学了三个月的牛逼?”
已经不用比了,程不遇与秋刀玉跳的《卿》的区别,就是肉眼可见的。
科班出身,戏曲武术功底在,对肌肉、身形、发力的掌控程度,比起普通人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而且这么难的编舞,程不遇跳得轻盈而有力,如同风中的白鹤,这首歌曲本身就是摇滚与戏曲的结合,雅致又疯狂,一般人跳不出顾如琢的神魂,那股子和煦迷人却又漠然杀人的调调。因为一般人想不到——顾如琢就是人前和煦灿烂,人后冷漠阴沉的人。
只有程不遇知道。
他在完全复刻顾如琢。
哪怕样貌、气质本身的差异极大,这一刹那连顾如琢的粉丝们都惊呆了——仿佛顾如琢的灵魂,就在此刻注入了程不遇的躯体里。
青年人一模一样的和煦散漫的微笑,一模一样的凛冽的眼神,是夏日最烈的火光,让所有人看见他,就一同被焚为灰烬,呼吸停止。
“他是ai吧我的天……我第一次见能翻跳成这样的!”
“有人敢说吗?真的像顾如琢……这简直就是小
琢爷本爷啊!说不上哪里像,就是那种又灿烂有有杀气的感觉。”
“大家好,我本来一直以为小程是老婆,但我现在已经开始叫老公了。”
屏幕前,顾如琢面容平静,只是眼眸垂下来,一直看着程不遇。
看他一寸一寸风格入骨,是他的影子,名为顾如琢的影子。这种感觉……无端令人兴奋,是从血与骨的深处泛起来的兴奋。
当年的回忆如在眼前。
程不遇那时已经默认了他们这种奇怪的关系——危险的恋爱尝试,他趴在他的膝盖上,看他写歌。
“你还是没找到合适的乐器吗?”他问他。
摇滚与国粹的结合,一直是顾如琢想玩的方向,他随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嗯。你有什么想法么?我要一个能破阵的声音,但要比萧和琵琶更柔,更金贵,这不是沙场歌声,这是亡国之曲。”
他们两人都没觉得奇怪。
所有人都以为顾如琢和煦灿烂,但他就该做亡国之曲,他是天生的纨绔,阴晴不定,耽于享乐。
程不遇说:“你有一个旧的金怀表,我喜欢听它从链子上松开放下的声音。”他想了想,“那个音调是……e7。”
“我知道了。”顾如琢跟着想起来,那是一个金砂落地般的声音,他笑起来,又说了一遍。“我知道了。所有乐器,无非是人对一切自然泛音的极力模仿,没有乐器能奏出风与山的声音,我这首歌,什么乐器都不要。”
那才是《卿》最初诞生的夜晚。
他倚在躺椅上,阳台晚风拂过,程不遇靠在他膝盖边,乖巧得像一只被驯养的小狐狸。
他伸手拉起他,把他勾过来,指尖抚上他白皙柔软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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