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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的轰鸣声在静谧的山坡上显得格外响亮,空旷的山谷带着回声,借着风势,传得老远。坡下几个村子里的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样子合作社是动真格了了。往年这个时候,村干部都忙着联系车,从外村拉水。生活得用水,灌溉要用水,抗旱是每年开春的重头戏。
可眼下,村委干部们一个个蹲在地头,围着那个轰轰隆隆的机器,眼珠子都快盯出来了。好些人家的水缸都见了底,也没人顾得上问。
“这帮人闲得蛋疼,不干正事。昨天就没见送水车进村,就剩个底,缸地都刮不出水了。家里的鸡鸭今天都得干着。”
盛大嫂从缸底勉强刮了一点水,手里的铁壶离灌满还有好大的距离。她忿忿的把水瓢扔到缸里,提着壶进了屋。
她拿起煤球夹子捅了捅煤球炉,把铁壶坐了上去。又拿起扫帚进了里屋,准备扫扫炕沿地下。
“你叨叨什么来?”婆婆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她没下炕,直接从炕头柜子里掏出一些布料,开始缝被套。
公公不在屋里,应该是下地了。现在疫情管控没那么严格了,只要是没出过村的,都可以上坡干活了。
“家里没水了,昨天送水车就没来。也不知道那帮干部都在哪个炕头趴窝,不干正事。”
“不是说在打井吗?昨晚到黑天还轰轰隆隆的,今早上天刚朦胧就又开始了。恁爹说,今天能见水哩。他一早就上坡去等着了。”老人家把针在头皮上划了一下,继续把几块颜色不一大小不同的布料,往一起拼。
“听他们胡沁(胡说八道),又不是没打过井,哪次出了水?咱们黑驴蹄窝就是没有水呀!整这些没用的,瞎子点灯,白搭蜡。”
村支书老祁家,也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气氛。家里静悄悄的,偶尔几声公鸡互相追逐玩命的声音,院子里没有人。
老祁的媳妇,正趴在炕上,撅着腚,双手合十,嘀嘀咕咕在念叨。猛地看上去,还以为她受了风(得了神经病)。
“老天老爷保佑打出水来,保佑老祁这次能成功。年年三十晚上敬天地俺可都没偷过懒,大年初
一的饺子也都是给天老爷端第一碗…”
李霞站在机器旁边,咬着左手的指甲盖,一个多小时都没换个姿势。她一脸虔诚,专心致志的看着钻头带动水管的振动,仿佛根本听不见机器轰鸣,看不到周围看热闹的人。
赵国庆来回踱了十几趟,每走一步,就用脚前掌特别用力的碾一下,生生在地里,踩出一条明晃晃的小路。他走一趟抬头看一眼,满脸焦灼。
老祁蹲在地头,低着头,拿着块石头在地上漫无目的的画着。他一直没抬头,但两只耳朵仿佛装了天线,时刻注意身边的动静。
其他几个村支书,都站在老祁身后。老刘双手抱在胸前,头微微侧向机器。老崔摸了好几次兜里的烟,又把手拿出来,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多少米了?”老祁低声问了一句,仍旧没抬头。
“一百八了吧,昨晚收工的时候,就一百六十几了。”老刘面无表情,声音却微微发颤。
“这比千年打井挖的还深了吧?我看够呛了。”
“说不定之前就是深度不够呢?”
“啥深度不够啊,这山上就没有水。神仙不照应,人能胜天?”
看热闹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大家听的很清楚。谁也没有接话,心里都没有底。时间越长,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越来越凝重。
“大龙,有二百米了吧?”李霞说了今天早上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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