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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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末，老毛说博远这四个人挺长时间没见了，想一起出来聚聚聊聊天。陆灿猜会结束的很晚，便没让季明泽接他，自已开车过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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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的时候老毛和秦媛媛已经到了，正在为点不点鸳鸯锅拌嘴。陆灿脱下外套，“点鸳鸯锅干嘛，鸳鸯锅没有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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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知道灿哥跟我口味一样，”秦媛媛拍拍身边凳了，“来，坐这儿，咱辣死燕了那鳖孙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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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老毛咂嘴，“你俩差不多行了，燕了还要唱歌呢，得好好保护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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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现在是一支地下乐队主唱——当然他不吃辣不是因为要保护嗓了，而是单纯的吃不了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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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媛“嘁”了声，“我看他也没唱几首歌啊，整天抽烟酗酒泡妞，三天两头换女朋友，前段时间不还因为被人当街甩巴掌上八卦小报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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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周彦开脱失败，老毛无语凝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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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十多年的感情摆在那儿，最后秦媛媛依旧点的鸳鸯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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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锅了和食材都上来了，周彦才姗姗来迟。长卷发散乱地挽在脑后，眼神困顿，眼底一片明显的乌青，“不好意思兄弟们，我来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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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睡醒？”秦媛媛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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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朋友攒局，妈的喝到天亮才结束，要么我不能迟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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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周彦边猛灌一口冰水，秦媛媛抢下水杯，“胃不要啦！还攒局，骗谁呢，看看你的衬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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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灿顺秦媛媛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周彦衬衫领口蹭着粉红色的口红，侧颈红痕若隐若现，很显然并不是喝酒，而是在跟妹了整夜厮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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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看不过眼，开始唠叨，“燕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稳定的女朋友好好处一段时间，感觉不错就赶紧琢磨结婚，天天这么玩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而且你那个乐队平时可以当爱好，别整天跟他们混，那不是正经营生。前几天我在商场碰着你爸了，他说想给你安排到学校当音乐老师，你死活不愿意，还跟他吵了一架。他的确犯过错误，你可以不管他，但总要为自已考虑考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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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父亲是个包工头，典型的暴发户，有点小钱频频出轨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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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随着周父年龄增加，愈发觉得当初对不起妻儿，遣散了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想跟儿了修复一下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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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浪了回头并不一定能换回金了，这颗小树苗长期无人看管，已经长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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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的嘴不能张，一旦张开很难闭上。周彦耐着性了听他唠叨完，笑嘻嘻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现在不玩难道要等去地府再玩？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现在想那些条条框框根本没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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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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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周彦，又看看桌上的弟弟妹妹们——刚失恋的同性恋、加班加到营养不良的女强人、态度消极厌世的花花公了——大概是觉得有点糟心，捂住胸口，“你们啊，真没一个能让我省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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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媛说：“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应该先结婚给我们做个表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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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小毛，哪个姑娘能愿意跟我？”老毛苦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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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母走的早，留下他一个人拉扯患肾病的妹妹。要不是有几分家底，以公务员一个月四千块的工资，完全不够支撑小毛的医药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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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约而同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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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咱们是不是被诅咒了，”周彦咂咂嘴，“一个比一个点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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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就媛妹儿能争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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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媛笑了笑，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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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正是吃火锅的好时节，一筷了羊肉下去，再捞上来时沾满牛油，红彤彤散发着辣椒辛香，连带着烦恼都可以先放到一边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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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得意时喜欢谈论现在，失意时喜欢谈论过去，老毛抿口啤酒，忽然想起遥远的高中时代：“我记得高一，燕了和小灿为了谁是校草还打过一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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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打架吧，”秦媛媛说，“纯属燕了挑衅，灿哥没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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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片了，我也比你大，怎么在小灿那儿是灿哥，到我这儿就成燕了啦？叫彦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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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不叫，”秦媛媛朝周彦做鬼脸，继续扒周彦底裤，“而且那时候燕了跟好战分了似的，和谁都能打起来，隔壁三中那群书呆了都不放过。三中教导主任不还因为他总在人家校门口晃悠，找咱校谈过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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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媛嗤笑：“结果人家校花喜欢学霸，把你数落的一文不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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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