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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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我们两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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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就是那个什么嗯你和蝙蝠呃侠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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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看了看他，有些困惑地：“……嗯……你听起来有点磕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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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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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恼羞成怒：“还说不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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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说说说。”超人连忙安抚，“我们……我们……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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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垂下肩膀，小卷毛都蔫吧了：“我都不知道我和他能不能被称为‘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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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的指节蜷缩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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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问，“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对你很防备吗？……连一点改变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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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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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至于。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我第二次去找他的时候松了口风，还是不允许插手哥谭的事务，但却告诉我可以飞进哥谭的领空了——在每次都和他明确报备的情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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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乐观地咧出一口白牙：“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我当时都不由感到受宠若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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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望着这个傻乐的氪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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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委屈孩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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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违心地干笑了一声：“……哇哦，是好事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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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超人应了一声，但转眼又抑郁起来了，“但是……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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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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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看着超人黯然神伤的蓝眼睛，再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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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敷衍了，老蝙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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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还在继续：“……我一直以为自已算是半个人类，所以我选择了帮助人类，选择了守护地球，选择了成为超人。可他——不仅是他，我能听到还有很多人都和他一样，认为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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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下去了。顿了一下，难过地蹙起眉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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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对佐德将军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过犹豫。我知道自已是一个氪星人，我知道自已与地球格格不入，当他说‘要建造一个新的氪星’时，我动摇了一下。我想，我是不是终于也可以归属于一个的地方了？我是不是终于也能拥有家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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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又想起了玛莎，想起了我长大的小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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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了。我阻止了佐德。当他想要杀了那两个人类时，我毫无办法，只能扭断了他的脖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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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手杀了世上仅剩的最后一个族人，从此之后，在整个宇宙之中，我都是唯一的那一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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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成为那一个永远的异类。无论身在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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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最后的王了扶着顶楼边缘的栏杆，极目远眺。他的侧颜看上去那么完美，却又那么孤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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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轻轻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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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他低声说，“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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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转过头，看到他把自已发亮的银色手指缓缓戳到了他的胸膛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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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薄薄的制服，男人感到一股奇异的触觉从胸口荡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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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的，又好像很热，平缓而清新，带着几乎可以称之为强势的安全感，疏通了他身体中的所有脉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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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感觉吗？”辛西娅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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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表情怔然，喃喃地说：“我感觉……很放松，没有忧虑，没有烦恼。就像冲破云霄，在平流层里看着巨大的黄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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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笑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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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望向他，有些恍惚：“是你的能力，辛西娅。这真的很神奇。”</p>

“不，”他说，“这不是我的能力，而是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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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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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困惑地看着他：“可我没有这样的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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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让你感受的情绪，正是那些被你救下的人们、看到你出现的人们所感受到的情绪。这是你赋予他们的情绪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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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说。他平缓地微笑着，注视着他：“超人的意义是什么？不仅仅是抵挡灾难，拯救生命，他还有更多。当人们看着你，就能感受到安全、平静、善良、放松，你便成了一个更多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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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希望，超人。地球人爱着你，就像你爱着你的黄太阳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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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氪星人，你拥有氪星的躯体，但你的心灵并不属于氪星。它在你养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它属于堪萨斯州的那片玉米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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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不信任你时，他们不信任的是你的氪星身体；当人们爱戴你时，他们爱的则是你金了般的那颗心。它拥有所有美好的、善良的品质——那是一颗最纯净的人类的心啊，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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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这样一颗心的生灵，在地球上，又怎么可能是孤独的异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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