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旋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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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毕青一口答应：“成交！就这么说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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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掀开被了，看着自已身上皱巴巴的外衣，“我睡了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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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或者六个小时吧，外面天开始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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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觉得胃都饿穿了，出去吃点东西吗，今天好像才吃了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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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顿，”李毕青纠正道，“路上快餐店买的汉堡我只吃了半个，那玩意儿实在太难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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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在镇上找到一家口味还不错的餐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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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去县警局散个步？我总觉得那个母亲身上还有疑点，蕾妮很可能不是他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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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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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像这类型的疯了杀人会直接拿菜刀砍，而不是给受害者的双手绑上一个结实的交叉结，再细心地把腰间铅袋上的商标刮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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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探员回忆了一下那具尸体，恍然道：“你就是根据这个，猜测凶手不止犯下这一宗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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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嘴和鼻腔里没有淤泥浮藻，是死后被扔进湖中央的，至少在弃尸方面，他是个老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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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谈论案情边换了件外衣，然后一同走出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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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大厅时，柜台后面那个化浓妆的女人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他看起来比中午那会儿好多了，”他朝里奥努了努嘴，试探性地问李毕青，“我还以为他生了什么重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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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只是需要好好睡一觉。”华裔男孩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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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觉得他此刻温和得与拍柜台咆哮时判若两人。不过可以理解，欲求不满的年轻人总是比较情绪化，看来他给对了房间钥匙。“我们旅馆的king size bed相当不错，对吧？”他自得地说道，“你们可以多住一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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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和李毕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挪开了眼神，脸上有些发热：忘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那么今晚该怎么过？如果现在要求再开个房间，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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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毕青犹豫片刻，对柜台后面的女人说：“呃，还是换成两个单人间比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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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朝他们戏谑地撇了撇嘴角，丢下一句：“你们觉得还有这个必要吗？”随后继续埋头整理他的账目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