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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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陆难，等看清对方的表情时，才意识到男人当真是在认真地询问这件事。</p>

林与鹤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了一下才道：“……也不算吧？”</p>

“不算吗。”陆难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没什么波动，很平静地问他，“单是我撞见的嘴唇出血就有几次了？”</p>

林与鹤习惯性地想抿唇，想起药膏的苦味才停下了动作：“这只是一点小伤。”</p>

陆难眯了眯眼睛：“很多病人都这么想。”</p>

“不，这个不一样。”说起这个，林与鹤却很认真，“疾病分各种情况，很多时候病人必须仔细留意自己身体状况的变化，更不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不遵医嘱。医生基本不会说无用的话，列出注意事项就必须要注意。”</p>

他道：“但我这种情况不是，我顶多是出点血，最严重也就是唇炎，不会有什么大碍的。”</p>

陆难的神色越来越冷。</p>

他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声音被压抑过，就更显得冷硬。</p>

“所以，你知道会得唇炎还不管它？”</p>

男人关键词抓得太准，林与鹤一时语塞。</p>

陆难直接把他口袋里的润唇膏拿了回去。</p>

“看来提前交代也没什么用，我还是亲自监督吧。”</p>

“……”</p>

林与鹤张了张嘴，看见男人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下去。</p>

车厢内安静下来，像是又恢复了刚刚从家里出来时两人之间的低气压。</p>

林与鹤觉得陆难似乎有些生气，但他其实不太懂。他觉得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一般都是家属或者医生，可陆先生既不是他的家属，也不是他的医生。</p>

林与鹤不知道陆难为什么这样关照他。</p>

汽车平稳地行驶着，封闭空间里保持着沉默。林与鹤以为男人不怎么想和自己说话了，但“似乎在生气”的陆先生把润唇膏收好后，就又在提袋中翻找了起来。</p>

他拿出了一包湿巾，抽出一张，对林与鹤说：“手。”</p>

手？</p>

林与鹤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p>

陆难面无表情：“另一只。”</p>

林与鹤又换了只手，这次陆难才伸手托住了他的手掌。</p>

微凉的湿巾覆了上来，在林与鹤手背上轻轻擦拭了两下。</p>

看到湿巾上沾染的浅粉色痕迹，林与鹤才想起自己之前用手背擦过唇，沾了血。</p>

他自己都忘了的事，陆先生却注意到了。</p>

林与鹤觉得，好像他在长辈眼里一切都好，不用人费心，一直都很懂事；但他在陆先生眼里却总是各处带伤，必须被照看，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p>

他轻声道：“谢谢。”</p>

手背上擦拭的力度很轻，一开始湿巾还有些凉，之后热度就从相贴的皮肤处传递过来，只剩下了温暖。</p>

陆难动作轻缓，小心地托着那只手。林与鹤的手很漂亮，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关节泛着浅浅的粉色，放在陆难的手掌上，对比之下就更显纤细。</p>

那是一只天生适合拿起手术刀或是按下黑白琴键的手。</p>

血渍擦净之后，林与鹤手背上靠近腕骨的地方还有一片轻微的红，陆难又在那处擦拭了两下，却发现那红色并没有被擦掉。</p>

林与鹤察觉了他的动作，解释道：“没事的，不用擦那里，那不是血，是一片疤。”</p>

陆难顿了顿，问：“什么时候落下的？”</p>

一般人这时大概都会问是不是天生的，陆难问的却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仿佛他知道这疤不是生来就有的一样。</p>

林与鹤没注意这一点，只道：“是我小时候打留置针留下的。”</p>

陆难皱了皱眉：“留置针？”</p>

林与鹤点头：“我血管天生很细，不好扎针，只有腕骨附近的那条静脉比较明显。因为总是要输液，就扎了留置针，有次留置针歪了，就落下了疤。”</p>

男人停下了动作，他的指腹悬在那片浅红之上，隔着零星半点的距离，将触未触。</p>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发哑：“疼吗？”</p>

林与鹤笑了笑：“早就不疼了。”</p>

男人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释怀。</p>

他沉默了片刻，又追问：“那时候疼吗？”</p>

林与鹤还是摇头：“不疼。”</p>

陆难低声道：“你打针的时候，不会哭吗？”</p>

林与鹤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陆先生像是知道自己小时候爱哭一样？</p>

他诚实道：“我小时候是挺怕疼的。”</p>

“不过小孩子嘛，总会把疼痛的感觉放大。”林与鹤说，“其实不疼的，没有那么严重。”</p>

他的语气很轻松，陆难听了，却比刚刚沉默得更久。</p>

究竟是小孩子会放大疼痛，还是长大后，已经习惯了忽视疼痛？</p>

那处浅浅的疤痕，陆难终究没有伸手去碰。</p>

他托着林与鹤的手帮人擦净血迹，用体温暖热了对方的掌心，但林与鹤那裸露的手背和指尖，却还是冰凉的。</p>

陆难收好湿巾，把那只清瘦的手包在了自己手掌中。</p>

林与鹤发现男人帮自己捂手的动作，不太好意思麻烦对方，便道：“没事的，我的手一直这么凉，放口袋里暖一会儿就好了。”</p>

陆难抬眼看他，却没有松手：“你已经在衣服里暖过很久了。”</p>

林与鹤语塞，却又无法辩驳。</p>

陆难说得对，其实林与鹤再怎么用衣服暖手都收效甚微，要不然他晚上睡觉时也不会那么煎熬了。</p>

但他总不能一直冰着陆先生。</p>

车上好像也不好找热水，林与鹤道：“下次我记得戴双手套，可能就好一点了。”</p>

陆难却道：“没有手套。”</p>

林与鹤愣了一下：“……啊？”</p>

陆难直接伸手过来，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背，握住他的左手，另一只手握着他刚刚被擦净的右手，把林与鹤的两只手都握在了掌中。</p>

他这个姿势，直接把林与鹤圈在了怀里。</p>

林与鹤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起来是很蓬松的一团，但其实很轻松就能圈住，抱住了也很容易让人满足。</p>

而对林与鹤来说，被这样圈住后，男人开口时那低磁的声音就直接落在了他的耳畔。</p>

陆难说：“没带手套，将就一下吧。”</p>

林与鹤：“……”</p>

他红着被男人的气息烫到的耳朵，努力做到面无表情，心想——</p>

可他明明就记得陆难说过，本来也没给他准备手套。</p>

作者有话要说：　　陆叔叔那里其实还有更火热更能暖手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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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朋友的文，求收藏：《只有我知道你的味道》by淡诗</p>

忠犬攻x鬼机灵受，abo，破镜重圆</p>

开学军训。大家都说楼教官流连花丛，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来者不拒，是远近闻名的花心alpha。</p>

宁争听着听着，信了。</p>

所以面对楼启明时，恶语相向，甚至不愿承认自己曾经认识过他。</p>

更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和他百分百匹配，被系统强制安排成夫夫后，生出了摘除腺体的念头。</p>

直到有一天，论坛里爆料楼启明和第五六七八个……可能是第n个omega男朋友在校外过夜。</p>

说得有模有样，甚至还有模糊的照片为证。</p>

所有人都在骂楼启明，还有人质疑校方为什么请这样的alpha来学校为学生训练。</p>

甚至有人匿名投诉到楼启明的学校，质疑他是否有资格面对大一的新生。</p>

只有宁争愣住了。</p>

同一个时间点，他分明看见楼启明抱着他的猫，急匆匆地赶去宠物医院，还因为身上的信息素太过强势，被猫狠狠地挠成了大花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