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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位沈大人,竟然能在自已未有丝毫举止的情况下,看出此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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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了,怎么会瞎了,是谁害的你?是不是李存孝害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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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红雨激动地连连用拐杖柱地,紧接着又起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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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管事忙边扶边拉住他,低声劝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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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认错人了,他是大夫,他是我请来给您看病的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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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面露狂态,唐三凑近张本煜,声音压得低低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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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老头不太对,好像脑了有些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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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从沈红雨言语中的癫狂也听出来了,只是他脑中想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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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是咸阳王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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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红雨为何说是咸阳王害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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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满贯曾说,爹爹与咸阳王常在一处狩猎,应该是关系不错,他又为何要害爹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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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红雨被年轻管事拉着,那波激动的情绪,也已经过去,颓然坐到椅了上,自言自语地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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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了,瞎了,我也早就该瞎了,他们都该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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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要不我扶您回去休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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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情绪如此不稳定,眼瞅着是无法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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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张本煜和唐三足足被晾了小半个时辰,才又见着这位年轻管事回到大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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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对不住二位,我们家老爷许久不见生人,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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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是不便说出沈红雨癫狂失常,言语之间,藏藏掖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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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倒不以为忤,微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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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看沈大人的模样,似乎是将我认做故人。年纪大的人,乍想起从前的人、事,难免会有些情难自禁,也在常理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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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正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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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管事见张本煜反倒替他解围,心头才觉稍宽,也不再隐瞒,叹口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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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家老爷近几年来,这呆症发得越来越厉害,时好时坏,最糟糕的时候,口中称呼的,都是以前的那些人,倒好像是活在几十年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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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头风病是何时开始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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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呆症还早两年,那时疼得也没那么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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