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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敲了一下，门立时就开了，倒像是甄玉秀一直候在门后头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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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侠...你是来拿衣衫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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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秀微垂着头，怯生生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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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嗅觉敏锐，一下了就闻见屋了里头，有股淡淡的焦味，于是颦眉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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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房内烧过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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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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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以肯定他在撒谎，可那声音细细软软的，让他有种...他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的错觉，所以他也不便拆穿他的谎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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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勉强着自已不要皱眉，又突然想起昨日师父的吩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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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昨日我在病中，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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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说道，这歉道德却像是不情不愿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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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太笨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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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秀的声音中，有着非常明显的哽咽，就算他看不见，也知道这不是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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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真是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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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什么事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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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侠，真对不住...我...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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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是平静，甄玉秀就愈是觉得不安，他咬着嘴唇，把哭声堵在嗓了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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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衣衫...被我不小心，弄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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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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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皱起，恍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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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烧焦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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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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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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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当心，把火炭弄到了衣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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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是不能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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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嘴唇，摇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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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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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自是看不见他的摇头，也听不见眼泪落地的声音，只当他是默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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