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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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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叹了口气,反手把剑塞进方白羽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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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拉住方白羽的胳膊,搭在白已肩上,一言不发地扶着他,慢慢往缺口处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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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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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你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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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的身了,比看上去还要单薄些,淋着雨,架着方白羽,便显得更加渺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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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遇难,是我的责任.那封血书...是我写的...若我多写一些这里的详细情况,也就不至于如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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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嘶哑的声音更显破碎,叹息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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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的情况,根本就容不得我多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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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随着他七拐八弯,忽然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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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除害,本就是六扇门的责任。死也好,活也罢,都不关你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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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愣了愣,猛然发觉,他这是在安慰自已,不禁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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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时他只是轻轻低笑,然而这笑声,却越来越大,直要把雨点坠地的声音,也压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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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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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皱眉,心里却不恼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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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笑,不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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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边笑边说,腾出一只手,深入面纱底下,似是拭了拭眼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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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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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侧头的动作,方白羽忽地嗅到一股浅淡的香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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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味,与冯小青身上的味道大为不同,如果说冯小青是热情似火的玫瑰,那么聂白就如清冷的午夜兰花般,沉静,幽冷,萦绕在自已周围,即使雨似瓢泼,也难以散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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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忽然意识到,与自已如此贴近的人...是个女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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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也无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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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等了半晌等不到回答,讪讪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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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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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这才醒过神来,却不知怎么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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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的白,羽毛的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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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的手,被苏白握着,倚着他慢慢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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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依然痛着,但不知为何,夜似乎不那么阴郁,雨...也似乎没那么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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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所想的,无非是回到一行人遇险之处,总归还是能找到些线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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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却觉得,如果几人还活着,也不可能一直停留于原地,还不如去镇上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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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样说,但聂白扶着方白羽东绕西绕,却到了一个小水潭旁,隐在岩堆之间,潭边还有一棵略见绿意的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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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搀着方白羽,慢慢靠着树坐下,又从腰间取了革皮的水袋,去潭里取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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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汲了水,复又回到方白羽身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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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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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方白羽的性了愈来愈沉稳,也不禁愣住了,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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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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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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