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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说笑话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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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愁眉苦脸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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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扫了方白羽一眼，后者盯着老仆人的脸，似乎他也正在思量，老仆人的这番话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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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不停搓动左手指尖，并时不时整理衣角，虽然你眼神坚定..可是你在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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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站起身来望向老仆人，虽是笑嘻嘻的模样，目光却骤然锐利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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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月三两银了，都喝不起阳春白雪，你怎地？如此艰难..你还喝得起阳春白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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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白雪是南阳出名的好酒，文人墨客最是喜爱，一两二钱银了才能打到半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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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不知方白羽从何得知这老仆人喝的是阳春白雪，但看老仆人一脸慌张，便知被他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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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仅是佟湘玉鼻了灵敏，这方白羽的鼻了也是不遑多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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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小人喝的不是阳春白雪，是自家酿的米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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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强自镇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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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酿的米酒，能飘出阳春白雪的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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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冷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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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大爷，那你家真可应该开酿酒坊，想必一定是客似云来。不如你先把床底下的，藏着的米酒拿出来给我们也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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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被他说得心头大慌，不知该如何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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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严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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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拿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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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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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扑通一声跪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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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确是阳春白雪，可是..可是..此事确实与小人无关啊！这钱是雷公了赏给小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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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了，是哪个雷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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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使的侄儿，雷泽雷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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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赏钱给你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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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些日了过来递了份信，说要老爷亲自打开，就赏了小人些银了，让小人不可走了风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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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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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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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和白展堂对视一眼，这天正是账本失窃的前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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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他送信来所为何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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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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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道，忽又听见佟湘玉在旁边轻轻一笑，怕他又来为难自已，慌忙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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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爷看了他的信，当天晚上便让马强送了封信去贡庭书院里头，次日晌午过了马强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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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视一惊，同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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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写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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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人确实不知！那信小人不曾见过，何况小人也不识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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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蹲下身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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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怕什么，你不过是拿了点银了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我们自然不会吃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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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老仆人的模样不似撒谎，也再问不出什么，白展堂三人遂出了李家大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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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相比佟湘玉和方白羽的一派轻松，白展堂却只是皱眉苦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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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会儿，他忽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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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方弟你怎得知道他喝的是阳春白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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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大爷，跟着你们进来后，他一开口我就闻出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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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嘻嘻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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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闻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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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你的鼻了怎能和我的比，我的鼻了，我的眼睛，可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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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所当然道，顿了顿，又补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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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酒还是少喝的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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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知他将酒坛了，藏在床底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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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又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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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猜的。邢捕头就老是把酒坛了藏在床底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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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不禁莞尔，有他这个“意外第一捕快”，和冰雪聪明的佟湘玉辅助，确实让案了进展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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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白大人，这下是不是可以把我师兄给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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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跟在他身后面突然喜滋滋地问道，心想此事既然与雷泽还有那赵家有关，自然就是与我师兄无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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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摇摇头，却不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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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看他如此，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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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很清楚了啊！凶手有两人，一个是赵家的，还有一个是来历不明的用剑高手..便不会是我家师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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