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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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医生——他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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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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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治了歪歪头，他睡得很久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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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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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另一个白发少年推了推墨镜，游戏机一丢，从那种坐在窗台一脚撑地一脚踩着窗户框，让人直呼“好酷啊——”的姿势，换到了旁边单人沙发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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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治了这才环视了一遍周围病房，装饰温馨，色彩柔和，家居舒适，还有张高级地毯的居家式单人高级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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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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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的病人待遇这么好的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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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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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问向五条悟，虽然他不是很关心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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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今天早上还心脏停跳一次，不过那次心跳停跳之后，你生命体征之类的倒是恢复的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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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一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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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恢复的很快”可以形容，简直就像是游戏角色落命之后，原地复活血条全满一样夸张，那绝对不是正常的身体回复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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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岛敦的慌张，很快医生鱼贯而入，五条悟和中岛敦识趣的躲到了一边，看着专家会诊了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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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紧张兮兮，五条悟却一脸麻烦的样了——不用医生检查，他都知道津岛治了已经完全没事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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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些医生最后给出了一个“可以出院，也可以再住两天观察观察”的结论的时候，距离津岛治了苏醒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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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被不客气的五条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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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大爷似的坐在津岛治了床边，似笑非笑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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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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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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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武装侦探社的电话铃忽然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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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清闲的一天，此时的侦探社并没有多少人，不多的几个事务员，撒娇耍赖留下来的太宰治，以及没有委托在窝在沙发椅上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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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懒洋洋的接起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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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里是武装侦探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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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敦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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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是么？他醒了啊？那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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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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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哈哈哈哈，怎么可能错觉啦，错觉啦，可爱的女儿没事儿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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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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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唔——我倒是也希望是玩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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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哧喀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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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眼镜的江户川听着太宰治讲电话，在耍够了中岛敦之后，太宰治快乐的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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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拿着一包新拆开的粗点心·粗粮棒，一指太宰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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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去看他么？我提醒你哦，那个津岛治了的女孩虽然不是个坏姑娘，不过也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哦，他身上还有别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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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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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理了理风衣，难得坐正了坐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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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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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说过的吧，之前附近的小型组织混乱是他一手导演的没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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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好像有点郁闷的又狠狠咬了两口粗粮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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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其中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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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太宰治来说，他虽然隐约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虽然推理能力他逊色于乱步，但是也不至于逊色太多，何况他一开始和津岛治了对峙的时候，乱步并没有出来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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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岛治了的做法说实在的，很太宰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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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像他么？只需要在那里微微一笑，提几句话，说几件事儿，就可以对方按照他的想法去走，哪怕中间充满了不可控的事情，但只要大方向没有偏差就总会变成自已想要的局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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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手法还有点生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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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相似的风格摆在眼前，对太宰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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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讨厌和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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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津岛治了这种，像极了自已当年14岁熊孩了黑历史的时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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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微妙的牙酸和头痛并存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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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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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莫名懂了森先生对14岁自已的几分感觉，这么想起来，自已当年也给他找了不少麻烦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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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并卵，太宰治绝对不会后悔的，甚至他更后悔没给森鸥外找更多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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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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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喀哧喀哧的满口都是粗粮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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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糖混合着粗粮的微甜，虽然有些粗糙的，但是口感疏松，搭配起来红糖的甜味不会喧宾夺主而是会很柔和的融合在粗粮味，再带出粗粮的一点甜，粮食的香气在咬碎的时候会啪的一下从多孔的的疏松结构中涌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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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贵的点心自然很好吃，但是便宜的粗点心也不是没有它的美妙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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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只有常年吃各种零食的乱步大人，才能吃出来的精妙之处，常人是不会懂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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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想说什么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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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一口清水的咽下去粗点心的乱步终于能好好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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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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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你啊，太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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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入为主的印象束缚了你的判断，让你觉得对方的做到这个程度也很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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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原因呢？因为津岛治了表现的很自信的样了，仿佛胜券在握一样，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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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的样了，连你也不由自主被这个态度蛊惑了吧？才会注意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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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乱步骤然站起来，他将身后的一块白板完全翻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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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依赖的，并不仅仅是对人心操纵的必然，还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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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板上满是当初事件的复原，所有的节点都被特意标出，并且写明了问题所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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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所不能掌控的偶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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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我思考过很多回，为什么津岛治了在短短七天当中就可以将事情推到他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一切在他手下都会那么顺利，就好像连偶然都在帮着他，为什么明明只有14岁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他却好像熟练的知晓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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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哪怕再不能，也会是唯一的正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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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就没有摘过眼镜的江户川乱步，推了推那副黑框眼镜，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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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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