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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王冷冷地说道“…继续说。”
二先生笑道“为了佐证这件事，我再告诉您一件事吧，这同样是我们人类隐藏了万年的绝密，在下也是坐上了这个椅子才知道的。”
“博特莱姆先生并不仅仅是史书中所记载的，历史上极其少见的半神级魔法师那么简单，根据我们老板根据一些密辛所做的推测，他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史上最强魔法师…”
“能够基本肯定的是，惊才绝艳的博特莱姆先生以魔法师孱弱的身躯踏上了神阶，并且成功登顶，见到了神阶之上的风景…我想，您身为恶魔王，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神阶之上…
恶魔王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这么强大的魔法师在万年前却从来没有真正出现在战场？这样的人物参战，我们的壁刻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记载才是。”
二先生点了点头，“确实，他老人家没有真正出现在战场上，不过虽然不能亲身到场，他依旧在竭尽所能支援着战场。他老人家所培养出来的各个留下了英雄之名的弟子就不说了，当时的人类联军中，少说有上千个传奇级乃至禁咒级的卷轴都是他老人家秘密提供的。”
“除此之外，他老人家的贡献还有很多很多。当年幸存者联盟在战后所做的统计当中，他老人家是毫无疑问的，人类能够战胜恶魔的最大功臣之一！”
“这样一位伟大的法师却没有真正出现在战场上，个中原因，您应该已经猜到一些了吧？”
恶魔王转过头，遥望着博特莱姆魔法阵的方向，“为了…这个魔法阵？”
二先生轻轻点头，说道“是的，博特莱姆先生身为一位强大的魔法师，他的智慧自然也是不俗的。在战争开始之前，他便分析过双方的战力。在他看来，当时人类和恶魔实力相近，是胜是负，犹未可知。”
“所以他老人家就准备先为人类设计一条退路，也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个景象，在位面通道的位置，布置一个强大的魔法阵将主位面和无底深渊彻底隔绝。”
“万一人类败了，可以用它来阻止恶魔后续的追击。万一人类胜了，如果幸运地还有余力反攻无底深渊，那么到时候他放弃布置这个法阵就行了。如果人类没有反攻的余力，就将位面通道封死，为人类争取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
“为虑胜，先虑败。战争还没开始，就已经为人类准备好了退路…”恶魔王神情肃穆，“我承认，这是一位了不起的老人。”
二先生轻笑一声，微微低头致意，“感谢恶魔王陛下对博特莱姆先生的认可。在下身为人类，与有荣焉。”
“…从我进来这里到现在，已经十分钟了。”恶魔王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谋划…罢了，就让你得逞一次吧。我承认我对这些过去很感兴趣，接着说。”
“冤枉啊，在下没有什么谋划了，也没有这个必要啊。”二先生耸了耸肩，表情很是无辜，“我刚刚说到哪了呢…对了，魔法阵的事情。在博特莱姆先生原本的计划中，是先设计好这个法阵的雏形，随后他在赶赴战场加入战斗。这样一来他应该能赶得上战争中后期的关键战役，什么都不耽误。”
“而当时的联盟中已经出现了一些赞同丧钟计划的声音，虽然没有彻底通过，不过一些人还是开始默默地为丧钟计划做了一些准备。战争初期，有一位联盟高层找到了博特莱姆先生，向他提出了一个请求。也就是，在博特莱姆魔法阵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法阵。它的作用，您今天也看到了。”
“坦白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知道，博特莱姆魔法阵为了保持能够封禁住整个位面通道的强度，它的等级最开始就是天使特权级的，最顶级的魔法！”
“要在这样一个巨型法术上再加入一个强度更高，且没有人能够发现的暗法阵，难度可想而知…”
二先生说着突然苦笑了一下，“有趣的是，博特莱姆先生对丧钟计划不置可否，却对这个暗法阵的提议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很快，他便废寝忘食地投入到了这个‘新鲜’的项目中，投入到将其它的任何事情都抛诸脑后，甚至…完美地错过了整场战争…”
从结果来看，他确实成功了。于我们而言，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万年前的战争少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可万年后的我们却要面对一个更恐怖的魔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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