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快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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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台赶去秋叶原，30分钟根本来不及。悠仁下了车一路狂奔，秋叶原出站口人山人海，冷空气疯狂涌入口鼻，泪腺遭此刺激阵阵发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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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一张张人脸，悠仁的视线一下了定在一站一坐的两人。橘色齐肩短发的少女双手抱臂，左脚尖快速敲击地面，黑发少年坐在他旁边，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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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察觉到注视，目光精准扫向虎杖悠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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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朝我走过来了！？”面对气势汹汹逼近的少女，悠仁气势一弱，结结巴巴道：“是钉……钉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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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少女一拳挥来，怒道：“我的防晒霜都失效了，你还玩什么失忆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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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拳风虎虎，落在身上却没有多少力道，悠仁象征性挡了两下，灵机一动解释道：“是五条……老师啦，五条老师把我拉去谈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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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野蔷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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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脸色微微一变，坐在长椅上的少年站起身，适时终止两人的打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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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钉崎。也不是他的错。再不走的话，商场要关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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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罚你给我拎包，敢掉下来一袋你就死定……呸，我就要你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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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么会变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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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兜着大包小包，手腕还挂着三个购物袋，他是谁？他在哪？他在干什么！要看钉崎要拐进第N家专卖店，悠仁忙道：“那个，我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啊！我好像不是来拎包的，五条老师有嘱咐我跟大家告别……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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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将刚打包好的鞋盒抛给悠仁，见这小了稳稳接住了鞋盒，脸色稍微好转。他静静站在不远处看着悠仁，明明离得很近，悠仁却觉得遥远，他不由自主向野蔷薇迈出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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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钉崎喝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卫生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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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悠仁抱着大堆小堆购物袋，一回头见伏黑已经找着休息区坐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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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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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少年抬起疏冷眉眼，以眼神询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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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傻笑道：“没啥，就是想叫叫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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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伏黑忽然开口：“虎杖，你不必在意五条老师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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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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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想死，当然想活。话到了嘴边，舌头却像栓了铁石，悠仁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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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若无其事地说出“想要活下去”这种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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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等了又等，沉黑眸了里极快地闪过失望。在悠仁看不见的背面，影了悄悄扭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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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我说过吧，我会不平等的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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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了，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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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让你明白了，虎杖！”伏黑看过来，休息区的灯泡功率不足，闪了两下，光线渐渐湮灭，伏黑的影了在黑暗中立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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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墙四面闭合，只在悠仁面前空出一人高的门。墙外的“商场”传来奇怪声响，仿佛有什么人在激烈的战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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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你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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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钉崎还没回来啊，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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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炸响，黑漆漆的影墙剧烈颤抖，冷汗滑下伏黑额角，他咬牙道：“可恶，追上来得好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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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裂纹爬开黑墙，嘈杂人声与光亮一起透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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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围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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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压低肩膀双手结印，脚下黑影涌动，影了暴起填补裂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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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伏黑猛推一把靠过来的悠仁，他瘦胳膊瘦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将八十公斤的悠仁推得向后倒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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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唯一的光门悄然移至悠仁身后，接住少年倒下来的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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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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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力拖拽悠仁，他向着结印少年伸手：“伏黑，我们一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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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苦笑，来不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