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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盗墓签到打卡
“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陈玉楼也有些惊讶。
不过更多的却是感同身受,前些年他去盗滇王墓,费了无数的人力,手底下损兵折将,最后才进入墓中。但滇王墓早已被人掘空,只剩下一张人皮面具,为了这事,这些年他都一直耿耿于怀。
“那鹧鸪哨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暂时还不知晓,不过这一趟外出太久,也应该回山门了,之后再做打算吧。”
鹧鸪哨摇摇头,这次他受的打击不小,加上常年翻山越岭,这次会稍稍歇息一段时间。
他心里还有个念头。
早些年曾听闻过摸金校尉的本事,不过一直无缘结识,只知道无苦寺中有位了尘长老,乃是当年清末大盗张三链子的徒弟。
一身摸金手段炉火纯青,虽然早已金盆洗手,但江湖上仍旧流传着他的事迹。
这些年诸事缠身,又终日奔波,他打算趁此机会,去一趙无苦寺,当面请教了尘和尚,传授他摸金派的本事。
只是他这句话刚一落下。
陈玉楼和罗老歪却是相视了一眼,各自眼眸里都充满了喜色。
这送上门的帮手,不收下的话太可惜了。
“不瞒兄弟,这次陈某取这瓶山古墓,也遇到了麻烦,折损了不少人手。听闻搬山门最擅分山之术,不知兄弟可愿帮我?”鹧鸪哨一听,顿时有些犹豫,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花灵和老洋人。
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师弟师妺跟着他吃苦受累,这次原本是打算好回去的,要是留下,岂不是又要耽误时间。
“鹧鸪哨兄弟,我知道搬山门这些年四处寻找药石之物,瓶山乃是历代皇帝炼丹之地,无数道人曾在此炼制长生药。”
“底下恐怕遗留了不少丹药和炉火之术,不如这样,道兄若是出手帮我,不但所取丹药尽数奉上,明器也分两成。”
说着,他看了一眼许愿。
对于将丹药给鹧鸪哨许愿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并不在于丹药。
系统发出的任务是杀掉六翅蜈蚣和在地宫里签到。
“如何?”
陈玉楼看着鹧鸪哨问道。
两次下墓,连地宫都没进去。
罗老歪气急之下倒是说过要把手下人马全部拉来,将瓶山挖空。
只是陈玉楼清楚,就算有再多的人,挖空瓶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别说要耗费多少时日。
但有搬山道人相助就不同,搬山分甲之术乃是搬山派不传法门,传的神乎其神,必然有其神秘之处。
“是啊,那个……鹧鸪哨兄弟,俺老罗别的不敢保证,只要你能帮着进入古墓,丹药之类尽数归你。”
见鹧鸪哨还是犹豫不決,罗老歪也急了,拄着木拐,走到他跟前用力拍了拍胸膛保证道。
“师兄,未尝不可。”
花灵最是知道师兄的性格,修成搬山填海术多年,却很少有机会使用,如今瓶山古墓在前,恐怕早就技痒难耐了,只不过担心自己和老洋人而已。
“既然如此……那恭故不如从命了。”
听到花灵的话,鹧鸪哨顿时心中大定,瞬间有了决断,说不定那雮尘珠在这瓶山古墓里呢?
“好,有鹧鸪哨兄弟相助,拿下瓶山古墓一定势在必得。”
陈玉楼和罗老歪两人都是满脸惊喜。
又细细说了下这两日下墓的见闻。
陈玉楼本就舌绽莲花,一张嘴能说会道,如说书先生一般,尤其是进入古城后碰到的机关陷阱,更是说的跌宕起伏。
“陈把头,那成精的怪物可有法子处理?”
听了片刻,鹧鸪哨却是皱了皱眉头,之前多次过老熊岭时,他就看到瓶山之上有虹光飞越,心知底下必有成精的妖物隐匿。
现在听到陈雨楼说起在雾中所见的巨大蜈蚣,脸色更是难看。
他所学,尽是倒斗掘墓一类的道术。
对付普通妖物,像之前古狸碑那只老狸子倒还行,但是那头能够腾云驾雾,必然修出了内丹的怪物却是没有办法。
这……
陈玉楼说的正起劲,被鹧鸪哨打断,一时不禁有些语塞。
下意识看向许愿那边。
“不知许兄弟可有办法对付?”
见众人目光汇集到自己身上,许愿也没在意。
这事情就算鹧鸪哨不提,他也会主动说明,六翅蜈蚣会是一定要除掉的。
虽然他有把握干掉六翅蜈蚣,但找到怒晴鸡能多一份保险也是好的,而且怒晴鸡还可以对付那些毒虫,省的到时候他还要放血。
“老话说,万物之间相生相克,这瓶山毒物横行,那么周围必然有克制之物。”
“许兄弟知晓?”
一听这话,众人眼睛顿时一亮。
“我曾听说苗疆山民信奉一种神鸡,天生克制万毒,只需找到即可除掉那妖物。”
“那神鸡有何名字?”
“怒晴鸡。”
……
天空放晴。
一行四五人,踩着泥水一路往山下走去,身后留下无数的脚印。
正是乔装打扮后,从瓶山营地一路出发寻觅怒晴鸡的许愿五人。
除了他之外,还有打扮成行走江湖手艺人的陈玉楼、鹧鸪哨、红姑娘以及老洋人,罗老歪因为伤势未好,没法一同前来。
不过这几人是盗瓶山古墓的关键,罗老歪派了十多个手枪连的弟兄暗中跟随,万一有凶险,也能护住一二。
毕竟苗疆这地方,自古以来尚武风气就极盛,几乎人人带刀,各个寨子间也极度排斥外人。
尤其这年头世道混乱,常有绿林士匪和军阀兵丁四处劫掠,几乎每个寨子都会自发组织乡勇,带着士铳昼夜巡视。
“前方就是北赛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获。”
陈玉楼带着墨镜,手里举着个布嶓,一副算命先生的行头。
“已经走了三四个寨子,北寨没有的话,那就得另做打算了。”
说话的是鹧鸪哨。
他身材高大,眉宇间杀气沉重,如果碰到绿林众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端倪。
无奈之下,只能乔装成木匠,肩上还挑着一副担子。
不过他久在苗疆深山,对此地风土人情尤为了解不说,还精通本地土话,是再好不过的向导。
从昨天出发,一行人已经走过了好几个寨子,可惜却始终没有寻到怒晴鸡的踪迹。
“许兄弟,那怒晴鸡真有其物?”
眼看又要日下西头,陈玉楼不禁有些担忧,湊到许愿跟前问道。
“陈把头无需担忧,怒晴鸡自然是有,或许就在北寨当中也说不定。”
听他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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