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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染谦卑的模样并没有让沈墨泠心里舒服,她看着沈卿染的眼神依旧冰冷,只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了,摆弄了几下手里的牡丹,已经处理好的花卉看上去娇艳欲滴,可是她并没有立刻就把这朵花儿为沈老夫人簪于发上,而是在手里捻着转了几个圈儿。
“二妹妹,这事情本应该由你这位嫡女来做,我不过就是一个姨娘生的庶女罢了,虽是长姐,终究身份低贱,哪里配为祖母簪花?若不是父亲祖母心疼,我怕是连侍奉在侧的机会都没有了。”沈墨泠目光明亮,看着沈卿染的时候却透着阴气森森。
沈卿染诚惶诚恐,赶紧摇头“大姐姐说笑了,什么嫡女庶出,祖母说了,咱们家里不兴这个,她疼你和疼我都是一样的,我什么都不如大姐姐,侍奉祖母怕也不够周全,人前人后还要请大姐姐多疼我才是。”
沈卿染说的中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在沈老夫人面前沈墨泠也难再说什么了。
“二妹妹这张嘴还真是讨人喜欢的紧啊,怪不得连月王爷都对你赞不绝口。”沈墨泠把手中的牡丹送进了沈老夫人雪白的发髻当中,柔柔的笑着。
沈卿染有些无措,似乎不知道沈墨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一些不敢开口。
“你在这里装什么老实啊!百花宴上你不是出尽了风头吗?琵琶弹的这么好怎么不给祖母弹一弹?藏着掖着的,等到百花宴上卖弄风骚?你可真是有心机!二姐姐,你这都是和谁学来的本事?怎么也不教一教姐妹们?那可是八百两银子呢,够二姐姐弹多少琵琶曲儿了!”沈墨浓的声音听起来尖锐又嘲讽,甚至明目张胆的把沈卿染比作了唱曲卖艺的风尘女子。
沈卿染算是明白为什么孙如玉怎么到现在都没来了,这就是摆明了想要沈墨浓仗着人小,可以口无遮拦来羞辱自己!
“还好你爹我今天来的早!”沈卿染低声念叨了一句,泪光盈盈的看了一眼沈老夫人,随即飞快的低下了头。
“卿染的琵琶是我找人教她的,怎么?你们是有什么不满吗?”沈老夫人没想到沈墨浓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如此放肆,心里十分不悦。
“祖母刚刚回来,哪里有时间找人教她?祖母偏心!”沈墨浓仗着沈老夫人平日里对自己也算宠爱,顶了一句嘴。
“不过是幼年之时请了教席随意的教了几天,卿染就能弹出来这么好的曲子来,再看看你们!一个一个自己没本事就知道攀扯其他人!”沈老夫人动了真怒,看着沈墨浓惊诧害怕的小脸心中更加烦躁。
庶出的果然就是小家子气,再看看沈卿染,平日里不声不响,可是到了关键时刻沉稳大气,可以为沈家争来荣耀,这才是嫡出女儿应有的风范。
“不敬嫡姐,目无尊长,去祠堂跪着!不满六个时辰不许起身!”沈老夫人皱着眉头,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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