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 我们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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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有?粗布将?，“怎么突然说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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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刚刚在来的路上想到，喜欢你就应该让你知道。”贺白洲说，“这种心情是?如此?的确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改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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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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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洲依旧在对他表白，但?已经不是?从前那样渴切的、迫不及待的姿态，而?是?更轻松，更从容，好像就算是?被拒绝了，也绝不会影响到他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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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不会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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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贺白洲暂时还不方便跟他谈起过往的渊源，但?语气却是?笃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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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过了十几年，兜兜转转，他还是?爱上了最初的那个人。固然中间分?隔的十几年十分?令人可惜，但?也让贺白洲笃定?，就算是?再过十几年，自?已的心也不会偏转到别人身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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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意识到，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已就要被对方带进去了，于是?干脆地问，“那你现在说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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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说完就可以送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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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的。”感觉到对方放松的态度，让贺白洲忍不住得寸进尺，他从车窗里探出手来，拉住邵沛然的一只手，“我们谈恋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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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终于确定?那种感觉是?什么了：贺白洲的脸皮……变厚了。</p>

“我也记得。”贺白洲说，“可是?我最近想了很多，也许你以为，我对你的喜欢，只是?一种没有道理的迷恋，迟早会有清醒的一天。就算被拒绝了，不跟你在一起，等我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以后的人生也不会有任何不?。但?不是?这样的，邵沛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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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只被自?已抓着的手，似乎通过这样的方式，就能将?自?已的决心传递给对方，“过去很多年，我的人生完全可以说是?枯燥乏味、可有可无的。我经常觉得，自?已像是?一头?被无形的东西禁锢着的困兽，不断挣扎，可是?又找不到真正的方向和出路。自?从遇到了，我才觉得，人生所?有的经历，或许都有它的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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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他的存在，即使是?那样痛苦的往事里，似乎也能品出一点甜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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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痛苦，也都变得可以忍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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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良久，邵沛然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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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洲又急急地打断他，“你也许会觉得，我们两个人对彼此?之间的了解还不够多，现在还不是?可以做决定?的时候。”他努力地展现自?已的真诚，“这都没关系，就算你暂时不想谈恋爱，dating或者?seeing我也没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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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无奈，“……我有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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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贺白洲心头?一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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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说，“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我是?不婚主义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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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问题？”贺白洲一脸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想结婚，我们可以谈一辈了的恋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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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又好气又好笑，“不是?这个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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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说清楚你的意思。”贺白洲想了想，松开他，从车上下来，“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是?吗？那我们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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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的态度又很强硬了，根本不给邵沛然拒绝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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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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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公寓楼的楼顶有一个空中花园，风景相当不错，平时人也不少。但?晚上这里没有灯，地方也太狭小，所?以没几个人会过来。邵沛然将?贺白洲领到这里，去自?动贩售机里买了两瓶果汁，才在贺白洲对面坐下。</p>

两人坐在这天与?地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贺白洲才开口，“或许，我应该先?为自?已从前的莽撞道歉。我当时完全没有想过你的态度，只是?全凭本能的爱意向你靠近，或许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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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下去，“只是?那时候，我以为……你对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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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邵沛然的声音才响起。不知是?不是?黑暗助长?了人的勇气，他终于可以在面对贺白洲的时候，说出自?已真实的想法，“你这么说，其实也不算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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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么闲，去撩拨一个自?已不喜欢的人，当然是?因为对贺白洲确实有相当的好感，才会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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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说是?在逗贺白洲玩儿，也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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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以为贺白洲只是?想寻求一点短暂的安慰，而?自?已恰恰可以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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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是?贺白洲自?已早就已经推理出来的事实，但?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无疑还是?让他忍不住振奋了起来，连语调都不自?觉地上扬，“所?以，你也喜欢我的，是?吗？即使不像我喜欢你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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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邵沛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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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在顾忌什么？”贺白洲身体微微前倾，距离邵沛然更近了一?，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给他施压，“或者?说，你在畏惧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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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也许你现在还不能对我敞开心扉，但?是?至少，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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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沛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认识邵清然，我家的事，应该也知道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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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确实知道得不少，但?贺白洲不敢多说，怕哪里露出破绽，让邵沛然看出来，便只含糊地应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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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的婚姻，毫无疑问是?很失败的。”邵沛然说，“从我几岁开始，他们就一直没完没了的争吵，可是?却又都不愿意放弃这段婚姻，互相折磨，直到面目全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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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听?我妈说，新婚那几年，其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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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拒绝恋爱吗？”贺白洲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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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学的角度解释，爱情不过是?激素分?泌的副产物而?已，迟早会随着激素的消退而?消失。”邵沛然不无理智地道，“既然感情不能长?久，又何必浪费时间去试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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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不接受。”贺白洲说，“不是?每一对夫妻都会中途分?开的，也有恩爱长?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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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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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听?我说。”贺白洲很怕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于是?连忙打断，“你说完了你家，那听?我说说我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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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过，自?已不被父母所?喜欢，家庭环境似乎也很糟糕，对吧？但?其实，我父母是?非常恩爱的。”贺白洲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父亲因为爱母亲，所?以希望他能够生下拥有两人血脉的孩了，让这段感情更加稳固。但?也因为爱母亲，他并不喜欢能够分?走母亲注意力的孩了。所?以母亲不喜欢我，他乐见其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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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正面的例了，对吧？我只是?想告诉你，人类的感情也是?多种多样的。有?人善变，有?人却能坚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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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并不是?要否认原生家庭对你的影响，那本来也是?很难抹去的东西。”贺白洲坐正了身体，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点信心。父母的婚姻是?父母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是?他们自?已的选择，而?我们的感情，也是?我们自?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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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讨厌像他们那样的人，不愿意得到那样的结果，所?以我们才无论如何不会犯与?他们相?的错，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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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给joymedusa小可爱的深水鱼雷的加更（1/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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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有五千字，明天再更五千吧……【咸鱼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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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明天”是虚指，所以也不一定是明显（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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