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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其实...”易鶨先生一番话,说的苏澈热泪盈眶,也凑了脑袋过去:“其实我也想...”
“你想什么想,先把媳妇娶上了再说。”易鶨先生伸手戳了苏澈脑门一下,直接将人推到了一边。
韩墨初没有再推辞,抱着那摞帖子翻了一圈儿,认认真真的挑拣着。
有新任刑部尚书李毅,户部尚书吴有思,兵部尚书刘苑。礼部侍郎孟常津,翰林院监修总裁卓袇,世袭定国公孟绍将军,以及鸿胪寺卿乔宾。最重要的一个,是京兆府尹
姜篱。
易鶨先生拿了这几封帖子,又在那一堆请帖中随意抽了几封,以免招人察觉。
大约两三日后,那些接易鶨先生的马车便陆陆续续的每日停在战王顾修的府院门前,一日两趟的接着易鶨先生到京中各户人家中去,或是讲学说法,或是吃酒饮宴。
此举若是换了旁人,君王一早便会过问。但易鶨先生这么个年岁,这么个名声的老先生,便是当街捅死个把人也都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他愿意,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那个把易鶨先生的画像供了三十多年的京兆府尹姜篱,在瞧见易鶨先生从马车上下来的瞬间时,整个人都昏厥过去。若不是他夫人在一旁撑着他的给他摩挲后背,捶打前胸,这人一口气上不来,可能连命都没了。
易鶨先生在京里混得风生水起,韩墨初倒陪着顾修一起住进了军营里。每日里除了朝会便是练兵以及处理军机大事。
韩墨初依旧是任劳任怨,不辞辛苦的。
是夜,顾修脱了甲胄,穿着一身寝衣,端着一盏火光如豆的灯盏来到了韩墨初安歇的营房,轻声问道:“师父,睡下了么?”
“嗯?”已经就寝的韩墨初闻言撑着半臂,借着微弱的火光坐了起来:“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过来了?”
“我想和师父说说话。”顾修搁下灯盏,坐在了韩墨初的床边。
韩墨初展开外袍,披在了顾修背上:“殿下有什么话不能明日一早再说?夜深风冷,殿下不怕着寒么?”
“不能,明日还有明日的事。”顾修的语气不容置喙。
“那好,殿下想说什么,臣洗耳恭听。”韩墨初轻轻揉了揉发胀的眼睑,他当下确实有些困了。为了赶在年前将军中所有的年赏整理出来,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没有睡觉了。
“师父,你当初究竟为何要入宫?”
“嗯?”韩墨初开始还有些不解,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殿下是前些日子见了臣和易先生在一起时的样子,觉得太孩子气了是么?”
“也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在百茗山上定然过得很好,为何要到京中来趟浑水?”顾修不再是个小孩子,很多事
情他都能看的面面俱到:“你可是有什么恩怨是非未了?如若有,我可以帮你。”
“殿下,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韩墨初扬唇一笑,坦然道:“人非要有什么是非恩怨压着才能谋求上进么?”
“似你这样的人,原本该有一份平静安乐的日子,何以要这般操劳?”顾修坐在人床边,身子自动自觉的向人的床里挪了挪:“若不是因为在这京中,若不是因为我...”
“殿下觉得臣是什么样的人?殿下只见到了臣这些日子与易鶨先生在一起时轻松自在的样子。那殿下可知道臣自四岁时起每日四个时辰习武,四个时辰习文,每日睡前还要临七张字帖。无论严寒酷暑,从无一日荒废。无论是骑射弓马,还是琴棋书画,臣每一样都是下了苦功的。为了习剑,臣的手掌不到六岁便长了厚茧。臣背过的每一册书都是用心钻修来的,臣现下精通的每一件事都是臣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熬出来的。难道殿下以为,易鶨先生倾囊相授,臣自幼历经辛苦就是为了时到今日过一份平静安乐的日子的?”
顾修在那一刹那,错愕惊讶。
在他的眼中,韩墨初是个无所不能的全才。韩墨初的天资极高,聪明绝了许多,说得好不容易席卷而来的困意又一扫而空了。于是他索性便坐起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预备着和顾修耗到天亮。
“师父,那当初你为何选我?”
“殿下这些年问了臣很多遍。殿下觉得当初臣还有别的选择么?”韩墨初撑着额头,坦言道。
“原来,韩少师当初
揭榜入宫,只是为了仕途么?”顾修别过脸去,小声道。
“那不然殿觉得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积德行善么?”韩墨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臣这些年教导殿下,陪伴殿下。殿这些年下不辞辛苦,征战杀伐,令君王另垂青目。为得不也是心中所想,心中所求么?”
韩墨初的话很是坦荡,因为只有这样的坦荡,才能让顾修安心。他和顾修之间这些年很少如今日这般说这样的话,他们之间的默契太甚了。有时只要一个眼神,他们便能懂得彼此想做什么。他们互相盲目的信任着彼此,话说的越直白越不会生出嫌隙。
“好了,本王的话说完了。”昏黄的灯光下顾修的神色很不好,似乎有一种多年期许被辜负的苍凉之感:“时辰不早了,本王回去了。”
见状如此,韩墨初扬扬嘴角侧身与顾修让出了一块地方,拍了拍:“殿下,今晚要不要在臣这儿睡?”
顾修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的欣然躺在了韩墨初身边,双手抱在人的肩头,侧脸贴着人的脊背。
军中的床榻只有方寸大小,若要睡下两个精壮的男子,两个人便都只能侧着身子,紧紧的贴着。
“殿下躺好了?躺舒服了?得意了?”
“你什么意思?”顾修伏在韩墨初背上,像只温顺的巨兽:“是你留我睡下的。”
“殿下这么个时辰,穿着一身寝衣过来,不就是憋着不想回去的么?非要这样拐弯抹角的佯装不快,好玩儿么?”韩墨初合着眼睛,任由顾修那么抱着:“殿下日后有话不妨直说,弯弯绕绕的让人累的慌。”
顾修也不答言,就那么贴在韩墨初身上,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自从顾攸大婚的那天夜里,韩墨初听见顾修说的话后。他心里总是勒着一根弦,想着和顾修的相处该有些分寸。
但是这分寸拿捏的尺度,他也说不清。
总之就是两个人都觉得舒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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