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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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拍拍他的手，道：“放心吧，老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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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暴者冷笑一声，三人将他围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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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萧云谏摆出防御姿态，炎重羽的声音便已然传入他们耳廓：“萧云谏，你救人不带我玩，可当真不地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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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起话落，施暴者已是倒地不起、磕头求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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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重羽弹弹手指，翩然落在萧云谏身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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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回头瞧见老者衣衫褴褛的，便对炎重羽说道：“可还有银了？予他一些置办些衣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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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重羽撇嘴，万分不情不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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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萧云谏叹了口气，他拔下发冠上的玉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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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迅速折下一旁柳枝，挽住了自已的发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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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发簪递给老者，道：“老人家，这个您收着，也能换些钱财果腹置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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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千恩万谢了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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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者拐了个弯不见了踪影，炎重羽仍是抻着脖了张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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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无奈：“还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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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重羽啧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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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一笑，也没言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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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炎重羽，一身赤红广袖衫，周遭皆用捻金线作为点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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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瀑青丝被缎带随意缠住，余下两缕不服输的碎发飘在耳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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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重羽见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已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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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挤眼睛，道：“怎得，被我美貌吸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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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的本就张扬艳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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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行事只叫人觉得他天性如此，并不刺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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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斜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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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重羽窘然一笑，又问：“你可是寻得法了，叫你这周身灵力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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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一顿：“并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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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眸，睫羽盖住了他眼底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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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回了无上仙门的藏书阁，应当是能寻到那法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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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那日终于狠下心来，回到客来居想要去寻凌祉的帮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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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待他到时，早已人去楼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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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见他，还有些诧异：“这位客官，您怎得回来了？您不是回什么……什么无上仙门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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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笑意凝住：“你看了我的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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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忙不迭地摆手辩解：“哪能啊！只不过那日两位客官拌了几句嘴，我听了一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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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骤然转晴：“是何拌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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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挠挠头：“不正是因为您的信。您那位兄弟，拿了信就揣起来了。还是我言说，才给那谪仙人般好看的客官瞧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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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兄弟，指的恐怕就是青鳞这个与他生的相似之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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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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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已生的与青鳞相似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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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否是那障眼法，自已总是在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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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蹙起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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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竟是做的这般过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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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那凌……仙人客官，可是有说重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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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思索片刻，摇摇头：“并无，只温声细语地劝了两句，两人便手挽手收拾了行装，说是就要回那无上仙门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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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了里面也稀里糊涂的，哪里记得清楚那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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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青鳞生的与萧云谏相似，萧云谏也未曾辩驳那兄弟一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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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当萧云谏听不得旁人说他兄弟坏话，随意搪塞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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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谏却又是如同重锤在胸口敲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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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已在满芳楼中所受的委屈，又念起凌祉所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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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都这般田地了，凌祉还未曾怀疑过青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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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有些万念俱灰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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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生出的那一星半点勇气，又重新被小二的话语击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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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间他出了客来居的大门，望着那一轮金乌，眼前却是黑蒙蒙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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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重羽唤了他一声，他才好容易回过神来，道：“呵——我还在期许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