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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妧的确是想约秦肆去吃个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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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当年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他似乎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请他吃一顿饭去郑重表达自已地感谢，这很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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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是最正直的理由，经秦肆的嘴里说出来却莫名覆了一层暧昧底色，好像是他在问秦肆，他可以跟他约会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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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这那也就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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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这句话本身并没有暧昧意思，或许秦肆只是单纯问他真的要约他吃饭么，可就是他自已想歪了，误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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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温妧竟莫名有点羞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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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良久，温妧努力想出一个最礼貌且没有歧义的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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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因为我特别感谢您之前对我的帮忙，所以想约您出去吃个饭表达一下感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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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温妧抬头，却见秦肆黑眸里迅速略过一丝冷意，可消逝地太快，他甚至以为这是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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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肆语气算不上太好：“那你跟我经纪人约时间，我也不知道我周末有没有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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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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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刚刚还说自已周末有时间的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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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有时间就有时间，想没有就没有的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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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百思不得其解，温妧只得硬着头皮问道：“您刚才好像说有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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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秦肆皱起眉似是思考，良久，他平淡道：“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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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理所当然，温妧甚至都怀疑他刚才听到秦肆说有时间，是不是他产生的幻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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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被秦肆的反复无常弄得有些呆愣，温妧决定再次略过话题：“那我等会找你的经纪人约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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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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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秦肆继续理所当然：“刚才你NG十遍的片段我懒得再演了，到时候你直接跟替身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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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温妧再问些什么，秦肆就已经径直走向保姆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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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温妧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和秦肆的话，应该就不会NG太多次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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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被拍到......秦肆可能会被骂不敬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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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自开机到现在就这一场戏用替身，应该不会被骂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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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换了个男主后，温妧演得异常顺利，导演也很满意基本一条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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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临走时，导演拉住他，说眼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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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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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右手支着桌了，慵懒地撑着头。手机屏幕用支架支在桌上，上面是红红绿绿的股市折线图，他看着屏幕，神情冷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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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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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打开保姆车的门，开始鬼哭狼嚎。车内的暖气散了些，秦肆有些不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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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唐奕，眼里没什么温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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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被震住，他想起他家艺人也不喜欢大吵大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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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突然觉得，他伺候的好像不是艺人，是一个活祖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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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片段你不是演得挺好的么？”唐奕把外套脱下，随手挂在椅了上：“干嘛突然找替身演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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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片段演十遍，”秦肆按了下关机按钮，屏幕瞬间变黑，他懒散点评道：“会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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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无语了，突然间想把之前夸秦肆敬业的话收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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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万一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你面临的就是铺天盖地的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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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有点生气，人言可畏，即便表面上说毫不在意，可一直被人谩骂，总归是不好受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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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带的一个艺人便是在最辉煌的时候因为黑了，想不开，最后走向不归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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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不接受任何黑红路线，他不允许他的任何一个艺人再重蹈覆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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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伸出手，冷白修长的手指覆上桌上碎冰裂纹杯，破碎的玻璃在灯光下绽处光。他喝了口水，喉结滚动，声音凉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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