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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床上,乔濯还在睡着没醒,顾清跟安承泽并不在这里,连鹤之雅也?先走了,寂静的病房里,除了鹤之唯外,就只有另外一个人。
是他的助理秦峰。
秦峰是刚刚推门进来的,他小心地看了床上的乔濯一眼,确定人没醒,这才?朝鹤之唯走了过去。
“先生。”
鹤之唯扭头看他:“来了。”
秦峰从公文包里拿了一堆资料出来,轻轻地放到桌上:“这是你今天早上,我?重新收集调查的乔小先生的资料,以及我最?近重新调查来的、包括跟他交好的几?个朋友的资料也?全在这里。”
鹤之唯微怔,垂眼盯着桌上的资料:“这次你确定没有遗漏的?”
秦峰点头:“我?确定”
鹤之唯皱眉,他伸手拿过资料翻看起来,乔濯的资料除了他知道的,其他的都很干净,干净得几?乎找不到一点水花,但是……
秦峰又拿了一个优盘出来,说:“这是我今天中午最?新发现的,两段视频,都是发生在兰城省府路,圣幼福利院门口的视频,里面的人,正是乔小先生跟顾清的。”
鹤之唯呼地抬眼,眸里有些意外。
他突然想起之前顾清说过的话。
——:小六上次怎么会没有保养好的?难道是跟他当初大冷天的,抱着小葡萄跑出去有关?
拧眉,鹤之唯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秦峰交代完,直接拿了笔记本电脑出来,将优盘打开,把里面的视频放了出来。
视频是两段,一段是某处大门外的监控,黑白的画面,没有声音,另一段则明显是手机录下来的,因为是偷拍的关系,镜头拉得比较近,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见。
可也就是这样,却让鹤之的心?,突然紧紧绷了起来。
视频里,被乔濯放到福利院门口的孩子突然哭了,转身要走的乔濯也停住了。
鹤之唯不明情况,却也莫名的感觉到了揪心。
在他以为,乔濯真的狠心?打算把孩子扔福利院门口的时候,乔濯似乎崩溃了,他跑回去,将孩子抱了起来,一大一
小就在福利院门口的哭。
“这是……。”鹤之唯眼睛发紧。
秦峰没有说话。
视频里,乔濯突然接了个电话……
而后,鹤之唯却听得浑身一绷,猛地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盯着显示器。
乔濯说,小葡萄的眼睛会变色,他保护不了小葡萄,只有福利院的人可以……
变色……变色……
小葡萄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变色?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可是视频里,乔濯就是这么说的。
乱了心?神的鹤之唯僵硬着,抬手,下意识地要摸向自己的眼睛,他脑子乱团,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
视频里,顾清什么时候来的,鹤之唯都没注意,他只听到顾清说,要帮乔濯一起把小葡萄养大,顾清不让乔濯扔掉小葡萄,让小葡萄变成?孤儿……
最?后,乔濯什么时候被顾清带走的他都不知道,而电脑上的画面,也?早已停下。
“他说……。”鹤之唯怔住:“小葡萄的眼睛会……。”
秦峰道:“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录视频的人是福利院的保洁阿姨,原本是想留个证据证明一下孩子的事,没想到最后他们把孩子带走,视频的事她就忘记了。”
顿了顿,秦峰又说:“得到这个视频之后,我?又把乔小先生的事重复查了两遍,这一次又发现了乔小先生有个叫乔正析的儿子的信息,而唯一符合乔正析这个孩子的,只有小葡萄,但从视频推算,那段时间,应该是小葡萄刚出生不久,而乔正析的出生日期,却小了将近一岁。”
鹤之唯瞬间明白:“有人伪造了小葡萄的出生证明。”
秦峰点头,显然也认可这个事情。
“另外,我?还发现了点事情,乔小先生学校的论坛事件,后头是有人策划,包括乔小先生在山水庄园的事,以及顾清当初差点出了车祸的事,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鹤之唯猛地扭头看他。
秦峰继续说:“因为这几?件事看起来并无关联,尤其是顾清被车撞的事情更像意外,所以一时间才没有联系起来,我?在调查顾清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车
祸的事,才?发现,那司机母亲的户头里,在车祸当天的早上汇入一笔资金,不止他们,连论坛上发布照片的几?个学生,也?同样收到了一笔资金,他们的相关资料,我?也?让人查了出来,都在这里。”
秦峰越说,鹤之唯身上的气息越是阴沉。
这一切,明显是有人在针对乔濯,可是为什么?
鹤之唯皱眉,翻来桌上的资料,一双眉紧紧皱着。
针对乔濯,是因为乔濯跟自己交往,那顾清呢?为什么要开车去撞顾清?
呼地,鹤之唯猛地睁大了眼。
或者,对方想撞的不是顾清,而是跟顾清在一起的小葡萄!
他们是想要小葡萄的命!
“继续查!”鹤之唯声音冷冷:“究竟是谁做这些事连个孩子也?不放过!继续往死里查!我?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秦峰点头,刚要说话,病床上,乔濯突然出声了。
鹤之唯身体一僵,猛地扭头看他:“乔濯。”
乔濯悠悠睁眼,还没看见鹤之唯,倒是先看见另一个男人快速离开病房的身影,乔濯微愣,没回神,鹤之唯就忙将他扶住:“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乔濯抬头看他,随后推开他的手:“你怎么还在这里?”
鹤之唯愣。
乔濯皱眉,撇开头:“不是还跟我?凶的吗?还怀疑我?呐,那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
“乔濯。”鹤之唯声音低低的,一点也不迟疑:“我?错了。”
乔濯愣住,忽地扭头朝鹤之唯看去。
鹤之唯一脸认真而又诚恳:“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你,我?只是……这两天被淹坏了。”
乔濯懵逼:“淹……?”还淹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濯就下意识地朝鹤之唯的腰间看去。
鹤之唯:“……。”
他忍着青筋地忙一把捏住乔濯的下颚,让他抬头:“你在看什么地方,我?是说我?被醋淹坏了。”
而不是被淹掉了……
咳。
乔濯莫名?尴尬,移开了眼。
鹤之唯轻叹一声,扣着乔濯的后脑跟他额头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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