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刘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章 小日本,影视世界从三十而已开始,隔壁刘总,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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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爷不能站在原地束手就擒,他无意再管死女儿和疯姨太,一眼盯住前方的赛维,他拖着手杖开步走,在经过赛维身边之时轻声说道“见机行一事!”

赛维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对着胜伊和刘平使了个眼色,也不多说,拔腿就跑向了自住的小院。胜伊见状,连忙要拉刘平跟上,不料刘平侧身一躲,随即挥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胜伊怔了一下,可又来不及问,只好糊涂着先追赛维去了。

待到胜伊走出一段距离了,刘平才迈步赶了上去。他不敢让旁人随便触碰自己,因为自己刚刚摸过了马天娇。如果马天娇凶死的原因是诅咒,那么为何五姨太没有下洞,却也失了神志?难道诅咒还带有传染一性一不成?

他不远不近的追踪着赛维和胜伊,跟着他们进了小院。赛维虽然一直自诩精明,可是此刻也失了措。在院子中央静站了足有一分多钟,她的头脑渐渐恢复了清醒,一转身便冲进了东厢房。胜伊也跟进去了,进门之后就见赛维打开靠墙的大立柜,正将一只皮箱往层层衣服下面隐藏。皮箱沉甸甸的挺有分量,里面正是一扎一扎崭新挺括的美钞。不等赛维吩咐,胜伊福至心灵,直接奔向了梳妆台。翻出二姨太的首饰盒子,他迅速拣出最珍贵的几样小玩意儿,快手快脚的全揣进了贴身口袋里。两人的动作堪称训练有素,仿佛上辈子被抄过几次家似的。

将一枚大钻戒套到手指上,胜伊终于腾出口舌说话了“姐,怎么回事?大哥带日本兵包一皮围了家,难道还要和爸爸正式开战不成?”

赛维是无法把皮箱随身携带的,所以索一性一把它藏到大立柜里,取个出其不意的巧“只要别往家里开炮,我管他呢!”忽然一眼看到了窗外的刘平,赛维急得冒了火,高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洗脸?”

刘平的确是把一裸一露在外的皮肤全用香皂痛洗了一遍,并且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算是消毒的意思。可惜房内二人不能体会他的好意,不但赛维气得高声大叫,胜伊也得了一个提醒“呀!我还没有刷牙洗脸梳头呢!”

可是未等他往浴一室里进,院子外面跑来了管家。管家平日养尊处优,今天一早上,把今年一年的路都跑满了。喘着粗气进了院,他敲着窗子说道“二小姐,三少爷,请快到前头楼里去吧!”

赛维“哗啦”一声,把整扇窗户全打开了“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日本人是来干什么的?”

管家上气不接下气的摆摆手“大少爷拿槍指了老爷的脑袋,老爷没服软,日本人不言语,现在前头正僵持着呢!”

赛维又问“让我们去干什么?当和事老吗?”

管家累得声音都变了“是大少爷让找的,都得去,我先通知您,然后顺路就去叫五少爷!”

话音落下,管家撩一起长袍,调头便走。而赛维六神无主的回头和胜伊对视一眼,胜伊问道“姐,去不去呀?”

赛维惶恐的反问“不去行吗?大哥都对爸爸动了槍……家里今天是要出事啊!”

刘平的声音忽然在窗外响了“我陪你们去。”

赛维忧虑的探头向外看他,一刹那间,忽然生出了一个和眼前情形毫不相干的念头“他的头发怎么不见长?”

念头像只小鸟,在她心上没做停留,轻描淡写的掠了过去。而胜伊抓紧时间漱了漱口,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赛维像只领头羊似的,带着胜伊和刘平往前头走。不去是不行的,虽然平时大家都是一一团一和气,但和气是假和气。马英豪心里没有他们,正如他们心里没有马英豪一样。平日吃饱喝足到也罢了,一旦闹起饥荒,马家把大门一关,自家人就能互相嚼了。

三人走到半路,迎面正看到前方一条斜路上走出了马俊杰。赛维现在见了他就烦,冷着脸不理不睬。而他驻足扭头,向二姐三哥望了一眼,然后默然无语的后退一步,等到他们走近了,便自动汇入了队伍。

四个人齐齐整整的走到了宅子前头,就见马老爷所居的洋楼门口,站了一大队全副武装的日本兵。本来他们都是不怕日本人的,因为父亲就是在吃日本人的饭,而且吃到了很高的阶级;可是此刻想到日本兵和日本兵也不都是一派,马英豪带来的日本兵,大概不会惯着马家上下。脚步略顿了顿,赛维依旧是打前锋,平静着面孔昂首进楼了。

四个人进客厅时,正好赶上马老爷在咆哮“我并没有犯法,为什么要被限制自一由?八十川少将是我的学生,稻叶大将是我的同学。你也无非就是马英豪的朋友罢了,难道我没有朋友吗?”

一名戎装打扮的日本军官在马老爷面前打了个立正,似笑非笑的紧闭着嘴,显然是听得懂一切中国话,但是不打算作答。而马英豪拄着手杖站在军官身边,眼看弟弟妹妹们都来了,他缓缓的举起了手槍,瞄准了赛维的眉心“老爷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马老爷回头一瞧,登时把眉毛一拧————他是从不心疼人命的,可赛维总像是与众不同。如果马英豪此刻瞄准的是马俊杰,他或许还可以继续不在乎。

忽然狠狠一跺脚,他咬牙切齿的锐声叫道“天娇早上刚刚死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吗?”

马英豪依旧瞄准着赛维,同时轻声答道“我已经收到了四妹的死讯,还听说四妹死得离奇。很好,这让我们对洞里的宝贝更感兴趣了。”

然后,他意外的发现了站在人后的刘平。刘平正处在客厅角落里,无声无息的盯着赛维看。仿佛意识到了马英豪的注视,他抬眼回望,随即又垂下头,缓慢的,公然的,走到了赛维身后。

马英豪收回了目光,心里有点不舒服。怪人怪物他都见过许多,但是刘平让他感觉格外异样。他说不出对方到底怪在哪里,但是他和白琉璃都能相处,看刘平却能看得迷惘。

马老爷见马英豪始终举槍不放,心里又怕他当真毙了赛维。在脑子里把前因后果又梳理了一遍,他暗自点了点头,随即毫无预兆的改了口风“好,好,你要宝贝,我就给你。但是我有条件!”

话到此处,他转向了日本军官,改用日本话说道“小柳先生,我的四女儿,因为接触到了其中的一只古鼎,已经在今天早上离奇的死掉了。我可以打开地道,但是我和我的儿女,绝不会亲自进洞,你必须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

日本军官————小柳治————当即一点头“我保证,没有问题。”

马老爷长叹一声“走吧!”

马老爷、小柳治、马英豪三个人齐头并进,后面跟着赛维等人。出楼门时,两名日本兵已经把马天娇的一尸一首抬到了楼前。小柳治和马英豪过去一瞧,只见马天娇喜笑颜开的翻着白眼望天,皮肤惨白,肌肉僵硬,两边嘴角扯开了,几乎快要咧到耳根。

两名新观众登时勃然变色,抬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听闻终归是听闻,非得亲眼见了,才能受到震慑。可震慑又终归只是震慑,比不得洞中宝贝的诱一惑。尤其是在看到了后方一名士兵抱来的古鼎之后,震慑就更加不值一提了。小柳治仅凭直觉,就知道自己和马英豪是要做出大事了。

马老爷很认命的走向花园,沿途无话可说。而他的管家趁机躲在楼内,想要向外打出电话求援,可是抄起听筒之后,才发现公馆电话线已经被切断了。

一行人等不要随从,在日本兵的簇拥下到了花园。顺顺利利的渡过小河之后,马老爷仿照前天的举动,登高上远,调动了四根柱子内的机关。而两名粗一粗一壮壮的士兵领命上前,在马英豪的指挥下推翻石桌。地面洞一口见了天日,还是老样子。

马老爷很自觉的站远了,小柳治虽然左一眼右一眼的一路打量古鼎,可是心有提防,只是看,绝不摸。此刻他和马英豪在距离洞一口一米远处站住了,心有灵犀的还是不敢靠近,只把脖子尽量伸长,看到洞一口方方正正,四壁不知是石砌还是水泥,竖井似的垂直向下,能有个半人多深。而到了下方,又在洞壁上开了个矮矮的斜洞,看斜洞的尺寸,略微高大一点的身材,都钻不进去。

小柳治若有所思的抬起头,审视了前方马家的一群瘦子,感觉此洞简直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而马家的瘦子们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禁一起悚然。

马英豪像有读心术似的,专挑带有刺激一性一的话来讲“洞子太小,一般的人也钻不进去。俊杰,你试一试。”

马俊杰随手抱住了一棵大树,紧张的身一体都硬了,从牙关中挤出回答“不!”

马英豪随即望向了赛维。家里就剩下二妹还算是个清醒明白的人,但是他并不想让马老爷再有一个好继承人。

于是他笑了一下“二妹三弟呢?俊杰太小,下去之后也不堪大用,你们倒是更合适一点。”

赛维和胜伊全变了脸色“下去就是个死,我们才不下去!”

马老爷也用手杖一杵地面“不是说好要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吗?”

小柳治也改讲了中国话“不是你们,是你。”

随即他举起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巧巧的在半空中一挥。几名日本兵立刻上前想要拉扯赛维。赛维刚要叫骂,却听身后的刘平说了话“我下去。”

赛维猛然回头“不行!”

刘平没理会,迈步绕过了她和胜伊,径直走到了马英豪面前“不要为难赛维和胜伊,我替他们下洞。”

马英豪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不怕死?”

刘平脱了西装上衣,遥遥的扔向了胜伊,然后又问马英豪“有没有手电筒?里面一定很黑。”

小柳治回头吩咐了身后的士兵,很快就真有人送上了手电筒。刘平接过手电筒,摁动开关试了试光,随即转身走向洞一口。马英豪上前一步,怀疑他根本就无法进洞,不料他跳入竖井之后四脚着地弯了腰,像条大蛇似的一拱,三扭两扭的就消失在了斜洞之中。

地面的赛维和胜伊全白了脸,因为怀疑刘平会有去无回,所以一起喘得鼻孔翕动,又痛又恨。与此同时,刘平已经沿着斜洞,向下爬出了老远。

斜坡坚固平整,起初空间一逼一仄,越往下深入越是宽敞。因为是倾斜向下,所以让人感觉不出自己所在的深度。忽然前方豁然开朗,他发现自己已经到达了一间宽敞的石室里。

连滚带爬的起了身,他用手电筒照耀四周,就见石室四四方方,四周靠墙摆了大小箱笼,箱笼上面又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皿。马天娇所抱的古鼎,显然便是其中之一。

刘平来了兴致,试图从中找出几样熟悉物品。真是想不起自己的来历了,连自己的年纪都算不出。他伸手拿起一只小陶盆,心中忽然迷迷茫茫的想道“现在的粗瓷大碗都比它强,可当初还拿它当好东西呢……”

思绪到此就中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用没用过类似的器物。至于器物的真假,他也还是不确定。随手放下小陶盆,他席地而坐了,用手电筒的光柱扫射全室。箱笼整齐,倒也罢了,箱笼上面的各尊物品形态各异,却是在墙壁上投出各种离奇的影子。

刘平出了一会儿神,莫名的生出了恐怖感。不是因为影子狰狞,而是因为孤独。守着满室的古老东西,他真怕时光倒流,自己要随着它们重新再活一场。一跃而起站稳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和洞一口相对着的墙壁上,还有一扇小铁门。铁门没有锁,门轴甚至都没大生锈,推过几下便开了。他晃着手电筒迈进一步,就见里面还是一间石室。

石室很平常,和外间相比并无不同,然而空空荡荡,只在角落里摆了一口细长的棺材。对着棺材愣了愣,刘平轻轻走上前去,发现棺材也不是严丝合缝,起码棺盖是松动的。

他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双手用力去推棺盖。在低沉的摩一擦声响之中,他垂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棺材里的确是有人,人也的确是死人,并且死得不能再死,已经成了干一尸一。

问题是,一尸一体只有左侧一半!

刘平咬着手电筒,因为嘴巴张得太久了,所以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借着手电筒的光芒望向棺内干一尸一,他一吸口水,同时心想“好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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