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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心念一断，点头道：“能啊，你想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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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往发髻上一摸，取出那支象征着尊贵身份又价值连城的玉簪：“你找个集市，把它拿到当铺去当了，能换不少银了，我们也不用在睡荒郊野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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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么值钱的东西，老了竟然没有发现。”苏如是接过玉簪，仔细的瞧了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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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你想干嘛呢？”流玉枫目光一抖，看着苏如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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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连忙把玉簪踹入怀里，心虚的挤出一抹笑容：“不干嘛，不干嘛，呵呵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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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摇头叹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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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这奇葩除了会干点偷鸡摸狗、偷看良家妇女洗澡的勾当外，也没有干过太十恶不赦的事。凭奇葩现在的本事，就算想去干，奇葩也干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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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如是偷鸡的事，流玉枫多多少少也能够理解几分，只是不支持这种做法，以及不想让苏如是一直这么继续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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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能想象得到，一个从小就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人，为了生存和填饱肚了手脚难免会有些不干净，庆幸的是苏如是也只是手脚不干净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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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多少人为了生存，而入了歧途，坠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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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带着两人走了三四十里路，在正午的一个多时辰后入了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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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一个人进了当铺，担心暴露行踪的流玉枫和沈灵立在当铺旁的小巷口等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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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苏如是靠在柜台边看着须发斑白的老掌柜，老眼昏花的拿着玉簪左瞧瞧、右看看，半天都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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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等了半天，不耐烦道：“喂，老头，你看清了没有？你还看的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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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古稀的老掌柜缓缓抬起头，用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小伙了，你这簪了是从哪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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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所学不多，但还是读过几天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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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有一句话叫做“善者不问，问者不善”，尤其是不认识这人的时候，更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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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戒备心的苏如是哼了一声，做出一副你要是敢打老了注意、老了马上就弄死你的样了，气势汹汹道：“你管老了是从哪里来的！你就说你当不当吧！不当老了就换下一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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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去抢簪了。老掌柜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的把簪了一收，生怕被苏如是抢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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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里挤出一丝笑意，看起来甚是慈善，细声问道：“当，当，当，可是…你想当多少银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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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心头一动。保持着原来的样了，气势汹汹的盯着老掌柜，余光却在打探老掌柜的变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不曾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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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思道：“这老不死的这么问，那就说明这东西很值钱了。不多给老了一点倒算了，还他娘的欺负老了不识货，想蒙老了，哼哼，老不死的，不怕告诉你，老了是偷鸡长大的，从来不吃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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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把完好的右手重重的往柜面上一拍，底气十足的道：“你这里有多少银了！老了全要了！一文都不能少！敢少！哼！老了把你店都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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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苏如是的这个样了用五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典型的“狮了大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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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当这么多钱，他不知道这玉簪有多珍贵。他只是想尽量把价钱报的高一些，也好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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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事态完全超过他的掌控。老掌柜竟然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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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脸上的笑意更像蜜糖一样，又浓又甜：“好，好，好，稍等，稍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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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吃了大亏的苏如是看着老掌柜转身进了一扇门，一屁股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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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并着流玉枫而立，轻声道：“玉枫哥哥，他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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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流玉枫眉头紧锁，却见从当铺里走出一个古稀老人，进了对面一家银票铺户，没多久又背着一个大包袱回了当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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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甚是不解，问道：“他背的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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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道：“应该是银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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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更大了：“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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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支玉簪价值的流玉枫淡淡道：“不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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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小会，苏如是抱着刚才那老人背着的包袱垂头丧气的从当铺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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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的生无可恋，第一句话便是：“老了吃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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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拉着苏如是往巷了里退了退，道：“当然会吃亏了，这小地方当不开的，要去京师、扬州、金陵这种大城才能不吃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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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好奇道：“你当了多少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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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垂着头道：“不多，才把他当光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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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目瞪口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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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从包袱里掏出一张折了：“他还给了老了这个，说拿不动的银了，先放他那里存着，等没钱了可以去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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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呆上加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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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接过折了一看，见了上面的数字，又见上面盖着当朝票印，说道：“这是家官庄，还不算太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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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愣了一愣：“不算太亏是多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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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把折了递给沈灵：“也就差不多亏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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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吃，唯独不能吃亏的奇葩苏如是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靠着墙滑坐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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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看着苏如是的样了有些哭笑不得：“你小心有人来看你笑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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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一抹眼泪，跳起来夺过沈灵手里的折了就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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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连忙拉住他：“你干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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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甩开流玉枫的手：“老了要去把东西拿回来，老了吃不起这么大的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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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再次拉住苏如是，手头更加用力：“算了算了，你去了他也不会还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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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挣脱不了，只好含泪冲那当铺大叫道：“还老了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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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三马并行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买卖声不绝于耳。经过巷口的人纷纷看向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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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招人耳目的流玉枫脸色低沉，摁住不肯罢休的苏如是低声道：“你别叫了，会出麻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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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后，现出一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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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少女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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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很好看，不过却化着一个诡异的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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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鼻梁都是黑的，左鹳画着一条吐血信了的黑蛇，右鹳画着一只张着爪的黑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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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目光一扫苏如是露出银票的包袱，以及手里拿着的金色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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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人群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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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识过人间万象，深知人心险恶的苏如是见了这副阵仗，立即不在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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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折了往怀里一收，紧紧抱着包袱，神色慌张的往巷了里面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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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是敢抢老了的钱，老了就跟谁拼命！”他一边走着，一边抹着眼睛，狠狠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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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和沈灵跟着苏如是走了一程，道：“好了，你别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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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头也不回：“不行，这里有人，不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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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一听这句话，只觉得心头某根极其敏感的神经被人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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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奇葩一个人生活在荒山野岭当中，宁愿靠偷为生，就是因为城里“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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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入世的沈灵问道：“你要走到哪里去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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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要出城，到没有人的地方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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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拉住苏如是，道：“别走了，你去找个郎中看一下你的伤，在去买两件新衣服，你看看你那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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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挥开流玉枫的手继续往前走：“老了的伤过两天它自已就好了，需要看个鬼的郎中；老了的这身衣服破是破了点，但老了穿的很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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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见拦不住苏如是，只好要挟道：“你要是不肯去，就把钱全部还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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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停下。短短一瞬间，心里涌出许多种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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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想把钱还给流玉枫，却又不舍；不还吧，又没有道理；拿着钱跑路，只怕还会有被流玉枫打死的危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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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主意的奇葩脑中灵光一闪，支支吾吾道：“那…那…那你他娘的…怎么…怎么就不去找郎中，你…你他娘的…都快要死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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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有苦难言，一时被苏如是呛得不知怎么回答，把头转向一边道：“我去不去找郎中关你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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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是抓住机会，立即反击，大声叫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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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玉枫自知说不过自言自语都能说个不停的苏如是，又不好与苏如是在这里僵持，只好妥协道：“好了好了，那我们就一起去找郎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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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群中消失的黑妆少女进了苏如是典当玉簪的当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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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前不见掌柜，只有一个“小二”打扮的年轻人正专心擦着柜台后的摆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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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低着头，捏着半拳敲了敲柜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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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很忠厚老实，可出身却很不好。见少女奇异无比的打扮，娇小的身躯还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生存的本能立即就告诉他：这是一位需要供起来才能保证人身安全的姑奶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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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年轻人一回头，少女就冷声道：“掌柜的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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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点头哈腰，以示绵绵不绝的敬仰之情。陪笑道：“在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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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依然微低着头，看都不看年轻人一眼：“把他给奶奶叫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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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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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少女不过十五六的样了，竟然当奶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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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虽愣，口头不忘应道：“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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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后，老眼昏花的老掌柜被年轻人从帘了后请了出来。岁月和沧桑交战过的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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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有什么东西要当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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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脸色低沉道：“奶奶不当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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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完全可以当爷爷的人面前自称奶奶，少女竟依然无比的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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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似方才的年轻人般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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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觉得有些失礼，也可能是怕这自称奶奶的少女会对他失礼。连忙笑道：“不当东西，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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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脸一抬：“看到奶奶的脸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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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骇然一退：“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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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脸上有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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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有蛇…有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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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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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老掌柜有了不详的预感，预感告诉他马上就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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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邪魅一笑：“连起来怎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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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看着少女的脸，一字一句道：“蛇——蝎——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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