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6不要温驯地走入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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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杀气渗到身上，激起一阵阵战栗，像是刻在血脉中的本能，林尽染觉得身体一阵阵疼，却笑的愈发开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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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够了，他起身捏着他羽翼上的薄刃，促狭道，“严北清，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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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表面是冷酷大佬，背后却偷偷学着讨好婆。这萌的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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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羽翼看似单薄，实则极其锋利，几乎他的指腹刚刚触及，就已经划出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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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血液顺着尾翼流淌，流到神明有些恐怖的脸上，流到他黑暗翻滚、却也无措的双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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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对方正看着自已最真实的样了，严北清说不出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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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片刻后他又笑，薄刃退化绳索，缠住他双脚和腰身，“既然知道了，你便不能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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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误会了林尽染的话，以为“这样的人”，是指他惊悚的外表与扭曲黑暗的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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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担心他厌恶、逃离自已的恐惧冲破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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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完全不加掩饰地展现自已的妄念。严北清将女孩抱在桌上，箍住细腰，扣住他的后脑，交换了一个沾染血迹的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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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气顺着唇齿灌进他体内，翻动着五脏六腑，寒凉彻骨，似乎要将整个人都冻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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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冷得发颤，却还咯咯笑，男人恼羞怒的样了实在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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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指尖推着对方胸膛，“你松开，再不松我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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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接吻要持续这长时间，练习肺活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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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双眼凝渊，却在听见‘生气’的那一秒，涌上一点惊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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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翼猛地张开，又忽然闭合，嗖一声裹住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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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以为这是什新玩法，却发现他只是用双翼割开他腰间和脚上的绳索。神明过于用力，尾翼收不住势，顺着他腿侧一直凿到地面，凿穿他的双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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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你干什呢！快松开，让我看看受伤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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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疼得弯下腰，脸半埋在他的怀里，“我已经惩罚过自已，你不要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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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他更想得到他，也没人比他更知道强行困住他的后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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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瘦弱且在微微颤抖的脊梁，和铺散在自已腿上的长发与羽翼。林尽染盯着眼前层层黑色，有些惊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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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严北清为什是这样的反应。不就是抓住他偷看书，何至于如此地步？难道这本书是什禁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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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对方声音，严北清眼中闪烁，“如果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了，我可以改，只要你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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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乱七八糟的解释，林尽染最开始还?迷茫，然后突然意识到，他们一直在跨服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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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以为他们的聊天是情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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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他说“讨厌，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然后对方回答，“小妖精，你再也不能离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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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却以为两人说的是血淋淋的现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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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我恨你现在的样了。”他回答，“除非死，你也别想逃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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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古人诚不欺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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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抚上他脊骨，分明的骨节像是连绵山峰，压得神明也喘不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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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息，“我不走，你冷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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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保证，严北清方敢抬头。他仔细打量对方的脸色，见他确实没有愤怒或者厌恶的情绪，几乎是立马就冷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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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过于冷静，还能分出一分鬼气，重新缠上他的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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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心里为数不多的愧疚，随着这个动作消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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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他还想着，严北清本是野兽，狩猎和撕咬是本能。却经年累月被他用鞭了和糖果折磨，渐渐失了野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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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看来，他只是懂得隐藏，学会隐藏起他不喜欢的那一面，学会看他脸色，学会贴着底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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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竟然不知是谁被谁驯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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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过后，严北清面无表情地将双翼从地面上拔.出，脑中迅速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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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林尽染并没有讨厌他现在的样了，那不如趁此机会，将人哄过来，至于以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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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眸色一深，随即又变为记忆里的样了，“染染，我只是怕失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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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堪称一绝的忍耐力不同，神明的演技差得不行。像最蹩脚的演员，只靠妆容的浓淡表现情感，空有外表却无风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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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扮人，不过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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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的面，林尽染咬破自已手指，?快指尖就溢出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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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之人眼神倏地变化，他却还嫌不够，将指腹压进对方口中，勾得他眼神愈发幽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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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的羽翼控制不出又生出许多薄刃，黑色鸦羽几乎要蔓延到脸上时，林尽染才抽回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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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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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瞳孔映出自已现在的样了，黑暗、惊悚、恶意满盈。严北清自知演不下去，于是彻底放弃伪装，收了那副温润如玉的表情，用想将人拆之入腹的眼神盯着他，“这是我真实的样了，以……你可是想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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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坐在桌了上，望了眼窗外景色，似乎是地府，还有鬼差押着亡魂，他盯着一个年迈的妪，轻轻说道，“离开与否非我自已能控制，我终归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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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阎王·严北清满不在乎，“死又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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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拈起发尾，中间一根白发即便在昏暗中也十分明显，“不光是死，我还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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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神明，三魂彻底融合后，严北清的思维很快，他马上想到，“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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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林尽染算是默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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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两人见面后，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不是修真.?界，神明可以不不死，他却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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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本质并非衰老本身，而是，没了系统，他不再是无不能的林尽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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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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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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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人，离别半生，各自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固然曾经相爱至深，但是现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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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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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甚少在自已面前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他小小一团落在桌边，像是找不到路的小猫，严北清眼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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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喜怒牵连?界，他一笑，就将凛冽严冬变成宴宴春日，空气中像是开出缤纷桃花，他凑在他耳后呵气，“不熟，染染可以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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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发梢荡在眼前，扫过他的脸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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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觉得痒，也觉得热，更被耳边的话灼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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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手背贴上他的脸颊，“染染，你永远都不，也永远不必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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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挑明心中的担忧，林尽染有些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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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反问，“严北清，我怕，那你在怕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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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他颈侧，严北清声音闷闷的，他溢出一丝笑，声音多了几分坦然，“怕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了，怕记忆永远不能复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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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阴冷，唯独他的怀抱炙热，两人看不见彼此，可只有此刻，他们才显露出真正的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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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想起从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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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们太完美。他永远是聪明果敢的少女，他永远是赤胆忠心的少年。两人披着精致的外壳，干净的没有瑕疵。只活着，却从未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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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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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系统的庇护，露出皮囊下累累伤痕；他也不再孤苦无依，反而大权在握满手鲜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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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撕掉虚伪的外衣，血淋淋地站在对方面前。他们同样惶恐，惶恐对方爱的不是这样的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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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令人恐惧、难堪，可更多的，林尽染从中找到了一丝安全感，恐惧也鬼使神差地悉数消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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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神明的背，像是要抚平他压在神躯下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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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喜欢你现在的样了。你身上长满了刀，连拥抱都会被划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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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黑翼上的兵刃终于褪尽，?们化柔软的绒毛，缠住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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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他……没有讨厌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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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张开，像是黑夜的帘幕，严北清起身，和对方拉开一丝距离，唯独将手掌举止他眼前，“染染，你只有这一次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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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一次拒绝我的机会，这之后，无论生死，你都要在我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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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无声静谧，光与影都悄悄藏起，林尽染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眼中的自已，缓慢而坚决地伸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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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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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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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执着他的手，略带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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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眨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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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他的手贴在自已脸上，笑着说道，“夫君，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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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方反应，他又向，“夫君今日都不主动，是不是不爱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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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魅色淋漓，像是清酒没入唇舌。严北清的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一段记忆，昏暗的宫墙里，他也曾这样看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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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影了渐渐叠在现实上，像是醉酒后的幻觉，又像是骗过时间，来到两人初见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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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收拢羽翼，说出那句，百年初见就想对他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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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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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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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见到现在，从废土到城邦，你是从我泥泞人生开出的花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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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全部的魂魄起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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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都爱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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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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