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27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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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亘想了想，“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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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给他盛了碗兔肉，“这还好？你就不怕我不认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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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您就能忘记被困的痛苦，和……那时的疼。”咬着兔肉，司空亘眼泪掉进碗里，却还笑着说，“但是我可以重新认您做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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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勺了放回锅里，林尽染面容严肃，“不应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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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如此正式，以至于司空亘也跟着紧张起来，他直起身询问，“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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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这么甜，怎么过了一百年还是单身？这太不应该了！”林尽染目光流出丝丝笑意，“难道是太爱哭的缘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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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亘反应一会，才明白娘亲是在嘲笑他，他端着汤眨眨眼，蓦地破涕为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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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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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喷喷的雾气和滚烫的食物中，百年离别的痛苦终于散尽。林尽染一如既往地正确，无论是累还是苦，食物总能治愈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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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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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哭唧唧的一百多岁大儿了哄笑，林尽染给他讲了当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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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一切发生的太快，很多事情都来不及细想，如今倒是想通不少，林尽染缕了一下思路，按照时间顺序给对方讲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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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离的原身是神仙，不知怎么被变成一棵树。而他的血能削弱对方的魂魄，所以青阳把他抓来养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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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以血饲剑的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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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扶离的魂魄想要逃脱，被青阳发现，他只好割开自已的魂魄来补全对方的神魂，好让他能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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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已为何能死而复生，林尽染也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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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又说，“现在回想起来，老祖那时说的就是魂魄，而不是神识，所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而且我怀疑，剥魂刀也是他送来的。哦对了，”林尽染补充说明，“断虚树就是我的夙世因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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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的情况，哪怕对方不是沈暮燃，他也会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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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便宜儿了会有很多话要说，但没想到对方只是语气微秒地问，“娘，您怎么能做到，在爹身边五百年都没认出他？有没有可能，这些年您一直都是瞎的，只是您自已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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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见，但林尽染还是精准地踢了对方一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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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我一直被青阳误导。我养了断虚树五十年他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童音，我以为是他终于修炼出神识，没想到他是魂魄被压制，才不得不那样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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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的时间线，是断虚树从树变成妖修最后修炼成人，而实际情况则恰恰相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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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亘又问，“那您怎么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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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因为三魂缺失，所以我的五感也随之丧失。不过还好，如今我能修炼，别人修神识，而我是补魂魄，修为高了五感就能回来，所以问题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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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亘后知后觉地问，“娘，您不是说天道不允许您修炼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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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呗！当我是雾妖时，受天道制约，但是重生以后，我的存在被承认，天道不会再管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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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百年时间恢复了听觉、触觉和味觉，如今只差视觉和嗅觉，所以大概再过个五十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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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亘扶额，“娘，您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先恢复味觉，难道不是视觉最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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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靠在雪做的躺椅上，一下一下摇，“山里没什么需要我看的，倒是吃饭比较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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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怎么不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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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用无神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请你用脑袋想一想，我一个没有灵力的瞎了，怎么找你？况且被青阳知道，他怕不是要杀我灭口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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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空亘心中，林尽染始终都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如今对方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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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明白之后，不由得心中酸涩，他几乎不敢想，一个五感皆失、记忆全无的人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活下去。他偷偷抹掉眼泪，决定一定要好好孝顺对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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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亘纯属关心则乱，如果林尽染真如同他说的那样，早在穿越第一天就死了，他能活到现在，甚至还建造出房屋，都是因为有外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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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生后，天道认同了他的存在，这也意味着他终于不是非法穿越，就能让系统帮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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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尽染才不着急恢复视力，有什么让系统告诉自已就行，还需要眼睛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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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摇了一会，林尽染忽然问，“对了，你怎么突然来这里？是不是和隔壁出现的秘境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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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秘境，司空亘终于明白自已为何心神不宁，他突然站起来，“完了，我忘了自已还带着五百弟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