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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眉头紧蹙,说话间连连摇头:“斥勃鲁虽为武者之役,
可皆是近身搏斗,便是吾王与王室众属,都要在场观战。更何况席间吾王定然奇怪为何少公不在沈家籍中,少公,还是过几年……”
“不在籍中之事,吾王高居其上,未必细查。便是过问,也不会亲自来看。陆将顾虑太重。”沈羽一笑,面色倒也轻松。
陆昭却道:“少公,吾王绝非你想象之中的那般大意之人。”
沈羽却看着陆昭又笑:“晌午时分,王都来人,让我入籍。陆将现下,可放心了?”
陆昭怪异的看了沈羽半晌,满面不解:“王都来人,让少公入籍?这是……”
沈羽目光深邃,轻声只道:“怕是吾王问起,有人帮我说了话。”
“可即便如此,”陆昭依旧不依,“若少公能胜,自然大喜。可若期间有一丁半点的差池,让吾王知道少公并非男子,这罪名如今可就更大……”陆昭越说,面上神色越是凝重,说到后面已然说不下去,额头上都渗出了汗,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俯首磕头:“若真要去,昭,愿代少公前往!”
沈羽安静的听着陆昭一番话,待他说完,才叹了口气:“陆将苦心,羽自明了,不过……”她将陆昭扶起,微微摇了摇头:“陆将可还记得,当日,羽要殉节自尽,陆将传父亲令,留我一命。父亲鞘中之令,言犹在耳。哥余一部,害我父兄,卖我家国。此行,若我真可胜出,得五色兵符,取狼首之位,亲战哥余,救回王子亦,便可为父兄报仇,为吾王雪耻。再兴泽阳一部,陆将,难道不想?”
“少公……”陆昭摇头叹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少公年少气盛,纵使武艺非凡,却也尚需磨练。”
沈羽只道:“陆将自小看我长大,定也知道父亲常常教导我的话。”她目光闪了闪,吸了一口气,语带坚毅:“唯见沙场,方知年少。”她看向陆昭,白皙的面庞在忽晃的灯火下染上一抹霜色:“沧海桑田转瞬即逝,十年太久。国之兴亡,怕只在瞬息一念之间。”
陆昭看着沈羽,一时语塞。纵他活了近五十年,心中见识,竟不若面前还未满十六岁的沈羽,面上略有惭色,却依旧担心,张了张口还
想再说。沈羽却摆了摆手,指了指桌上信纸:“陆将方才说,泽阳旧部仅剩我们三人,实也不对。”
陆昭愣了愣,不解的看向沈羽,沈羽拿了信纸递给陆昭:“陆将可知,穆及桅在任狼首之前,追随何人?”
陆昭被沈羽说的又是一愣,面上迷茫之色更盛,心中却隐约有了答案,又不敢说,只等着沈羽解释。沈羽笑了笑,只道:“穆及桅在任狼首之前,曾在徐阳氏军中为将。”
“徐阳氏……”陆将闻言眉头一挑,徐阳氏,是沈羽母亲亲族,但夫人早逝,却也从未听说过夫人与穆及桅还有此渊源,他那独眼中带了些不确定:“少公的意思是……”
“昔日,穆及桅只是山中莽夫,不想山中大火,他一家老小皆被烧死,是我母亲救他一命,带回徐海城加以安置。便是闵文,都是母亲教给他的。后母亲嫁入沈氏,泽阳与徐阳自为联盟,说穆及桅是泽阳旧部,不为过。”沈羽的目光落在陆昭手中的信纸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些旧事,是我小时候偶听兄长说起。陆将自然不知。我想,在王都帮我说话的人,怕就是穆公。”
“穆及桅既知少公是女儿之身,却在王都帮您说话,这事情若牵扯起以往旧事,昭还算明白,但他自己将死,却又要传书与您……”陆昭思忖片刻,吸了口气:“是想……”
沈羽抿了抿嘴,语带了些不确定:“我想,他是想让我救他。”
“穆及桅是必死之罪。”陆昭摇头:“少公又怎么救得了他?”
“泽阳一族尽灭于哥余之手,哥余,是我泽阳最大的敌人。于理,我一定要去。”沈羽沉声说道:“穆及桅曾在萧城之战中救过父亲,于情,我也推辞不得。”
“可他如何就知道,少公此去定能大胜?”陆昭依旧不解:“莫不是个圈套?”他眯起眼睛:“少公,穆及桅就算是泽阳旧部,曾救过先公,可时过境迁,他人之将死,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出来。此事,我们还是……”
沈羽那敲着桌面的手指一停,站起身子舒了口气:“多想无益。或许,他只是想见见我?”她看着陆昭笑了笑:“无论
如何。还是要去。”
陆昭看着沈羽神色,知道自己多说也没用了,低声一笑,叹了一声:“少公,你可真像你父亲。”
沈羽目光闪了闪,唇角微微一翘,对陆昭一拜:“多谢陆将。”
陆昭拿了酒壶,倒满了两杯酒,递给沈羽,径自拿了一杯端起:“既如此,不再多说。昭,随少公往王都一趟。”
沈羽点头,刚要抬手碰杯,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二人一惊,转头观瞧,但见陆离靠在门边面上笑吟吟的歪着头:“离儿也要随少公往王都去。”
“离儿!”陆昭眉头一紧,低声斥了一句:“少公面前,莫要胡闹。”
陆离转身关门,拿起酒壶,给自己也满了一杯,端起来只道:“父亲方才都说了,追随少公的就我们两人了。哪里有你二人去凑热闹,把我撇下的道理?况且……”她瞧着陆昭那阴沉下来的面色,吐了吐舌头看向沈羽:“如今,知道少公身份的也只我们二人啦,父亲是个大男人,照顾少公难免不便,若是找旁人,哪里有离儿细心?王都虽近,少公却也不能马马虎虎的过日子啊。少公,您说呢?”陆离言罢,对着沈羽挤了挤眼睛。
沈羽无奈笑道:“离儿长大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她看了看陆昭眨了眨眼:“陆将,我说不动她。只能应了。”
陆昭不言语,只是叹了口气。
陆离一笑,端了端酒杯,俏皮的与二人端端正正举着的酒杯碰了碰:“喝酒喝酒,酒是用来喝的,怎么变成用来举着的?举了这么久的杯子,你们不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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