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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数科学家来说,有了全新的研究方向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但对于国外的各大高校,尤其是曾经以理论物理学、应用物理学见长的高校来说,则再次迎来了挑战。暂时没有合适的相关学科教授其实还是小事,但是当华夏基础物理实验室用一年时间就出成果之后,搭配上现在华夏基础物理实验室全球招聘广告依然在继续,现在留人越来越难了。
已经有美国科学院的年轻物理院士表露出了希望去华夏做学术交流的想法。以前对于这种学术交流,其实各大高校管理层还是很放的开的,人去了终究是会回来的,但现在却让人紧张,去了万一不愿意回来了怎么办?
世界上数学跟物理两个方向上的人才永远是稀缺的,不管是理论层面还是应用层面,绝大多数普通人或许觉得研究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科学家没什么用,就好像买菜是用不到拉格朗日定理的,去趟超市算账也不需要懂得怎么推算泰勒展开式……
但站在世界金字塔顶层的那些人当然明白这些人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最高的生活力。也许这些人每天研究的东西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根本看不懂,但出了成果那就是改天换地的力量。
远一点曼哈顿计划造出了当时世界威力最大的武器原子弹,其发明者罗伯特·奥本海默就是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物理学家教授,同样为物理学家的爱德华·泰勒升级了这种历史性的武器,弄出了氢弹,让全世界的战争从此变得不太一样。
近一些有电子计算机被发明,的物理学家能为了交流的更顺畅,顺手定义出了tp/ip协议,并让互联网在全世界开花散页。克劳德·艾尔伍德·香农这个名字可能大多数人没怎么听说过,但大名鼎鼎的香农第二定理到现在还是通信从业者必修的知识。
更近一些还有3g、4g、5g这些改变世界的技术,全都离不开这些数学家、物理学家那些看似没什么用的研究。p=np?看似数学家的纠结,却是人类可能与不可能的边界;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看似毫无现实意义,但数学家在证明过程中,发展出的解析数论,却影响着普通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比如各类加密算法、压缩算法……
毕竟现代社会每个人都要用密码保护许多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信息,而数学家为了让大家的密码不那么容易被破译,可以说是操碎了心……
是的,没有这些无聊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就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更没有互联网,也许人类的发展从蒸汽时代开始就真的跑偏到蒸汽朋克时代,庞大的各类机械取代电子成为发展主流。当然这些大东西依然需要跑偏的数学家去计算结构跟受力之间的关系……
所以大家心里是很急的,但学术交流这种事情,似乎没法限制,只能用开放的态度去看待这种事情。
宁为已经感觉到了这种改变,比如此时他正在接听合作伙伴艾德温·乔治打来的电话。
“宁,这位霍普金教授是非常优秀的,多年以来他在at实验数据物理分析工作中积累下了丰富的经验,尤其是对于地下稀有成像研究方面有过许多重大成果。也许你可以给他一些承诺,这样才能让他有勇气去华夏接受新的挑战。”
艾德温·乔治在那边说着,三月已经将这位教授的基础信息全部调阅了出来。教学经历、科研经历还有十年内发表的所有论文,引用次数以及综合影响力数据已经在出现在宁为面前的屏幕上。
怎么说呢,如果放到三个月前,这种科研资历过来做个项目负责人没啥大问题。但现在似乎已经过了千金求骨的阶段,最好是能够经过考核才能让人更放心的样子。
“所以,宁,你得卖我个面子。而且我觉得以咱们的关系,你应该给我留几个项目负责人的位置。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心,这个要求并不算太过分吧?”
对面的声音再次传来,是软糯的商量语气,所以这是想两头赚?
宁为突然觉得挺好,他真的不介意这位乔治先生能两边赚钱,甚至他还挺希望这家伙能把这些科学家的身家跟榨干的,最好是来华夏的时候就只有一张单程机票钱。虽然这种想法不对,但没有人没有选择的时候其实更好拿捏,而且来了之后的反差,那种华夏特有的安全感,能让他们的心态更好。
正如他之前规划的那样,光是引入人才是不够的,关键在于第二代乃至于第三代相关人才的培养。这才是宁为追求的。人才不能出现断层,不能一代接一代,总得花大力气去引进人才,自主培养才是王道。尤其是在拥有了充足的师资力量跟仪器设备之后。
所以宁为立刻便有了决定。
“当然,艾德温,我之前就说过咱们之间的友谊长存。这样,五十个项目负责人的指标,回头我会通过正规途径把这些具体项目的情况发到你邮箱去。官方说法是我们基础物理实验室在之前合作基础上,希望能跟有更进一步的合作关系,大家一起推进这种更亲密的关系,但其实这些岗位我们会更倾听你的想法。”
“而且之前我们之间的那些君子约定依然不变。起码这五十个名额依然不变。我也只有一个条件,你要说服这些教授在来担任项目负责人的时候,同意在职期间每年招纳培养不少于六个研究生,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是博士研究生。并接受邀请为本科阶段的学子上不少于十节课。”
“这一块的要求也不高,一般来说华夏硕士研究生预计毕业时间为三年,博士研究生为五年,我们可以再多给一年的冗余量,在一个培养周期内,接受内部答辩并能按时成功毕业的硕士研究生比例要在百分之九十,博士研究生则要求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另外所带的本科生课程要求学期末考试通过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并不是我有意为难这些教授们。真的,艾德温,我们是朋友,你也得考虑我的难处。相信你也知道,今年燕北大学物理学院又以我的名义办了一个为班,这个班就是为了培养未来研究新理论的理论跟应用物理学家而生的。目前为班还有两个班,一个国内班一个国际班,到了大二还要分理论跟应用两个不同的方向。”
“所以现在我们的师资力量很匮乏,我都快被烦到不行了。所以你也得帮帮我,用你的办法劝说这些教授来了之后能把我分担一些压力。告诉他们语言不是障碍,我们的宁班跟为班的教室已经引入了基于强人工智能的多语言实时翻译系统。华夏还有着全世界最尊重老师的孩子们。所以一定不要把教学当成一种负担,其实可以很享受。”
宁为很自然的唠叨着,以这一标准引入的教授们就是标准的鲶鱼了。
不久之前三月刚刚在物理基础实验室内部做了调查,愿意带研究生的外籍教授都不多,更别提抽时间去大学里给本科生上课了。
虽然说醉心于研究不是件坏事,但资源不是这么浪费的。这其中不少教授再来基础实验室之前本身也有带学生的责任。只是来了之后,大概是觉得福利已经足够了,这方面动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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