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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月建设那么多超算中心跟机房是要花钱的，目前来说为这些外国友人提供算力服务却是免费的。众所周知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引申出来的观点则是，免费又好用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
不过宁为也没觉得一定要推广三月智能平台，其实华夏内部各个高校跟华科院旗下实验室每年能提供的各项实验数据已经非常多了，怎么说呢，三月数据库每天获取的数据之多让宁为都感觉很吃惊。这个时候人多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天知道研究生、博士生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输出各种数据。
这甚至让宁为开始相信流行在学术圈的一个段子。
话说国外有一种合成涂层材料，卖给华夏很贵，所以华夏决定自行研发，具体任务被分派到数个有条件的实验室。当国外的公司知道华夏准备这么做的时候还很高傲的嘲讽，十年之内华夏人不可能制造出类似的涂层材料。
然而最终结果是不到半年，国内就开发出了类似的材料。某位相关实验室人员在接受采访时，很淡定的给出了解释。
没错，这种合成涂层材料构成成分很复杂，不过就那么多种元素构成，大家就用排列组合的方法，以为档位配比在实验室进行合成配比，所有参与项目的实验室相互配合，在五个月里大家加班加点进行了三万八千多次试验，然后成功找到了同等性能的配方，并以此打破了国外垄断。
这大概就是大力出奇迹，简简单单的人工暴力破解，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目前华夏材料学生物学这种专业的生存环境，做试验做到头秃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现在有了三月智能系统，让接入的会员单位能大大减少这种重复性试验，既能减少材料的损耗，也能让节省无数科研人员的时间。
不过对于宁为来说，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浮云。
专门跟陈欤文说接受采访时不要提到他，已经说明了现在宁为的心态，他是真不想在搞事了。人大概只有在不出名的时候才会对于成为名人有种种幻想。现在宁为只觉得能过平静的生活就挺好。天天被人念叨着不管心态再平和，也会觉得很累。
但最近宁为很开心。
因为er几乎是以光速审批通过了他租用那些高能物理设备进行试验的要求。唯一的问题是要接入三月系统收集数据之前，需要经过一次数据安全评审，他需要出面接受一些提问或者说质询，当然这次质询可以通过远程的方式进行。
为此艾德温·乔治还专门给他打来了电话，给他解释了大概半个小时，为什么会设置这个环节。虽然说的时间很长，但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安全质询会议也就是走个过场，具体的流程他早已经安排妥当，并且已经通过了审批。宁为只要在接受质询的时候不乱说话，并给出保证就能顺利过关。
怎么说呢，这通电话就好像考研过了复试线，导师主动打电话来告诉你复试会问到哪些题目，你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大家满意，当然即便你胡说一通，我也会尽最大努力保证你上岸。
同时这个表态再次让宁为感觉到他这十亿美元花得太值了。在金钱的刺激下，一个庞大而臃肿的科研单位不但表现出了超高的效率，更让这个机构的主管能够以服务者的姿态来帮助他完成构想。
赢麻了……
这也再次证明钱的确是个好东西，任何说钱不是好东西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当然，对面表现得如此配合宁为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比如三亿美元的预付订金已经按照一位叫阿贝尔的要求，打入到了指定的账户。其中亿美元打入了er的一个账户，另外五千万美元则是一个宁为没听说过的实验室账户。
这么多年了，宁为终于享受到了撒钱的乐趣。
事实也证明艾德温·乔治的确没有欺骗他，所谓的远程质询也就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比如让他口头承诺不会保证不会利用这次接入数据收集，非法采集er历年积攒下的试验数据。
宁为当然矢口否认了有这个企图，表示了他其实研究物理不过是玩票，对er十多年积累的数据没什么兴趣，当然也不会想着会要去窃取，然后顺口赞扬了几句er这些年在高能物理方面取得的成就，比如世界每年百分之九十关于高能物理的论文，都是从er发出去的……
于是对方相信了他的话。
当然这其实不是真话，宁为还是很想要er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那些数据的。虽然从论文中可以查到一部分数据，但绝大多数的实验室数据还是在他们的硬盘上。
如果有这些数据，说不定三月就能分析出许多东西出来……
也有更让宁为感觉高兴的，他再次看到了属于他的护照。
真的，这玩意儿好多年没见过了……
看着护照上他仅有的三次出国经历，百味陈杂。
去泰国旅游那次，感觉每天不是在坐车就是在坐车的路上，另外两次记忆深刻的只剩在酒店内活动的内容，这国，当真是出了个寂寞。
当然更让他高兴的是，这次能跟江同学同行，而不是曾经那个半点不解风情的余师兄。
可以说，赢麻了！
biu
biu。b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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