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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宁为多不在乎NS方程这篇论文的成就,在他将论文投出去的那一刻,还是注定在数学界引起了轰动。哪怕他投的只是一份中文论文。
……
四月的普林斯顿大学是个风景如画的旅游胜地。
雄厚的底蕴让这所大学还保留着许多中世纪的哥特式建筑,许多建筑甚至看上去就像童话中的古堡,挑一个好天气穿过布莱尔拱门,在校园教堂里祷告,远眺亚历山大楼,去收藏有千万本书籍的燧石图书馆读书,又或者在草坪上晒晒太阳,都一定是件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
当然要维护这些老建筑每年都需要一笔极为庞大的修缮资金,好在这所常青藤名校从不会缺钱。毕竟这所学校出国三位美丽国总统,四十多位州长,以及三十多位诺贝尔奖得主。
按照普林斯顿大学自己的估算,除了收取高昂的学费之外,平均每位本科生向母校回馈了近两百万的捐款,这也让普林斯顿大学排在美国名校校友捐款榜的最前列,其捐赠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六十八。换言之每一百个学生毕业后,就有六十八人会像普林斯顿大学捐款,光是校友捐款这一项就早已经破百亿美元。
同样知名的哈佛大学也这个数据也不过百分之四十八,这足以说明普林斯顿毕业的学子们对这所学校的认同。有钱也让这所学校有底气去创造更好的人文环境。除了修缮校内的建筑,学校还会花钱购买许多藏品放入校内的艺术博物馆中,其中不乏克劳德·莫奈、安迪·沃霍尔这种大师的作品。
当然普林斯顿大学最秀的还是它的数学院。
怎么说呢,现代大学某一学科的实力比较需要考量诸多因素,直接评一个世界第一出来,其实往往很那服众。但如果要说世界所有大学的数学系做个比拼,用综合打分的形式做个排序,如果前三名看不到普林斯顿的名字,多少会让绝大多数人感觉意外。
甚至在许多人看来,普林斯顿数学院本就代表了这个星球上最高的数学教学水平,再怎么没落也绝对不可能跌出前三,这大概就是普林斯顿的底蕴了。
但许多人可能不太清楚,普林斯顿大学旁边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才是真正的数学圣殿。因为这里没什么教学任务,只是单纯的致力于基础理论研究,所以在数学特别是纯数领域的成就真的可以说是傲视全球。
曾经那位两次被宁为气进医院的老人除了在普林斯顿数学院任职外,更多的时候还在高等研究院里领导着自己的小队做着研究。
只是现在那位老先生已经看不到了踪影。他曾经的办公室也被清理了出来,分给了一位去年刚刚拿了诺贝尔奖的物理学教授。基础物理同样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方向,虽然不敢说能傲视全球,但也绝对是顶尖的了。
当然数学依然是重中之重。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一个消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中开始传播。
“嘿,丹顿听说了吗?那个华夏人终究还是把NS方程给解决了。”
“当然,昨晚就听说了,迪恩受邀成为了审核人之一。我还知道这那个华夏人把稿子发给了一家华夏的数学期刊,天啊,我甚至叫不出来那家期刊的名字,影响因子大概只有0.2,你敢信吗?证明了NS方程的论文发在一个影响因子不到0.2的不知名期刊上。”
“罗尼,说实话,虽然我同样看那个华夏人不太舒服,但我觉得这还真不能怪他。也许这件事情还得感谢弗兰德教授,这么说吧,罗尼,如果我往华夏的期刊投递论文,遭到类似的待遇,我大概也不会考虑在去投论文了。”
“行了,这话咱们说说就行了。还提那位老先生干嘛?这事又让老大听到指不准又要训人了。还是干活吧。”
……
三月那篇关于NS方程的论文终究还是被翻译成了英文版,并在全球数学家里挑选那些有资格审稿的数学大拿们。消息也很快流传了出去。
其实一般来说,那些数学界大佬级的人物是不大愿意理会一些影响因子不高的小期刊的,但这篇论文署名是宁为,解决的又是一个世界性难题,能成解决世界性难题论文的审稿人,同样也是许多大佬很感兴趣的事情。而且审稿人通常本就是本研究领域的佼佼者,自然更感兴趣。
消息不可避免的开始散开,学界惊叹的同时,难免惋惜。
宁为没有将论文发表在四大数学顶刊上,还真不一定是他的损失。因为这其实挺让这四大顶刊难堪的。这种说法或许并不准确,毕竟刊物并没有感情,那么只有个四大顶刊相关的人觉得难堪了。
比如普林斯顿的大佬们。
毕竟普林斯顿可是有着自己的顶级数学刊物,而公认导致这篇论文没能在四大顶刊发表的那位元凶曾经不但在普林斯顿研究院任职,还是普林斯顿大学的终生荣誉教授,这着实挺尴尬的。
更尴尬的是,即便有了宁为空间的为所有人提供了研究方向,这边的研究员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依然是宁为率先发表了解决NS方程的论文,最最尴尬的还是人家早早就换了研究方向,全世界都知道宁为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方向,甚至因为研究人工智能数学理论的一篇论文还拿了沃尔夫奖。
换句话说,宁为在研究人工智能的空闲时,顺带着把自己曾经研究的问题给解决了,甚至比那些专业研究这个论题的数学家们还要快,这当真能让数学界许多人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一套三室一厅来。
真的,如果可以封锁消息,有些人是真不想让任何知道这个问题被宁为解决了,但现在毕竟是信息社会,即便是他们的人不说,华夏的数学家也会大书特书这个消息。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丢人,不如显得更坦荡些。
只是太多人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尤其是对下一代的影响力。
或者说研究院的同僚们讨论一下不伤根本,但是普林斯顿大学那些学生们则是另一种观感。
塔西姆如同以往般在教授里上着课。
一般来说普林斯顿大学是导论制,简单来说教授们的课很大,很多时候就是在大厅里发表演讲,台下是上百号学生集体听课,当时听不懂也不要紧,因为每周还有两节由助教负责的补习课。一般来说助教都是讲课教授们的研究生。所以很多时候本科生成绩如何真要看运气,毕竟研究生的教学经验跟水平很多时候差距真的是天差地别。
所以一般来说,大家都会很重视每周教授讲课的那些宝贵时间。
今天似乎同样如此。
作为普林斯顿数学院的教授,塔西姆同样有着耀眼的简历,但事实上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随便翻出一个来简历大概都很耀眼,比如学校里还会专门发放标有NL车牌,代表着车的主人曾经拿过诺贝尔奖。显然数院的教授们是拿不到这种奖励的,不过塔西姆拿到过世界数学三大奖之一的阿贝尔奖。
他今年已经48岁,菲尔兹奖是肯定没希望了,但是沃尔夫奖还是很有希望能拿一个的。所以学生们对他自然也很崇拜,每次讲课的大厅里从来都是座无虚席。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像往常一样,他要结束授课,却看到许多学生将双手高高举起。这种景象其实并不常见。因为普林斯顿大学给每位教授都安排了一项工作,每周必须腾出九十分钟时间为义务辅导时间,当然时间可以由他自己定在什么时候,他只需要呆在办公室里等着这些孩子们将积累的问题拿去提问,所以课后他一般不会回答问题。
而今天如此多双举起的手,一度让他一位今天的授课是不是讲得太深了?孩子们都没听懂?
“有什么问题吗?你,起来说吧。”塔西姆最终指了一位女学生,让她站起来提问。
“塔西姆教授,请问您知道华夏燕北大学的宁为同学向一家不太知名的华夏数学刊物投递了一篇论文,据说解决了NS方程这件事吗?”
塔西姆愣了愣,目光在台下无数张年轻而稚嫩的脸上扫过,他突然觉得普林斯顿大学可能正在失去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本来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的他,想了想后还是准备说点什么。
“果然,这里是普林斯顿,一篇还在审核中的论文同学们竟然都知道了。”塔西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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