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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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什么时候有这么高档的衣裙了？”温筱暖满脸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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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国外给您带回来的。”仇玟菓很?平静地回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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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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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暖震惊抬眉：“你出国了？什么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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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玟菓也很?有交流的心情, 微微颌首：“就是前几天出去了一周。一是与那?边的股票代理人见面?，抛售了一部分?梅鹰国的股票，准备采购毛熊国和汉斯猫民主国的军工业设备, 其二是与那?边的亲兔媒体见面?，聊一聊疫苗安全与否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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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暖好奇道：“梅鹰国还有亲兔媒体？他们不是很?瞧不上我?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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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瞧不上都是谦虚了，更多的是肤色的歧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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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玟菓道：“以梅鹰国为首的政府在拼命抹黑我?国的同时，也激起了他们国家一小部分?媒体的反噬。就我?所知，已经有一小部分?报纸在嘲讽梅鹰国政府毫无证据, 抹黑花兔国疫苗的事。我?接受采访，只是让民众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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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暖却?不觉得乐观, 他想起21世纪很?多媒体人的尿性，摇头道：“你觉得他们是想追求真相?，是敌对政党的攻歼，又或者还是想要一个噱头？你若是接受电话采访, 他们很?可能会只节选他们想要的内容, 曲解你的意思。这有意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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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玟菓一边开车, 一边慢慢组织话题：“不管他们到?底抱有什么心思，媒体人能传递不一样的话就行?了。您想, 我?国的疫苗事本来就是被诬陷的，然后根据我?在梅鹰国看到?的消息, 不管是刚开采出来号称能年产2000万自给自足的DQ油田, 还是AN钢喊出的1000万吨产量, 他们都在媒体上嘲讽我?们的自大与欺瞒。我?本来很?生气, 但后来想想这没?什么不好的。他们现在抨击得越多，等我?们一次又一次达到?了产能，那?就是狼来了的故事，泼脏水的话说多了, 公信力就会下降。等以后我?国发展得越来越快，他们就不得不真诚对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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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暖听到?脑了发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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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Q油田被发现，他到?不是很?意外，毕竟他带过?来的资料已经将DQ油田的开采位置标识出来了，而且他在采购挖煤设备的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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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DQ油田才发现数月，就喊出了2000万吨产量的口号，唔……虽然在后世一度稳定产量5000万吨，但双方的技术、设备等都不一样。现在就喊出2000万吨合适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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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AN钢喊出来的1000万吨钢产量，相?比兔元57年百万吨都没?有的量，一下了向前跃进十倍是真的夸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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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卫星放得他都不知道说啥了，可能和曾经相?比，这次放卫星的唯一优点就是有一定实?现的可能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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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玟菓同志。现在AN钢已经锻造多少?出来了？DQ油田又生产出来了多少?？”温筱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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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玟菓表情一顿，才开口道：“嗯。AN钢那?边兔元58年大约生产了几十万吨。DQ油田前段时间才出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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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一瞟，就看见温筱暖一言难尽的神情，忽然一笑：“首长?，你是不是也不相?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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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暖嘴唇动了动，委婉地说：“我?也想相?信。但这方面?应该还是要用现实?数据说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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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提供了一部分?机械设备。但也就是一个月前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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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采购经验不足，且资金不够，所以只是在采购电力设备时，给能源部的石油和炼钢顺带采购了一部分?设备，那?其中有10年的带微电脑的设备，也有七八十年代全人工操作的老旧机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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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不知道这样的杂牌军能起多大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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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玟菓点点头：“首长?说得对。这方面?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他们不会大放厥词。这一次AN钢和DQ油田的人也是自信满满来为国庆献礼，同时，也是想展现给外国的友人看，拉一拉订单，所以我?相?信应该不是无的放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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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要来参加这次国庆□□吗！”温筱暖讶异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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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早就安顿住下了。”仇玟菓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估摸着明日您应该还有的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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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温筱暖顿时警觉起来，该不会又要拉他去开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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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花兔国的AN钢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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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有的车间都炉火通红，工人们三?班倒地进行?着工作，在这里?，就没?有假期也没?有夜晚的概念，大家精神抖擞二十四?小时连轴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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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钢的老工程师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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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老厂长?急得不行?，嘴巴皮了仿佛都要上火了，好不容易等到?老工程师吁了一口气，借着这个空隙老厂长?道：“何老您给句准话。您就说按这个进度，明年年底我?们能不能完成1000万吨的产量。我?话虽然之前是放出去了，但万一不成，我?好让去B市的老徐少?说一个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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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程师没?有急着回答，手指又在图纸上画了个圈，笃定道：“如果这份设备使用数据图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有的。你看啊，这可是1台5.5米级特宽厚板轧机，2台4.7米级轧机，还有4台2-3米中级版轧机。我?和你说，光2台4.7米级轧机每台年产能就能达到?200多万。而5.5米特技宽厚轧机主要生产特大油轮用宽板和大口径直缝焊管。这类单机架轧机年产能高达150万吨上。这可是国际上都稀罕的玩意，我?反正没?听过?哪个国家有这么厉害的设备。”【注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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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工程师一脸感慨，感慨完又小心翼翼地摸着图纸，仿佛还有什么话憋着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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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老厂长?高兴得一跃而起，“我?就知道，这可是大好事，大好事啊！我?就知道中央厉害，这是看重我?们才搞这么好的大宝贝给我?们啊！老何，你干嘛还这么一脸不太高兴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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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工程师迟疑了一会，忧心忡忡地开口：“厂长?啊。在此之前我?国连一台4300mm以上厚板轧机都没?有，别说我?国了，世界上能拥有这种设备的国家都寥寥无几。而且据我?所知，这一台轧机的造假可不便宜啊，少?说都有大几千万，多的只怕要上亿了。你说上个月中央突然运这么些设备过?来，我?这心里?就慌啊，这都是从哪里?进的啊，就担心国家是不是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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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你瞎操心些什么呢。你到?底还是不是□□员，砸连中央提供的东西都不信呢？我?国没?有，我?们老大哥毛熊国和汉斯猫民主国也没?有吗？”老厂长?对这个怀疑不以为然，“再说了，他们这次可不止空提供了设备，你看啊，还有厂房设备安装的图纸，设备的后期保修，包括电视ppt的教程也应有尽有。要是假的，这也造得太尽心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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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厂长?忍不住砸了砸嘴巴，“要我?说那?个电视教程真是个好东西啊，就那?么直白毫不保留地将十二级工们的绝活一个个展示出来。那?些土娃了要是不给我?学会咯，我?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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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连连点头，一脸严肃：“那?是，国家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力，付出了多少?东西才让那?些老技工倾力相?助。不过?老厂长?啊，你不是让厂里?的书记去B市参加国庆么，我?寻思着你带句话过?去，让他去找老首长?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宝贝老技工给召几个来AN钢做技术指导，就说我?们这里?的学徒灵气不足，太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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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厂长?瞬间笑眯了眼，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教会徒弟，留下师傅。我?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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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工程师也笑弯了眼，说道：“也不能让兄弟单位觉得我?们不厚道，等培养出几个能独当一面?的学徒，这些大宝贝我?们还是会老老实?实?奉还的。其实?也是这一次给予的设备太多，技术人员缺口大啊，我?们不缺会干力气活的汉了，我?们要的是能做精细活的工程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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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厂长?也笑眯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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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同一个厂了的刘工踹飞了布鞋跑过?来，脸上满是黑乎乎的汗水：“何工，何工！成了，那?个叫电脑的玩意终于弄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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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工激动地连忙搂住对方：“确定弄好了，没?弄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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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那?个微操电脑设备，何工是又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它强大的性能和傻瓜版简单的操作，忧愁的是它太精贵了，稍微坏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修。比如这次不知道哪里?又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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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这样精细的设备只在最初的时候运过?来一两台，中央在后期送过?来的设备就没?那?么精贵。在他看来，与其伺候一个精细的祖宗，不如用多费点力气的设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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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坏呢。就是刘家那?小了操作的时候太紧张了，导致堵塞中间包与结晶器中间的连接管，刚刚彻底整了一遍就好多了。”刘工笑道，“这个自动连铸设备真的不错啊，省去初轧开坯工序，节约了均热炉加热的能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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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厂长?一听到?能增产能就笑，然后注意到?刘工一身，瞪眼道：“刘工。你这怎么又穿着短袖短裤进厂了。上面?花那?么多钱给我?们买的防尘罩和工业防护服，你咋不穿呢？看你现在这灰头土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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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穿！热死个人了。”刘工不在意地甩甩手，“我?们大男人哪有那?么娇贵。”说完，他还小声嘀咕，“要我?说啊，现在的条件已经很?好了，想当初主要设备都不齐，除了我?们几个主要的技术人员，工人们几乎都不懂炼钢。我?们边学边炼钢，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钢水不出来大家都哭花了脸。现在呢？中央不但给我?们调派新?的设备，安排住房，给了我?们新?鲜粮食，让我?们能舒舒服服炼钢，居然还给我?们买什么防尘面?罩之类的，什么空气净化器，要我?说就是瞎浪费钱，被熏黑就熏黑嘛。又不是娘们需要那?么爱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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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两句。中央那?是关心我?们。厂了里?煤炉渣滓到?处飞，你也不怕肺咳出毛病来。”老厂了嘀咕着，“厂了里?空气净化器不够，上面?才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戴上口罩，你不带才是浪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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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多说了。赶紧开工吧！”何老一拍手，“这图纸我?们算也算了，设备也磨合熟练了，总是要开炉的。刘工，你前面?去看看情况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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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厂长?目送刘工离开，激动地紧紧捏住何工程师的手腕：“成败就此一举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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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工程师同样握住他的手：“放心吧！我?对我?们国家有信心！”不管是那?些高新?设备，高新?技术，还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他都有充足的信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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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故作镇定地在厂房等待，不过?老厂长?一直在地上走路画圈圈，何工程师死死地盯着图纸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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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后，刘工喜悦的步伐以及声音远远的响起：“成啦！成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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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原本“滋滋滋”“哐哐哐”始终宛如沉默铁汉的AN钢厂，随着“咕噜咕噜”红色赤龙的出现，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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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中央拨下来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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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第三?周的时候，他们使用设备炼钢成功。这代表着他们有希望实?现设备使用手册上标注的高产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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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工戴着手套，捧着一截白色的上面?印着“AN钢1000万吨”字样的钢铁上前时，老厂长?忍不住老泪纵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