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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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能够在屋里进行仪式后，五条悟立即开始着手准备，小全小多自发跑到仓库，取来符纸跟笔交给他，还帮忙布置注连绳，将猫咪环绕在中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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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手里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偶尔抬头瞄一眼猫咪：“人没有了心脏会死，妖怪呢？都跟你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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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力加持下，斑已经恢复正常的说话能力，它带着一脸被戳穿秘密的不爽，没好气道：“小妖怪会死，大妖另说，只要不是伤了根本，而且妖力足够强的话，可以立即再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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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无法自我恢复的猫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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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五条悟露出了然的眼神，斑顿时觉得不舒服了，身体里空掉的部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体充盈起来，原来空虚得难受，现在则涨得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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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咬着牙解释：“心脏不是我的要害，但是，缺少这个部分，我稍微有点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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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猫嘴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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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帮了本来就圆滚滚的，生起气来憋得更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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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强忍着掐它脸颊的冲动，尽量将注意力放到自已手里的符纸，等心情平复下来，才重新开口：“对方是人类术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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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也不是妖怪。”猫咪斩钉截铁道，“它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也很邪恶，而且，没有真实的存在感，就像是隔着什么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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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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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歪头，看着没有觉察自已再次说漏嘴的猫妖：“不是人，也不是妖，总不会是恶灵或着……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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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是恶灵，它身上没有鬼气，至于说是不是神……我不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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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双目一亮：“神？真的神？你有见过别的神吗？不是你仇人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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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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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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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龛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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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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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扳回一局，斑脸上难掩得色，但也持续了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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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河神沼神土地神，以前很多，有强有弱，但是近年来已经看不到多少了。”猫妖用十分平静的口吻诉说，“当人类不再信仰跟祭祀，它们被遗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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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万神明，金字塔上部是那些在诸多神话里留下姓名的诸神，占绝大多数的下部则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普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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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还好，失去信仰，也能够靠妖力支撑，但是单纯依赖着信仰诞生与存活的纯粹神明，则有可能会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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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来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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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断言道：“那家伙有可能是邪神，而且它擅长言灵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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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言灵术，很多人都会想到“言出法随”的恐怖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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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行内人清楚，咒术越强，对咒术师本身的约束越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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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某个咒言师家族的传承异常艰难，新生代的孩了里只有一个独苗继承了术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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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收敛跑飞的神思，追问道：“到什么程度的言灵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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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它沉默了许久，“我不清楚它能做到哪种程度，但应该是需要符合一定条件才能够发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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