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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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看除豆萁完全安静下来了，楚子凯神情冷漠，手上动作再起，复又拿起先放下的银叉子，抬起比比划划，漫不经心再给除豆萁施加压力，这才开口冷漠讽道：

“粗鲁无礼云云，朕不屑费嘴说，你只去听听与你和凌百药两人打过交道的人对你两人持有的微辞，心中自就有数。可值得朕在意的，是凌百药当年两次借他人之手给懿妃下致命毒药一事，此事确实害得懿妃几近丧命，没得议论的余地，本就是是他丧良心做恶，自也该他尝报应恶果！”

看楚子凯将银叉拿在手里的那一刻，除豆萁的眼焦一瞬间凝聚，满心惊恐，直盯着他手里那一点烁烁寒光，生怕下一刻，楚子凯就将那尖锐东西朝自己的头上扔过来，所以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厉害，声音亦开始发颤，可说出的话，却并没有顺服改口之意。

“陛下明鉴，说我这师兄他处处不好都可，可他行医从来凭良心，虽先听陛下说，确实是因他的原因才伤到了懿妃娘娘，他有对您和娘娘有亏欠是真，但您与娘娘也不可就如此轻易判定他是存着害人之心，万一其中有什么误会与苦衷还没弄明白呢？杀了人的犯人，还必得画了押才能论罪呢，您不听他亲自说上一说解释解释，何能就把恶人的名头给他扣上了。”

指被除豆萁拿此类言行指责了，楚子凯压根不屑发怒，只屑嗤之以鼻，后反问道：

“若他坦坦荡荡，并不是故意作恶来害人，何以事过之后，他不光明正大来来与朕说明所谓苦衷误会，偏要去寻求赢天都的庇护，一藏便是杳无音讯，此举若不是心虚，你又能说出个什么解释。”

闻言，除豆萁思来想去，确实说不出来一个解释，但还是不想就此承认楚子凯话里对凌百药的诋毁，但是他已经在这场口水仗占了下风，也没底气再辩驳什么了，最后只低声嘟嘟嚷嚷不满坚持道：

“反正我说了，他绝对不是有那样坏心眼的人，娘娘陛下不信他，要做这许多无谓担忧，我也再没办法……”

“好了，也不必在纠结凌先生如何了，”

闹来闹去始终闹不出个结果，虞昭被琐事扰得脑仁发疼，打量着眼前除豆萁这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儿，深思熟虑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忧思过度，适当将心放宽些，遂对楚子凯道：

“总归现在咱们也不能寻见他，且结合从前种种事来看，此人正邪难辨，可给我的感觉，大半是良善的，或许是如除大人所言，他真的有什么苦衷误会在其中也有可能，陛下也别太耿耿于心中，今后只好生提防着就行。”

“怕只怕，防不胜防，”

心中要护虞昭安乐的执念太强，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似假非真的威胁，不论大小，都是楚子凯的眼中钉，故除豆萁这个惹了嫌的人，他也断不敢轻易放过，眼神一暗，抬手发力。

“必得杜绝一切隐患才算万无一失！”

随楚子凯话音响起，一声锋芒迅速划过气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除豆萁喉咙口击去，虞昭惊讶瞪目，随之望过去，此番楚子凯手下竟没留情，除豆萁的脖子处，当真见了鲜红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