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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载十多年后才考中进士,与周敦颐、邵雍、程颐、程颢四人合称北宋五子,成了是北宋理学的奠基者。
程颐和程颢更是主张“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的修养方法,目的在于,去人欲,存天理,认为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
林近虽不反对程朱理学,但是也不喜欢太过于禁锢思想,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要给他们提点意见。
林近客气道“先坐吧!”
张载拘谨了坐了下来。
林近问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说的话与范公相反?”
张载点头道“是!”
林近老神在在的道“你要明白条条大路通洛阳,重要的是要做自己喜好的事,这样更能事半功倍。”
张载问道“经略使是觉得学生更适合学习兵事?”
林近自然不会直接说他适合学兵法,但是张载自己一开始肯定是想要习兵法的。
“重要的是你喜欢学什么!”
张载沉默片刻后道“学生本要学兵事,听了范公建议才努力读书科举。”
“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是是经略使那四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林近心道惭愧啊!就凭咱抄了人家的立世恒言也要帮他一把!
“为天地立心,为往圣继绝学都太过遥远,你我只说这与生民立命。”
“还请经略使赐教!”
林近黯然一笑,“我从没有考过科举,算不算为生民立过命了?”
“经略使只用了一年多时间便力挽狂澜将西夏灭国自然是算的。”
“所以我劝你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读这些经书上了。”
“那我要学什么?”
林近笑道:“兵法、律法、农学等专精其一便可。”
“可是朝廷取仕”
“今年你参加秋闱了吗?”
“侥幸得过。”
林近道“科举自上次起就已经变了,你秋闱虽过了,省试却不一定过得了。”
“学生也有所耳闻。”
“你不启程去京城赶考吗?”
张载回道“学生正准备动身。”
林近邀请道“明日和我一起上路如何?”
“学生求之不得。”
“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你来镇子口寻我。”
张载起身道“那学生先告辞了。”
张载道别后便回了家,将明天启程赴京的事情告诉了他母亲。
张母激动的道“那可是大英雄啊!载儿你这遇到贵人了。”
“是啊!他很年轻,为人很随和。”
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子走出了屋门,“娘和夫君在说谁?”
张载道“将西夏灭国的那个!”
女子捂着小嘴,震惊无比。
“傻儿媳还不快去给载儿收拾行李,明日他就随那位大官人进京。”
女子高兴的道“我这就去。”
张母道“为娘还年轻,戬儿也长大了,要不你将媳妇也带上?”
“娘,儿子是去科举带媳妇去做什么!让她留下照顾你和弟弟。”
张母叹道“随便你吧!”
翌日一早。
张载便被家人送到了镇子口。
林近跟张载的家人一一见过话,却发现张载的弟弟张戬的谈吐虽不如张载那般老成,但是更像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张载的弟弟应该也是考中了进士的吧!
林近问道“你有没有在读书?”
张载夸道“弟弟酷爱读书又不喜科举,他说,不喜为雕虫之辞以从科举。”
林近笑了笑,“好巧!我也不喜欢科举。”
张戬此时年仅十五岁,还是有些腼腆,“真的?”
林近道“我至今连个进士都不是,不喜为雕虫之辞以从科举,这句话得写个牌子挂在书院门口。”
张戬惊讶道“这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张载道“经略使,我弟弟只是随口一说。”
林近问道“让你弟弟跟我们一起进京如何?”
张母闻言急忙道“好!好!”
“经略使,我弟弟他?”
“我最喜好不喜欢科举的人才。”林近扭头朝马原道“去牵两匹马来。”
马原随即去牵了两匹马来。
张戬道“我不会骑马,而且行李也没收拾。”
“不用行李,等会儿,我让人教你骑马!”
如此只在横渠住了一晚林近就把张载张戬两个进士苗子给带走了,给张家只剩下了两个女人。
张戬不会骑马,队伍的行程也就慢了下来。
一天时间不过走了几十里路,天黑前在五郡城里的驿站住了下来。
段小妹依偎在林近怀里道“夫君将人家的两个儿子都拐走了,也太坏了。”
“这两兄弟都是人才!机不可失。”
“奴家只是觉得有些不妥。”
林近思忖了一下道“要不你带些人回去,将张家的女人带到汴梁城去?”
段小妹有些无语,“奴家才不要,你派卫忠他们去。”
林近摇头道“他们去张载的母亲如何肯跟着来。”
“好吧!”
“还要多谢小妹提醒我。”
林近说完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饱饱的喂了一次。
第二日一早段小妹便带着五十名护卫返回横渠镇接张载的母亲和妻子了。
林近想改造儒家但是他又很懒,张载无疑是个很好的人选,张戬的性格更适合学一门专业学科,很有可能将其发扬光大。
半个月后林近一行人才到了洛阳。
门口接他的人不可谓不多,权势不可谓不大,晏殊、韩琦、夏竦、欧阳修、富弼、张茂实、李用和、许凌等,这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朝中的宰相来了一半还多,这也侧面说明了,林近此时在朝中的声望已经非常高了。
林近的目光先是落在了许凌身上,对着他点了点头。
许凌也是点头回应了一下。
林近这才一拱手道
“多谢诸位宰辅、同僚相迎!”
“老师,最近家中有没有新添师弟?”
欧阳修老脸一红,气道“学会打趣老师了!”
“弟子只是打听一下,等会好准备礼物。”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因为欧阳修这几年儿子没少添,已经三个了,好像薛氏肚子里又有了。
林近又故作震惊的道“舅舅,你被放回来了?”
富弼道“臭小子,我和张尚书差点没被耶律宗真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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