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他要击垮白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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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石清水前辈要进学校（青野）, 今天是不可能了，因为文化祭第一天只对学生和学生家属开放，不过明天对外开放……</p>

花笼打了个哈欠, 垂下目光，卷翘浓密纤长的睫毛安静低垂，多情又脆弱，像是漂亮而翩然起舞的蝴蝶翅膀。他稳稳坐在树干上，下有坐垫, 上有鸭舌帽，背靠主干, 双腿放置树干上自然曲起，时不时悄无声息地换个动作避免发麻。</p>

阳光穿过树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点点光斑，晃晃悠悠，叶片被风吹动柔和沙沙作响, 随风飘来的玉兰花香气浮动，远处似乎隐隐约约传来“花笼泉水”的喊声。</p>

再次按掉末永前辈的通话邀请, 发了一条“下次再聊”的信息, 花笼不再关注显然不是末永前辈本人发言的信息——末永前辈不会用“本大爷”的自称、不会一直叫嚣着投球, 整个屏幕都被“投球”二字刷屏了……</p>

稍作休整, 花笼联络诚海的柏木前辈，得到一句“晚点聊，现在没空”的回复, 于是改成联络诚海的黑田前辈, 运气不错, 对方现在有空。</p>

山形，诚海高中，三年级的两个班级在上体育课, 此时C班正在休息中，几个男生坐在体育馆外的阶梯上聊天。</p>

“柏木，怎么了？你刚刚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可怕、咳！扭曲、咳咳！我是说有点奇怪，就一点。”某男生越说越小声。</p>

“什么奇怪啊，我只是看到某个小鬼的信息感到太无语了，所以只能笑出来，怎么可以将别人亲切的笑容说成奇怪呢？”柏木惠（诚海副队长兼正捕手）说完用力伸了个懒腰，尽情舒展身体，还发出愉悦的呻YIN声。</p>

“……”亲切？你怕是高估这个词的容纳极限！男生斜眼。</p>

“没办法~那个没有礼貌、性格糟糕、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谁看了都想打他、无时无刻都在打哈欠的小鬼，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实力，天赋也勉勉强强。作为一位实力强大、在圈里威望如山、受到太多人敬重的前辈，慈爱的我也不是不能指点一下他，所以看到那个小鬼虚心请教的信息，我偶尔也会抽空回复。”</p>

“……”抱怨了很多啊，而且夸自己夸得好厉害。慈爱？不坑人就不错了，唯独慈爱这一点柏木绝对不会有啊！还偶尔抽空回复？他刚刚明明看到是秒回！柏木真的不是在吹牛自嗨吗？不是在显摆？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炫耀的，男生虚着眼看着柏木。</p>

柏木没注意到同班同学异样的视线，他矜持地笑笑，似是漫不经心的无奈说道：“那个小鬼也知道我的实力，一直缠着我，每天每天缠着我，我都说‘太缠人了！’还是缠着我不放！没办法，我的实力总是让我遇到这种事情，不仅是同队伍里的后辈，连其他学校的后辈都殷切希望得到我的指点。我跟你说，那个小鬼有多尊敬我……”</p>

“……”不不不，他并没有问这个，不要再说了！怎么又开始自语自语滔滔不绝？这部分尊敬的内容这周已经是第五次和他说了！男生头疼！看向周围想要向同学求助，结果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人早就溜了！卧槽！为什么带他一起走！</p>

“那个小鬼性格糟糕、很糟糕、非常糟糕！但意外的亲近我啊……”</p>

“柏木，你其实很中意那位后辈吧。”忍无可忍的男生突然说道。</p>

“……”柏木瞬间没声了。</p>

“那个，柏木，你怎么了？不要像突然坏掉停止运作的机器啊！连眼珠子都不动了，很吓人的！”</p>

“哈？你说什么？”柏木微微微笑，声音很轻，没有什么情绪起伏。</p>

“那、那个……对不起！我错了！不要露出这种进入鬼模式的表情啊！是我说错了！是那位后辈亲近你！是他千方百计亲近你！”</p>

柏木收敛眼神，透露出“这样还差不多”、“算你识相”的意味，表情也舒缓下来。突然，他看着某个方向皱起眉头来。</p>

男生顺着看去，只来得及看到黑田奔跑的背影：“原来是黑田啊，难道刚才有股强烈的风从身边刮过去，跑得真快，不愧是你们棒球部的王牌投手。不过，他怎么那么激动？一边奔跑还时不时跳起来，又去找捕手吗？”</p>

“嗯。”柏木看着黑田举起手机贴在耳边显然在打电话的样子，眼睛一眯，脸上表情淡淡，说话语气淡淡。是花笼君吧……花笼君通常都是先联络自己，接着才联络黑田。</p>

“柏木，你不要吃醋、咳咳，我是说黑田本来就那样，他都是我们学校的名人了，至少有七成学生知道他的手机保存了三百多个捕手的联络方式，是个名副其实的捕手控。但尽管如此，你才是他的投捕搭档，你才是他的正宫（？）捕手！”</p>

“不，这个不一样。”柏木脸上的笑容深了一些，带着几分虚伪。</p>

那边。</p>

“对了，最近我家这边的樱桃熟了！上周末去外公家帮忙摘樱桃，摘果、搬运、分拣、包装、装箱，一天下来手臂酸到都没办法投球了。不过，因为前一天卖力帮忙，外公特别分给我很多樱桃，还特别允许我使用器具和设备。”</p>

“就是指导我的时候，外公的训斥声超级大，我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但是成果还是喜人的。我分出的大半品相稍差但依旧很好吃的樱桃，成功做出美味的樱桃果酱和果脯！另外一部分品相好的樱桃装盒，保证颗颗饱满红艳，一起给你寄过去了，寄得是你学校的地址，你这几天注意查收啊~”</p>

“嘿嘿嘿，因为上周末忙到太晚，周一又忙着赶回学校和训练，所以周二才有时间寄出去。”</p>

黑田没有特意控制，双脚自动跑到再熟悉不过棒球场旁边，停下，微微喘气，额头冒出细密晶莹的汗珠，脸上灿烂的笑容洋溢着美好青春气息。他局促地摸摸后脑勺，在为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寄出去、和盒装樱桃的新鲜度不是最新鲜而感到不好意思。</p>

“哦，我到了没人的地方，现在开一下免提和你交流，一边好看你的文字回复。”黑田很体谅花笼，并不觉得对方用文字信息和自己沟通有什么不妥，尽管他是直接说话——他也想和花笼说话，哪怕只是说给对方听……花笼现在应该是不能开口的状态吧，他的思绪飘走一秒，又很快回过神来，“诶！原来耳机放在校服衬衫的口袋里！我怎么忘了！好了，我插上耳机了，花笼，你可以开始打字了！”</p>

“前辈。”花笼文字回复。</p>

“在的在的，我在的~怎么啦？”等等！他擅自给花笼寄东西！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吧？至少应该事先说一声吧！而且不知道花笼喜不喜欢樱桃，万一不喜欢怎么办？就算喜欢，不喜欢做成果脯食用怎么办？啊啊啊，为什么没考虑周全再行动啊！黑田大辅，你不是最喜欢列计划表再行动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漏算啊？黑田烦躁地抓头发。</p>

“我喜欢樱桃，喜欢果酱和果脯，谢谢你，我很期待。”花笼打了一句较长的句子，虽然这与棒球无关。</p>

“……”黑田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脸上不自觉露出傻笑。他强压下想要跳起来或者跑起来的冲动，反复看着那一句回答的文字，一遍又一遍，似在咀嚼什么糖果蛋糕，甜到了心里。</p>

“前辈有什么喜欢的食物吗？”花笼文字询问。</p>

“我吗？我最喜欢我家荞麦面！我家的面店可是传承百年的老店，奶奶的手艺赛高！奶奶做得荞麦面怎么吃都吃不腻！爷爷（诚海棒球部主监督黑田监督）每天都要吃奶奶煮得荞麦面！爸爸的手艺还差几分火候，但是我也很喜欢！妈妈的手艺……嗯，妈妈还是负责招待客人更合适，最好不要进厨房。至于我的手艺就……不，我的水准根本用不上‘手艺’这个词汇，要是我的水准高一些就好了，下次你来山形，我可以煮给你吃。”黑田既惭愧又自责，后悔小时候没有认真对待关于荞麦面的家族特训。</p>

“前辈的投球厉害，棒球水准是家族第一。”花笼文字回复。</p>

“……”花笼，是你厉害，实在太厉害了，这边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了！黑田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连续投上五百颗球！不，是好想投球！好想立刻站在投手丘上投球啊！一定可以投出很厉害的螺旋球！</p>

“除了荞麦面，有什么忌口和偏好？”花笼文字询问。</p>

“忌口……没有吧，葱姜蒜香菜都没问题，就是讨厌纳豆！最讨厌了！听到这种食物就想‘呸呸呸’的程度→_→！偏好的话可能不太会吃酸，有柠檬汁加入的食物都不太行。”黑田边回想边说道。</p>

“喜欢什么零食？水果？”花笼文字询问。</p>

“零食？我很少吃这个，所以不是很懂，水果的话当然是外公家的樱桃了！我超喜欢的！我外公种得樱桃可是在整个山形都有名气！”黑田笑得灿烂，黑白分明的瞳仁浸润着纯粹的喜悦，“对了！我弟弟弘二煮荞麦面的水准就比我高多了，你放心，我会和他好好学习如何走出好吃的荞麦面！或者干脆向奶奶学习好了~下次你来山形，我一定可以做出可以给你品尝水准的荞麦面！”</p>

“不，请好好训练，‘这个夏天在甲子园见’的约定，前辈应该没有忘记吧！”花笼文字回复，继续用无声的方式与黑田有声的方式沟通。</p>

“……”约定！和花笼的约定……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么甜蜜的事情啊！（重点在约定上面，而不是甲子园）不会！绝对不会！“花笼，我知道了！荞麦面的特训我会等到这个夏天结束的时候再做！（还是没忘记这茬）现在就专注在棒球上！专注在我的螺旋球上！我告诉你哦，我对于我的螺旋球的研究又有新进展了！”</p>

“哦。”</p>

“请恕我现在保密，因为我想给一个惊喜，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的螺旋球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p>

“嗯。”</p>

“差点忘了一件事！我问过桐生君（青野现二军捕手）和丸山君（青野现一军捕手）了，明天是你学校的文化祭是吧！明天会对外开放是吧！花笼，我去找你吧！”</p>

“我拒绝。”</p>

“明天去买车票来得及吗？还是现在去买？”</p>

“……”</p>

“是买新干线的车票还是买夜行巴士的车票？新干线的车票虽然贵，但是不用三小时就可以到东京了，夜行巴士的车票便宜，但是要七八个小时才能到东京。”</p>

“不要买。”</p>

“穿什么衣服好呢？虽然我觉得诚海的校服就很好了，棒球部的部服更加帅气，不过这种场合当然是选择私服比较好吧！可是我没有什么私服啊，对这方面完全没有兴趣，棒球鞋和运动鞋倒是有不少。最近一次买衣服还是奶奶和妈妈帮我买得新年羽绒服，平时也是穿校服、部服和运动服。诶，仔细一想，我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怎么买衣服啊。”</p>

“不要来！”</p>

“所以优先顺序应该先去买衣服吗？可是要买什么衣服？听说男生的衣服好像也有款式之分，结婚仪式穿得那种是西装吗？也许西装是不错的选择。”</p>

“不要来！！！”</p>

“不行，我一个人好像搞不定，还是问问柏木和弘二（弟弟）好了，或者干脆借一下弘二的私服，我记得他好像对时尚挺了解的，也有去美容院做发型。说到发型，我是不是要去做一个发型？”</p>

对时尚完全不懂·只对棒球以及相关（比如心理学）感兴趣·也爱荞麦面和樱桃·对了，爱好是收集入浴剂·黑田，慢慢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中，他说得兴起，根本没看花笼的文字回复。</p>

“哦，刚才忘了说，花笼，寄给你的包裹，我也放了几包我最爱、最推荐的入浴剂，缓解疲劳很好哦，每天辛苦训练后使用入浴剂泡澡是一大享受……诶？怎么挂断了？”黑田突然发现手机传来被挂断的“嘟嘟”声响，拿起手机一看，这才看到花笼的回复。</p>

“诶，被花笼拒绝了啊。”黑田干巴巴笑了几声停下来，静默几分钟，哑声，“还以为可以见面，我还很期待啊……见见面，聊聊天，不聊棒球的事情也可以，像刚才那样聊聊喜欢的食物，这种小事情也可以，然后再接一接我的螺旋球那就更好了。”</p>

“想见面……”</p>

“想和花笼见面……”</p>

“花笼应该还是哈欠打不完的样子吧，眼睛也不知道上课的时候会不会完全睁开，如果可以的话……还想捏一捏他的指腹，不知道还是软的。”</p>

黑田踢了踢脚下的地面，扬起一阵阵灰尘，踢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穿得室内鞋，停下来，嘟哝一句“怎么穿出来了，会被老师骂吧”。</p>

他走到球场门口，熟练打开只是象征性合起来的锁头，走进球场，笔直走向投手丘，停在投手丘上，踩着最爱的投手板，身体自然而然转向本垒方向，黑白分明的清亮瞳仁失了焦距，良久才回过神来。</p>

“柏木，抱歉，看到捕手区我想起的人是花笼，想起花笼给我接球的场景了……不过，站在这里倒是有些振作起来了。”</p>

“因为，投手丘是我的领土啊。”</p>

黑田身姿笔直站在投手丘上，轻声自言自语。其实，他有些茫然。这份心情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但好像不是错觉啊，它真真实实存在他的心里、身体里，所以尽管没和花笼见面却越来越深刻，越来越多……</p>

怎么办？他不敢回拨过去，万一被拒接怎么办？</p>

黑田很清楚记得，花笼从没接过自己的来电、没有及时回复过自己的信息，每次都是花笼主动联络。你要是想这边主动联络花笼，那是绝对联络不上的。不管是他，还是柏木、末永君、佐津川君。</p>

“柏木，实在太抱歉了，看着捕手区……不知道为什么，我满脑袋都是花笼！”</p>

“白痴，你那是看着捕手区想到花笼泉水吗？你那是看到什么都想到花笼泉水吧！”身后有人在冷笑，还抬起脚毫不客气踩在黑田屁股上。</p>

“全中！好厉害！”黑田转头，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投捕搭档柏木，顿时露出大大的笑容，消沉的情绪也飞扬起来，“柏木你来了。”</p>

“不要说废话，我不就是站在你面前啊！”柏木没有收回脚，还用力踩了几下，动作粗鲁，坏脾气一览无余。在私底下，在黑田面前，他从来不装。</p>

“也是。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看到什么都会想到花笼？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诶。”黑田疑惑。</p>

“……”居然问他为什么？自己心里都没有点逼数吗？你这显然是迷上花笼泉水了啊！还有……原来黑田本人不知道啊！可恶！早知道就不点明了！柏木在心里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傻缺，还是骂花笼太嚣张，又或者是在骂黑田太白目。</p>

“柏木，为什么你会知道啊？”</p>

“废话！”因为他有长眼睛！“投手对求之不得的捕手不都是这样吗！”</p>

“是这样吗？”</p>

“……你想想宇商都的佐津川厚也。”</p>

“是诶！佐津川君从末永君那里得到花笼的联络方式，可花笼完全不理会他，直接拉黑了，所以迁怒我们这些花笼愿意联络的人，经常打电话骚扰我！”</p>

“嗯嗯嗯。”柏木敷衍着回答，还不断点头，用动作表明自己非常赞同自家投手的话。不能让黑田知道那份心情的真相！至少不能是从他嘴里知道！就算是嘴巴烂掉，他也不会说！黑田，如果你真的喜、呸！真的对花笼泉水有好感，就靠着自己的力量弄清楚那份心情是什么！靠着自己的力量去拿下花笼泉水吧！</p>

“柏木，你的表情好狰狞。”</p>

“滚！”你以为是因为谁啊！害他操这么多心！柏木用力踩了一下黑田的屁股，收回腿放下。嗯，他的平衡感真好啊~</p>

“话说，佐津川君上次还发一个动图给我，点进去看了几秒，后面竟然是鲜XUE淋漓的画面！”</p>

“你被吓到了？”</p>

“我倒是没吓到，不过我顺手转发给末永君，末永君貌似吓到了，后来听佐津川君说他被末永君摧残得很惨。”</p>

“……”柏木有时候真心觉得黑田是天然黑。</p>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p>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有难题解不开的时候，不是都喜欢来球场、站在投手丘上思考人生吗？”百分百分的投手习性！</p>

“话是这样说，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p>

“……”当然是因为花笼联络他了！</p>

“那你来是找我回去上体育课？”</p>

“不，我是来通知你明天有训练。”柏木皮笑肉不笑。</p>

“哈？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我怎么没收到经理的通知？”黑田瞳孔震惊！他还想去东京找花笼呢！</p>

“不用经理通知，是你和我两个人的投捕特训。”</p>

“那个不是说好在下周一晚上开始吗？”黑田茫然，他应该没记错啊！</p>

“很就……改在明天了。”柏木表情很自然但其实心虚地移开视线，避开与黑田对视。</p>

“不是这样吧，是不是花笼联络你了，和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突然改了时间！”黑田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说话也越来越流畅，“你不要说不是！这周的训练超辛苦，所以这周周末才会休息，这可是夏甲预选前最后一个休息的周末。”</p>

“你这个一激动起来就越靠越近的坏习惯，能不能改一改？”柏木一把推开黑田凑近的脸。</p>

“我明天要去东京！”</p>

“从山形去东京？疯了吧，为了一个。”野捕手、不，是野男人！“捕手，你就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知道这里到东京要多长时间吗？！？”</p>

“我知道。”</p>

“哈？”</p>

“因为想和花笼见面，我早就查过如何从山形到东京，也查过东京几个车站到青野的路线。交通方式、具体路线、所需时长、费用、如果当天来不及回来产生的住宿问题和费用。这些，我全部早就查过了。”</p>

“……”卧槽！居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还有，明明都说出这种“想见面”的话了，做出这种各种查询的工作，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什么？你已经不是傻了，是傻到无药可救！柏木心里无情吐槽。</p>

“就是还没想好见面时和花笼说些什么。”黑田深深皱眉，嘴唇紧抿，一副认真思考却想不出答案的困扰模样。</p>

“……”滚！不要在他面前摆出纯情少年为爱情困扰的样子啊！炫耀什么啊！欺负他没喜欢的人吗？柏木死鱼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