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可以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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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离开了一批人，又涌入一些人。</p>

夜场即将来临。</p>

楚殷和他站在广场上，抬头看了看天空，“晚上会有烟花吗？”</p>

陆缜摇摇头：“没有了。”</p>

楚殷看向他：“为什么？”</p>

陆缜勾起唇角：“因为有雪。”</p>

游乐场并不是主要的。他看了天气预报，特意选在今天。</p>

和她一起看初雪。</p>

楚殷：“骗人吧，这看着不像啊——”</p>

话没说话，鼻尖忽然凉凉的。</p>

随后，眼睫上也凉凉的。</p>

远处有人喊着“下雪了！”</p>

楚殷再次抬起眼，看着晶莹的雪花从天落到地。</p>

真的是今年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p>

人们忘了身边的游乐设施，开始兴奋地拍起了照。</p>

楚殷的头顶渐渐落了雪花。</p>

雪融化后，濡湿了她的发丝。肩头也湿了一些。</p>

“去看雪吧。”陆缜牵起她的手。</p>

楚殷有点犹豫：“那霖霖和小莹呢？”</p>

“不管，”陆缜笑得有点坏，“我们私奔。”</p>

楚殷也不知道是被这句私奔蛊惑了，还是被陆缜的笑意蛊惑了，总之她被陆缜拉着，在雪中离开了游乐场。</p>

雪越下越大。</p>

明明是初雪，但竟真的来势汹汹。</p>

“去哪儿看？”楚殷裹紧了围巾。</p>

陆缜指了指对面的建筑物。</p>

楚殷：“那是酒店——”</p>

陆缜笑着牵住她的手：“但很高。”</p>

……</p>

这家酒店的确很高，而且位置绝佳，从窗边可以俯瞰整座游乐场的夜景。</p>

雪花刮得人睁不开眼，两个人最终还是裹着雪进去了。</p>

等刷卡进了顶层房间，楚殷头发上的雪都化成了水，湿漉漉地粘在脖颈间。</p>

来都来了，不用白不用。楚殷脱了外套，打算洗个澡。</p>

陆缜低头打电话给客房服务，叫了红酒，还有给她点的粥。</p>

刚打完，楚殷从浴室里探出来，一本正经看着他：“我要洗澡了。”</p>

陆缜笑：“好。”</p>

楚殷澄清道：“我没有任何暗示意味。”</p>

毕竟进酒店，开房，洗澡，好像下一步就要按流程——</p>

陆缜笑得更厉害了：“我知道。”</p>

楚殷这才关上门，没多久，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p>

陆缜拉开窗帘，雪还在下。</p>

他到目前为止</p>

都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恰好初雪在她身边，恰好大雪下的游乐场会很美，恰好他们都有时间厮混在一起。</p>

陆缜还算克制。</p>

但耳边的水声太过清晰。</p>

温热的水汽飘散出一些，让他也有点热。</p>

客房服务送来了，陆缜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喉结轻轻滚动。</p>

楚殷洗得很快，还在浴室里把头发吹得半干，然后裹着厚厚的浴袍出来了。</p>

陆缜抬眼看她。</p>

洗完澡，白皙的脸蛋微红，长发披散着，很乖。</p>

楚殷：“换你。”</p>

这浴袍很厚很长，穿上只露个脚踝，她觉得自己非常得体。</p>

“好。”陆缜起身走过来，“——粥是你的。”</p>

“哦。”</p>

但等陆缜出来时，小姑娘正抱着腿坐在飘窗上，一边看雪一边喝红酒。</p>

楚殷听到声响，回过头，“这个还挺好——”</p>

话没说完，卡在了喉咙里。</p>

入目是平阔的肩，窄韧的腰，和她记忆里一样。少年原本是偏瘦的，但从去年以来为了适应工作强度，早就恢复了健身的习惯。</p>

现在从胸腹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延伸到漂亮的人鱼线，收束进堪堪吊在腰上的浴巾里。</p>

还带着水汽。</p>

太骚了。</p>

昨晚回忆起的东西再次浮现，楚殷觉得脸热。</p>

她抬起高脚杯挡住脸：“你故意的。”</p>

但透过玻璃，她依然看得见。</p>

陆缜无奈地笑：“只有一件浴袍。”</p>

楚殷不信：“怎么可能，明明是双人间——”</p>

但她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大床房。</p>

大大大大床房。</p>

意识到之后，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就有点不一样了。楚殷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又把头转了回去。</p>

陆缜擦干了头发，然后虽然嫌弃，但到底穿上了换下来的衣服。走过去，坐在飘窗上，然后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p>

她身上有沐浴露的花香，洗完澡像一块温热的甜点，裹在厚厚的浴袍里。</p>

两个人靠在一起，都没有说话。</p>

窗外，雪还在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呼啸着降临人间。</p>

夜场的游乐园还没熄灭，雪色衬着灯火，梦幻又迷人。</p>

陆缜没骗她，这里看雪的确很好。</p>

初雪大得惊人。</p>

气氛和人，都很对。</p>

空气中弥漫的分子一点点浓郁。</p>

楚殷靠在陆缜怀里，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在她半干的长发间，轻轻地梳着，然后低声问：“不喝粥？”</p>

楚殷点点头。</p>

“酒好喝？”陆缜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p>

楚殷：“嗯……”</p>

刚才她就是转头想说这酒味道不错，结果被陆缜的身材冲击到了。</p>

陆缜的视线一点点转深，低头贴了过来，“我尝一下……”</p>

楚殷往后退了退：“你刚才明明喝了。”</p>

陆缜喝了。没能忍住。</p>

扶住她的后脑，温柔地攫住了她的唇瓣。</p>

……</p>

这个吻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楚殷已经有点模糊。</p>

最近他们都在一起，在宿舍楼下分开的时候也会接吻……但这个吻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p>

暧昧，刺激，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色气，让一些情绪呼之欲出。</p>

又似乎顺理成章。</p>

楚殷喘了口气：“陆缜……你心术不正。”</p>

陆缜的手落在衣摆，把人压在窗上，一边吻一边承认。</p>

楚殷眼睫颤动：“你还说、我是小朋友？……你会对小朋友这样吗。”</p>

“不会，”陆缜抱着她换到了床上，声音低哑，“……只有你。”</p>

浴袍松散，肌肤贴合。</p>

难得的雪夜。</p>

陆缜拆开了一个等了两辈子的礼物。</p>

然后……开始变得凶狠，用一种几乎把人吞吃入腹的架势。</p>

久被压抑，一朝开闸，触碰就已经让人发疯。直到她的嘴唇被咬破了皮，“嘶”的一声，陆缜才重重吸气，别过脸。</p>

“今天可以……疼一下吗。”陆缜声音压得极低，像绷着一根线。</p>

楚殷神色迷蒙，带一丝天然不自知的媚气，抬手，掐住他的肉，用力到留下指痕。</p>

“……不可以疼。”语气像个小女王。</p>

陆缜垂下眼，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瓣。</p>

本就不应该在这里。</p>

而且他恐怕……控制不住，会伤了她。</p>

可楚殷眼里有水汽，是她不自知的情.动。他点的火，他要负责。</p>

陆缜闭眼冷静了许久，然后指尖继续往上。</p>

少女猛地战栗：“你干什么——”</p>

陆缜抱住她，坐在自己怀里，声音很哑：“乖，伺候你……”</p>

……</p>

楚殷战栗了许久，揪着他的</p>

衣领发抖。</p>

刚才没忍住轻吟出声，现在羞耻得回不过神。</p>

陆缜还在一下一下亲她。</p>

楚殷脸上带着潮红，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抬起微微湿润的眼睛。</p>

“你呢？”</p>

屁股底下的触感告诉她，陆缜快炸了。</p>

陆缜咬住她的耳垂，用齿尖磨，“慢慢适应，先让你高兴。”</p>

楚殷垂着眼睛动了动。</p>

陆缜压住她，声音更哑：“别动。”</p>

他想起身去解决一下，却忽然一僵。</p>

低下头，小姑娘脸还是红的，神情却傲慢，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握了上来。</p>

陆缜很克制。</p>

但他们在一起，没这样的道理。</p>

“陆缜，”楚殷说，“我又不是渣男，只顾自己爽。”</p>

陆缜额角青筋绷紧，命让她拿住了。</p>

“你乖点，”楚殷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假装不羞怯，“姐姐不欺负人。”</p>

……</p>

“宝贝……”</p>

陆缜半压着她，剧烈喘息。</p>

余温像水一样漫过两人。</p>

陆缜揉着她发红的掌心，一下下啄吻她的脸颊。</p>

窗外的雪还在下，铺天盖地的浪漫。</p>

楚殷闭眼，等心跳缓慢下来。</p>

刚才他在耳边一声声叫的“宝贝”，这会儿耳尖还在痒，脸红得滴血。</p>

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她不想只有自己快乐。</p>

楚殷被陆缜卷在怀里，轻轻抬头：“那你高兴了吗？”</p>

陆缜呼吸灼热，在她头顶轻笑。</p>

许久后楚殷才听见他说。</p>

“这已经是我……从前不敢肖想的一切。”</p>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从前】了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