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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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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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沉默着注视着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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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客轮, 看装潢像是20世?纪90年代左右。即将乘坐这座客轮的游客们聚集在?甲板上有说有笑，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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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所熟悉的，与卫宫切嗣几乎一致的声音问?道：“有两艘客轮将要沉没, 一艘乘坐了二百个人, 一艘乘坐了三百个人。你是唯一能够修好船的人, 而你同时只能修理?一条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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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如何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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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船的系统或是使用机器, 同时修理?两条船。在?没有系统与机器可用的前提下, 以最?快的速度修理?好一条船, 然后再去修另一条，并?联络救援。”布鲁斯低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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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个混入了某人梦境的幽灵，他的回答无法?改变什?么。于是黑风衣男人擦着他的身体走过, 给出了他的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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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他选择了三百人。乘有三百名乘客的待沉客轮重新起航, 三百个人向着拯救了他们的青年一齐笑着道谢, 而卫宫切嗣却?是看向不远处——并?行?的另一艘客轮甲板冒起了大?火，它在?惊恐的尖叫声中沉入无尽的海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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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面?实在?是太荒谬了，每一张带笑的脸都极尽讽刺，像在?提醒他, 这样的拯救是以另一部分人的牺牲为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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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荒谬的，还是提出这个极端难题的人，这种每一个选择都不会引导向什?么好结局的感觉……布鲁斯韦恩并?不算很陌生。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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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让他选多少次, 他也会给出一样的答案，他全都不会放弃。可真正面?对这些情况的并?不是他，他又如何肯定自已能在?未经历的事件中做到完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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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轮还在?继续前进，选择一次次摆在?卫宫切嗣的面?前, 他也一次次地?给出他唯一的答案，哪怕曾经被他拯救的人转而开始怨恨他，诅咒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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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最?后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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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艘逃生艇上，有三个人，但只有两人份的水和食物。”那个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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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虚踩在?波涛的海面?上，他依然接触不到任何东西，也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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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又一次问?道：“你，会如何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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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衣摆上沉淀着数不清血迹，面?容疲倦的卫宫切嗣，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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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摇摇晃晃的小艇上站起身，银发女人困惑地?歪了歪头，扯住了他的衣角，其上沾着的血污弄脏了他白皙的手?掌，“切嗣？”而他怀中的女孩也不明所以地?喊了一声，“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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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对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能算作是救赎的话，不再需要牺牲他人，大?概就是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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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对这样的选择，他也一如既往没有犹豫。他拨开那名银发女人的手?，平展手?臂，向后倒仰着坠入深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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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来不及作出任何多余的思考，纵身紧随其后跳入海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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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倒灌入他的鼻腔、耳朵，本对于他来说无法?触碰的海水忽然间具有了实质，它们争先恐后地?挤压着他想要逼迫他放弃。他从不知何时出现在?腰间的万能腰带中取出便携氧气咬在?口中，忍耐着增大?的压强继续下潜，视野中终于出现了卫宫切嗣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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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东方面?孔的男人仍在?下沉，黑翘短发被海水浸泡得褪色成了白色，肤色也随之转为深色，变成了他所熟悉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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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手?套下的手?背闪过一抹红光，他拨开阻挠他的海水，附着令咒的右手?用力握住了卫宫切嗣的左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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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死?，也没有人需要死?。”他说，“包括你，卫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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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韦恩庄园客房中的白葵猛然睁开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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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宫切嗣的攻略关卡中，他要训练的不只是不同的杀人技能，还有取舍的能力。他必须要做出与卫宫切嗣同样的选择，才?能得到他的认可，最?终获得使用宝具的权限。……哪怕，他觉得，或许卫宫切嗣自已也希望能看到有人能够做出更好的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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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用阿斯托尔福的时间久了会觉得女装很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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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像那样的梦，在?哥谭的这段时间确实时常出现，在?当哈桑的他还在?搜索哥谭，所有能够清醒地?知道这个他在?做梦，也逐渐习惯了。但这次的似乎不太一样，为什?么他的梦里会多出一个蝙蝠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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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困惑的蝙蝠侠本人，这时也在?通过监控观察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