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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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被绑架的消息并没有被掩盖太久的时间。</p>

在卡拉的刻意安排之下, 只需要一个壳子冒冒实实的推门和几句不合时宜的惊呼，就足够造成轩然大波。</p>

当然，说是多么大的波倒也不至于, 韦恩平日里被绑架的多了, 这不过就是其中平平无奇的又一件罢了。</p>

要非要说特殊点的地方, 也不过就是这家伙这一次是被偷而非明抢, 某种程度上也竟是种进步。</p>

“我们合理怀疑这是超人的阴谋！”</p>

前几天目睹了分裂抢人现场的几个罪犯们在屏慕上信誓旦旦的开口, 一反之前那被抓时候的鹌鹑样子, 竟是还有几分获得了一线消息的窃喜。</p>

“看见我脑袋上这个包没有？就那天超人来抢人的时候被打的，当然, 这是蝙蝠侠打的, 不是超人动的手。只不过他能干涉哥谭内部一次，就能干涉第二次，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人能在韦恩大厦里面偷人了！在此，我强行呼吁要求对方必须把人还回来！”</p>

杰森：“…………”</p>

杰森平静的看着电视。</p>

里面的主持人还在继续询问：“其实还有言论说是下手的人是蝙蝠侠, 请问这件事你怎么看？”</p>

“什么怎么看。”犯罪头目一脸莫名其妙：“要真是蝙蝠侠抓了就抓了呗，他俩乐意搞情趣和我有什么关系。”完事儿掩饰一样的补充：“当然我觉得，那肯定不能是蝙蝠侠。”</p>

杰森：“…………”</p>

杰森沉默的在那位犯罪头目叭叭着“大都会的人绝对不能在哥谭偷人。”的声音里面默默的撇开了视线。</p>

等他看向【杰森】的时候，对方正在搅动手里的咖啡。</p>

沉默的表情，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只唯独能看得出来在出神, 却又让人搞不懂对方这到底是在干嘛。</p>

他们把【布鲁斯】绑回来也是有个一两天了。</p>

这几天哥谭安安静静似乎无事发生，连带着韦恩集团的反应也平平, 似乎【布鲁斯韦恩】的失踪并非什么大事。</p>

可杰森不知道为什么, 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偷人时候的签名，心里莫名涌动着不安。</p>

但观察韦恩庄园似乎最近也没什么异样，一时间, 再多的不安也只能被暂且的压制下来。</p>

一切都如同胴体被封冻的泉水，其下莫名暗潮汹涌。</p>

唯独【杰森】似乎还岁月静好，守着他的弟弟和老父亲，生活平静而美好。</p>

只是表面。</p>

“杰森的状态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又一次的通讯内，杰森忍不住道：“他现在几乎一天十二个小时都要盯着【布鲁斯韦恩】。”</p>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就像是中了毒一样。”</p>

而【布鲁斯韦恩】是他唯一的解药，吃不掉，便只能看着，饮鸩止渴。</p>

杰森飞快的形容了一下【杰森】最近一段时间的情况。</p>

他可以说是在发现这些事情的第一时间就试图去阻止和干涉，但毫无疑问，他做不到，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p>

“【布鲁斯】和【小布鲁斯】到现在都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明显和之前【杰森】的说辞不同。</p>

那检测报告他也瞟了一眼，只不过因为时间紧迫才没有多看，但【杰森】的话显而易见并非谎言。</p>

这就直接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矛盾点。</p>

若是【布鲁斯】只是睡着也就算了，而现在——</p>

“他现在就像是个睡着的强磁铁。”杰森道：“我现在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杰森】盯着他发呆。”“他甚至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就立在【布鲁斯】床头。”</p>

那眼神复杂的，时间微妙的，搞得【杰森】都以为对方是不是想要爬上去一起睡……妈的，还真不是不可能。</p>

杰森想想就一脸菜色。</p>

迪克：“小翅膀你肯定不会这样。”</p>

杰森的薄唇抿的死紧。</p>

实际上，他还有一点因为没确定，所以没说出来。</p>

那就是似乎从布鲁斯来了之后，他的思维就开始一路疯狂的朝着诡异的方向奔去，对【杰森】的关注程度更是一路飙升。</p>

最近更是因为杰森带了两只【布鲁斯】有些忙不过来，因此承担了照顾【达米安】的任务。</p>

这些都是在潜移默化中进行的，若非那天和扎塔娜聊天说起【杰森】复活，提起拉撒路池水，他指不定还没办法发现异常。</p>

不过这更多的，也就是直觉，真要说有什么问题，那还的确是没有。</p>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是真的很难判定。</p>

到现在唯独可以确定的，也不过只有【杰森】的问题罢了。</p>

“布鲁斯简直有毒。”杰森近乎低喃。</p>

而这一次，谁都知道这不再是调侃。</p>

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沉重，面对这种绝对的劣势和强烈的未知，任何一个人的心底都不会轻松。</p>

通讯内部更安静了。</p>

而之前开口的杰森，这会儿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开口：“超人的情况怎么样？”</p>

【克拉克】和【蝙蝠侠】是一体的，两人是两个个体，但意志从某种程度堪称一致，关系好到没得说。</p>

如果【克拉克】并非纯白，【蝙蝠侠】有关的事情里面，他估计也是有参合其中，只是不知深浅，但多少有点问题。</p>

提姆看了眼彼此之间的定位，又想了想，道：“布鲁斯、扎塔娜和他在一起。“</p>

算算时间，今天这个日子，现在这个情况，定位显示重合之下：“他们应该在给超人做检查。”提姆如此说道。</p>

……</p>

哥谭，韦恩庄园。</p>

布鲁斯的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只能听得见三个人的呼吸声。</p>

这是在万般筛选之后的时机，【蝙蝠侠】的分裂的确是给局势造成了很严重的不稳定因素，但相同的，也给大家带来了机会。</p>

至少在之前，扎塔娜想要进入韦恩庄园是不可能的，布鲁斯也根本不会选择这个地点。</p>

但现在——</p>

“情况怎么样？”布鲁斯假装没有看见身边超人一脸的控诉，平静的开口：“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p>

就比如说现在这种水汪汪的狗狗眼？</p>

那是挺不正常的，至少超人以前的热情不会外露的这么多……多的都有点旺盛了。</p>

扎塔娜形象，但转回头倒也是认真了不少。</p>

毕竟这明摆着的问题都在脸上，超人一点掩饰也没有，布鲁斯需要的也不过是正儿八经的确认罢了。</p>

性感的女魔法师的视线落点在了超人的身上，想起自己之前检测到的一部分影响，眼神有点意味深长：“超人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太好，精神方面的确有被干扰过的痕迹。”</p>

“极度的热情和对某一项事物超乎寻常的关心，甚至于多的溢出的保护欲。”扎塔娜道：“我猜他最近的情绪波动起伏应该也不小？”</p>

布鲁斯的视线落点在了这会儿已经一脸懵，满脸写着‘我真有问题？’的超人身上，几秒之后又挪了回来：“很大。”他又问：“这是魔法？”</p>

“擦点边，但不算，不过要比魔法糟糕的多。”扎塔娜摇了摇头：“超人情况并不是很严重，但依旧受影响程度很深。”</p>

“这个影响暂且是没办法解除的，只能等时间的推移去削弱。”扎塔娜示意了一下超人：“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离开干扰源，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情绪起伏波动应该还只是小事，到后期，很可能会演变成单一的激烈情绪。”</p>

可能是愤怒，可能是悲伤，可能是其他所有的负面情绪。</p>

布鲁斯在扎塔娜这句话说完之后，就自发的补上了对方未尽之言。</p>

超人在旁边有点局促不安，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情况。</p>

可干扰源，哪里来的干扰源？</p>

超人百思不得其解，他看向自己的搭档，发觉对方在沉思，于是近乎下意识的：“B……”</p>

“没事。”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摇头。</p>

扎塔娜算是看着这一幕互动良久，叹气：“不过也并非坏事，至少现在，单一情绪还是正面的，值得庆幸的点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但总之布鲁斯，超人现在情绪波动至少目前还算稳定。”</p>

布鲁斯：“…………”</p>

稍微回想了一下最近超人的所作所为，说实话这要算是还稳定，他都不敢想不稳定是个什么可怕的模样。</p>

布鲁斯瞥了一眼一边的超人，视线淡淡回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这会儿又开口：“这种影响只限于单一情绪？”</p>

“也包括别的一些，不过单一情绪的扩大的确是最明显的，而且时间越久，情绪扩大越明显。”扎塔娜解释：“就像是病毒传染体，和它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病的越严重。”</p>

而情绪的扩大又会让人无法自拔的停留在病原体身边，就亦如同泥沼，一脚踩进去，再想出来，那就难了。这是个死循环，缠上之后，只会被越拖越深。</p>

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从中挣扎出来的，更别提实际上很多人根本不会有挣扎的机会，因为他们往往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沉沦进去无法自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