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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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超人此时此刻能知道不义蝙蝠侠心里的想法, 怕不是要当场跳起来就是一句：朋友！你误会了！我们才不一样！</p>

但他不知道，所以这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暂时的继续了下去。</p>

一顿早饭，从表面上看起来是宾主尽欢, 至于说各自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那就又是两说了。</p>

只唯独红披风的小飞人和他黑漆漆的大蝙蝠大概是真的快乐, 精神触须在谁也没发现的时候于精神海内蔓延, 顺顺利利的连接交融在一起, 然后黑乎乎的精神触须就被小一号的红蓝色触须带着, 一点没有客气的钻进【克拉克】的壳子里，一同愉快的享受早上的甜点。</p>

有一说一, 氪星人的身体就是棒, 真正的狂吃不胖，但凡是换个此刻就坐在隔壁的【蝙蝠侠】过来，就这么多可可布丁，大概都不需要等到晚上, 系统就又要疯狂戳他减肥了——虽然其实他并不胖！</p>

软乎乎的红蓝色感受到了某只大蝙蝠的怨念，精神触须安抚的蹭了蹭他。</p>

表面上倒是正经，只一双好看的水蓝色眼睛盯着【蝙蝠侠】里面带着点笑意。</p>

其实你要是想吃，下次都可以来我这边。</p>

精神海内，是【克拉克】安抚的声音。</p>

但吃饱了正在懒洋洋的往回退出【克拉克】的壳子的【蝙蝠侠】压根不为所动：不。</p>

他说：那就不一样了。</p>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样更省事？其实要是再想省事一点, 他干脆直接主精神体完全退出壳子们, 用自己的本体吃不好吗？那吃多少都不怕胖也不怕撑。</p>

但还是那句话，要真这么干, 就不一样了。</p>

要的就是感觉！要的就是敬业！</p>

蹲在【蝙蝠侠】壳子内一天, 他就要严格的按照设定走。</p>

至于这一次——哎，纯粹因为对面实在是盛情难却呀。</p>

卡拉狡猾的忽略掉对面其实也是自己的事实，满意的用精神触须盖住黏在一边蹭蹭他的红蓝色触须, 转回头却也不再磨蹭，慢慢的从【克拉克】的壳子里退了出去。</p>

精神海内，红蓝色的泡泡还有些恋恋不舍的试图挽留。</p>

这是基于分体对于主体本能的回归和亲近，但还有正事要处理，所以他也就挽留了一小会儿，就被黑色的触须盖住推开，只能不舍的又缩了回去。</p>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行为，如果是【达米安】的精神体或者是【小彼得】的精神体，碍于对本体的亲近和壳子尚小带来的特殊buff，他们或许还会耍赖一会儿，但【克拉克】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所以他非常会调节自己。</p>

只某些微妙的小情绪仍旧不可避免的因为主精神体的入侵和抽离而本能的反馈在壳子上。</p>

精神海外，【克拉克】几乎是下意识的盯住了【蝙蝠侠】拿着牛奶杯的手指，眼帘微敛，他的手指轻轻的在自己面前的玻璃杯上面摩挲了一下，指尖划过玻璃杯上面的浅淡蝙蝠刻痕，再度抬起头，眸子里却是一点点恰到好处的担忧：“布鲁斯，你的牛奶还没有喝掉。”</p>

刚吃完一大堆甜点，心情尚好，其实根本不想要喝牛奶的【蝙蝠侠】：“…………嗯。”</p>

他瞥了眼正在朝他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的【克拉克】，薄唇微抿，却也是意外的没多少拒绝，虽然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气压低了不是一星半点，但大概就像是吃饱了的大黑豹总不会计较身边挨挨蹭蹭的暖心金毛，所以当他离开餐桌结束早餐的时候，桌子上余下的只有一个空的牛奶杯。</p>

三只蝙蝠侠很快的就聚集到一起去了，早餐结束之后的餐桌，只余下两只超人正在飞快的收拾东西。</p>

或许是因为早餐的时候于众人当中莫名有些微妙的格格不入，离开的时候，不义布鲁斯堪称是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两只超人的方向。</p>

彼时的两只超人正在厨房里面一起聊天，能看的见红披风的小飞人脚不点地的手里拿着【蝙蝠侠】喝过的牛奶杯子放在洗碗机里面，然后伸手接水洗手，可能是感觉到了不义蝙蝠侠的视线，他敏锐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p>

视线相接，似乎是微怔，停顿了一下，红披风的小飞人露出了一个略有些含蓄的微笑——没有那么热情，也没有小虎牙了。</p>

不义蝙蝠侠又平静的收回了视线。</p>

而厨房内，超人同样也察觉到了不义蝙蝠侠的视线，只不过因为心里面存了点事，所以反应稍微比【克拉克】慢一些，等他有些奇怪的转头顺着【克拉克】的视线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不义蝙蝠侠都已经把视线收了回去。</p>

所以超人只能把视线收了回来，落点在厨房内的小飞人身上，犹豫片刻，他开口：“克拉克。”</p>

【克拉克】原本是毫无所觉超人的状态，收回视线的时候甚至还能听得见他大概心情很不错，洗手的时候欢快的哼着歌。</p>

配合上家务满分和飞来飞去的状态，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居家小精灵，嗯，被大蝙蝠圈禁掌控的那种。</p>

直到超人开口喊他，一点点轻快的歌声才骤停，【克拉克】水蓝色的眸子疑惑的看了过来：“怎么了？”</p>

“不，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超人轻轻飞起，落点在红披风小飞人的身边。</p>

隔着身高差，这个高度恍惚的让他觉得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大概是某些长辈心情作祟，他这会儿看起来是有些疑惑甚至是迟疑的。</p>

所以几乎是顿了又好几秒，他才开口道：“你看起来好像对新来的那位蝙蝠侠挺好的。”</p>

【克拉克】：“…………？”</p>

看着红披风小飞人甚至算得上有些迷茫的态度，超人补充：“我是说……你看起来有些热情？”</p>

两双水蓝色的眸子在空中对接，【克拉克】：“…………”</p>

他现在看起来甚至有些迷茫：“我有很热情吗？”</p>

超人：“有。”或者说甚至有些过头，虽然比不上对【蝙蝠侠】的态度，但是把对他的布鲁斯的态度放在一起，高下立现。</p>

老实说，其实超人早就想问了，他总觉得这边这只新的蝙蝠侠来了之后，【克拉克】的态度有些微的古怪。</p>

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吧，就昨天晚上，按理来说这只蝙蝠侠到来的第一时间，以【克拉克】一贯的心态和习惯，估计一早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事儿和【蝙蝠侠】说了，可事实上他不但没说，甚至还等到了一大早才把对方带到【蝙蝠侠】这边来。</p>

但这其实也可以从另一个方面解释，就比如说大晚上的【蝙蝠侠】有太多事情要忙，哥谭乱成一团糟，确实是不该把另外的事情拿过来让他忧心——这么说也是说得过去的。</p>

但问题就在不知道是不是超人的错觉，他总觉得【克拉克】对待这只新来的蝙蝠侠的态度要更加柔和友善一些，虽然只是一点点。</p>

所以他也就问了，而他觉得，【克拉克】应该也不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p>

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p>

红披风的小飞人对待他的同位体一贯态度良好，而且非涉及【蝙蝠侠】的问题上也很好说话，所以他似乎只是疑惑了一小会儿，在超人的肯定下就自我思索起来。</p>

片刻之后，超人看见【克拉克】略有些迟疑的开口：“大概是因为他也是蝙蝠侠？”他重新笑了起来：“也可能是因为他身边没有超人？”</p>

是反问的语气，似乎他也不确定，但在视线接触的瞬间，超人可以肯定的保证，【克拉克】好像还真就是这么想的。</p>

“是这样吗？”超人假装没发现，敛下心底的疑惑：“我知道了。”</p>

转回头却又见小飞人把这事儿抛弃到脑后去一样的重新忙碌起来，只余下继续快乐的歌声在厨房里面回荡。</p>

超人垂下眼帘，最终不再多想，也飞过去开始帮忙。</p>

……</p>

厨房里的一切，对于外面的三只蝙蝠侠来说，都并非是未知的。</p>

蝙蝠侠们虽然没有超级听力，但耳朵却也是极其灵敏，对于他们而言，一点点细细微微的动静都会被敏锐的察觉，而超人们根本没有敛下的声音，想要听清也并非难事。</p>

快乐的曲调从厨房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能感知到的，是某只小飞人此时愉快的心情。</p>

不义蝙蝠侠是昨天才掉到这个世界来的，时机巧合，落点巧合，也因此心知肚明昨天晚上的【克拉克】到底是个什么状态。</p>

那种虚弱到他一个带伤普通人都能直接摁趴下的情况，那铺天盖地的黄太阳灯由此可见对方状态之惨烈，能把【超人】弄成那样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氪石，而对方就那么晒了一晚上黄太阳灯就爬起来一大早的飞来韦恩庄园，可想而知【布鲁斯韦恩】对其的重要性。</p>

老实说，大都会的卡尔艾尔和【克拉克】是兄弟俩，这已经被早晨超人的否定否决，而来了韦恩庄园之后，庄园内的另一个蝙蝠侠，也把剩余微弱的可能性打破，把平行宇宙的可能性拔升。</p>

但其实从头到尾不义蝙蝠侠都没怀疑过【克拉克】对于【蝙蝠侠】的态度和两个人之间的羁绊。</p>

大都会小公寓内的到处都是的蝙蝠痕迹已经明晃晃的体现了这么一点——对于自然界中大部分的生物而言，占领地盘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本能的东西，越是攻击性强的生物，越是如此，不分性别，不分种族，氪星人和地球人自然也包含其中。</p>

超人脾气的确好，但脾气好和领地意识是两回事，太阳之子的好脾气的确会让他很多时候容忍蝙蝠侠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毛病，但不义蝙蝠侠作为蝙蝠侠中的一员他相当清楚，哪怕是曾经他和{克拉克}关系最好的时候，{克拉克}肯定都不会愿意家里到处都是蝙蝠标记，四处都是蝙蝠侠的摄像头。</p>

要知道这些摄像头可不是摆设，作为蝙蝠侠，不管是哪一只，既然放了，那就意味着他是真的会看的。</p>

这是一种极其尖锐的入侵感，带来的不适远超过身体上的监视器。</p>

还有那些随处可见的蝙蝠玩偶……</p>

【超人】的公寓是【蝙蝠侠】的第二个巢穴，这个判断从未出错。</p>

而现在来到了韦恩庄园，这种感触更深。</p>

初来乍到的第一时间，作为蝙蝠侠的敏锐，就让不义蝙蝠侠仔细的在行走的过程审视了这个庄园。</p>

安静的，冷清的，阴森的……在【克拉克】没有来到之前，这里就像是一座会出现在什么恐怖故事里吸血鬼居住的诡异古寨，生气少的可怜。</p>

但当红披风的小飞人落点在这里，一切就好像都鲜活了起来。</p>

在这个没有【阿尔弗雷德】也没有其他【罗宾】的宅子里，红披风的小飞人就像是这里的第二个主人，带着大都会的阳光毫无阻碍的冲进庄园，然后毫无抵抗的任由自己被阴森古老的宅子包裹，融入阴森的大蝙蝠的领地。</p>

而【蝙蝠侠】对此的态度，从【克拉克】的熟稔和早晨的空掉的牛奶杯就能看得出来。</p>

如果【蝙蝠侠】不愿意……他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妥协。</p>

是羁绊，是深得多的羁绊，至少比起另外一对看起来正常的多的世界最佳搭档组合，这两只之间的羁绊和纠葛明显更多也更深刻。</p>

不义蝙蝠侠冷静的想着。</p>

但或许还会有点别的什么。</p>

大概是因为不义超人的特殊原因，这让不义蝙蝠侠很多时候对于超人的关注度和戒备程度要高于平行世界的同位体更多一些，因此此刻，他的思维宛如□□在飞速的转动。</p>

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在刹那被循环回检，所有的画面似乎都开始不停的来回被拉扯倒带，直到流转检查到某个瞬间，截然而止。</p>

钢蓝色的眸子越发深邃，在这一刻，不久之前餐桌上，【蝙蝠侠】面对着牛奶杯的场景又被重新回忆了起来，微垂下眼帘，是红披风小飞人摩挲着牛奶杯刻痕的指尖和担忧的语气。</p>

还有那一句：“大概是因为他也是蝙蝠侠？”</p>

不义蝙蝠侠的视线落点在了【蝙蝠侠】的身上，他的眸色看起来更深了。</p>

……</p>

在不义蝙蝠侠观察同位体们的时候，作为同位体，布鲁斯和【蝙蝠侠】自然也没有放弃观察不义蝙蝠侠。</p>

和布鲁斯单纯的审视观察和判断不太一样，深知面前这位大佬到底是哪个宇宙的人的卡拉，他的观察点其实很不同。</p>

之前就说过，所有的超级英雄里面，卡拉作为主精神体，对于【蝙蝠侠】的喜爱程度是最高的，也因此，在对于【蝙蝠侠】的人设塑造以及人物形象塑造上面，他堪称花了极大的功夫，为此也观察过许许多多有过【蝙蝠侠】的宇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