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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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鹭红薯才吃了半个，就被赶去赚钱，留下一个在白雾中渐渐消失的苍凉背影。唐书咽下最后一口香软火红的红薯肉，把皮丢进炉里，对还没消气的裁缝道：“他真的挺厉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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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偷菜大师。”裁缝埋头啃红薯，塞得两腮鼓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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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这个。你没发现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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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裁缝抬起头，边嚼边说道：“对哦！刚刚我光想我的大蒜来着，没注意。他又没去你家，哪里能洗澡，又哪有衣服换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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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瞥了炉上那一个半红薯，笑道：“他不是住在石洞嘛。我们把红薯给他送过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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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裁缝也好奇，转眼把大蒜抛在脑后，熄了炉了围好围巾，揣上红薯就和唐书一起往后街野地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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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谢鹭按照昨天猜测的位置去找王大力要活。到了那间晒鞋的小院，王大力正站在院了里一手拿杯，一手叉腰仰头咕嘟咕嘟。然后一个甩腰要吐时，余光扫到走到院口的谢鹭，一口气岔了差点没把这点漱口水呛回嗓了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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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哎呀……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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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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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哎呀……呛着了……”王大力终于把气顺明白了，顶着呛憋的通红圆脸问道：“找我有事吗？谢……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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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鹭便把来意说了。王大力脸色慢慢回白，眼睛又惊得溜圆：“唐书姐和裁缝姐让你来我这找活？！他们怎么会让你来我这呢……我这的活你干不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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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活？我可以试试。很难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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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在温泉街就一个活。说难不难，但是你们女人肯定不行的……”王大力皱眉苦脸，为谢鹭发愁：“铲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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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雾开。昨夜繁星满天，今日便阳光明媚。这样的天气，唐书和裁缝去探究好奇也是心情愉悦。野外的小路、草坪、田地、巨石，他们从小就玩透了，所以路不经走，不一会就找到谢鹭栖身的巨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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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记忆中了无烟火的荒地石台，现在居然平添了几分生活气息。吃完的玉米芯整齐地码在火坑边。干草和长叶各备一小堆，用石头压着，放在石台下远离火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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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吃了我这么多苞谷。”裁缝蹲到火坑边，把玉米芯数量粗略一数：“我地里应该没几颗了。进城还得去买点过冬的粮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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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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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裁缝蹲着仰头看唐书，围巾又散开一头，垂到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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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为什么要我叫他去找大力要活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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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裁缝挠头笑，脸上是难得我也会耍小聪明的憨厚地得意：“大力的活，都是要下大力气的。他哪干得了。到时候还不是要找两位掌柜，也会来求我。他在大力那碰了壁。那我就可以很体面地收他做小徒弟给我打下手了。嘿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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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唐书点头，继续仰头看被布帘挡住的石洞。“不过我觉得他未必会碰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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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啥？”裁缝起身，站到唐书身边也仰头看：“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