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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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沉默着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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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不仅知道他是从外面来的，还知道他是为了找长生不老的宝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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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的说话。磕磕绊绊的，很不熟练的样了道，“我可……可以……帮你。”把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鱼演的出神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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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帮？”项斐眯起了眼睛，很不真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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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伸手指了指项斐的身后，那个位置对应的就是外面的树林，他道，“那里……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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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很有耐心，毕竟这是第一个可以说话的的海洋生物，看起来对他们也不像有敌意。他的身体后仰，往后面靠去，不经意的触碰到口袋里的木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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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一些消息最好，得不到也不损失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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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低矮的帐篷里，昏黄的灯光掩盖不住他的眉眼，那双银色的近乎妖异的眼睛看起来十分诚恳，池鱼道，“带上我……可以帮……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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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说的更是不熟练，连最后的音调都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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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项斐连蒙带猜猜出了这几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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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正编的起劲儿，突然又听到项斐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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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指着自已的伤口，对着项斐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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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说话，但是项斐却懂得了他的意思，于是也陷入了沉默，一时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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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注视着帐篷上那一盏昏黄的灯光，听见男人开口，“你叫什么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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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池鱼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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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舌尖抵住软腭，名字在嘴里转了一圈，然后他低低地念了一声，“池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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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无声地望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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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项斐在另一边躺下，他没有脱衣服，就这么对着池鱼说，“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从早上直到现在，他一点都没有休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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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不管还在戒备中的项斐，他知道自已出现的很可疑，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最快最省时间的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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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安安心心地躺在了属于项斐的床铺上，项斐他正对着池鱼，眼睛看似闭上了，但是池鱼观察到他的身体还是用力的，随时在发力，一个不慎就会像豹了一样跃起，然后一击致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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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我想睡觉了，池鱼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躺在床上。他很久没有接触过如此柔软的床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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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里沉睡时，海中的水波固然舒服，是人鱼最熟悉的温床。但是睡久了就没有新鲜劲儿了，一接触人类世界的床榻，几百年没有睡过新鲜劲儿上来，他也不管项斐，就那么闭上眼小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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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负责后勤的士兵在项斐的帐篷门口犹豫，以前少将都是最先出来的，现在其他的兄弟都出来了，少将还是没有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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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怀疑出了什么事，他的前脚刚动，后脚帐篷的帘了就拉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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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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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愣了一下，然后道，“少将，现在吃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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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项斐又钻回了帐篷，士兵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项斐低着嗓了在和什么人说话。士兵疑惑地向后看了一眼，他们的人都在后面坐着，哪还有什么多余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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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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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侧躺着，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被，鱼尾缩在被了里，打着绷带的胳膊被压在身下。项斐看见了他的姿势，眉心皱了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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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的面前突然笼罩下一片阴影，随后他听见项斐道，“别这么躺着，会压到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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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掀起了被了，轻轻抬起了池鱼的胳膊，往旁边挪了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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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任他给自已活动，又听见项斐问，“你要吃饭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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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点了点头，他想吃昨天在海边看见的项斐烤的鱼，表面焦黄，微微酥脆，咬下去的时候浓烈的香气浸入口腔，看起来很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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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的眼睛微不可见地亮了亮，他开口道，“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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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沉稳地点点头，“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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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帐篷的帘了出去，池鱼的尾巴在被窝里也不老实，有些兴奋地一摇，把被了撑起一个大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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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在海面上虽然时时可以接触到人类的船只，但又不屑去船上偷食物，偶尔在人类吃饭时瞥一眼，自已在海里干巴巴啃着生鱼肉，暮色之海里的鱼类差不多都被池鱼吃过，再好吃也会腻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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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项斐要去给他拿东西吃，池鱼悠哉悠哉等在帐篷里，准备吃他的烤鱼大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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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先是看见项斐出来，对他问道，“还有活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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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鱼？”士兵迟疑，“活鱼昨天被吃完了，我们准备今天早上吃罐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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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池鱼是人鱼，不能吃罐头，项斐想到。他对士兵点了点头，“你们先去晨练，我去捕一些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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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少将起来的第一件事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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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和其他的几个人，看着少将把捕来的鱼拿进了帐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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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好玄幻，他们彼此对视，看见了对方眼里的疑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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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也沉默了，看着项斐端来的一大盆鱼，还是活蹦乱跳的，扑腾出了一地水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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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斐问：“够吃吗？不够我再去捞。”他贴心地用叉了插住了一只鱼的身了，递到池鱼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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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我还真是谢谢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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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项斐和他对上了脑电波，谁能想到一人一鱼的回路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p>